慕云倾还故意猛咳了几声。
“你说什么?”温氏吓得温氏脸色煞白,忙从太师椅上站起来。
仔细盯着慕云倾灰败的脸色和她眼下的乌青,越发觉得慕云倾的模样和京城传言的瘟疫相同。
“若是当真患了瘟疫,就该送到京城外的灾民区,怎可继续留在王府。”
温氏紧张的后退,若不是刁婆子扶了她一下,估计已经腿软的倒下了。
“王爷让本王妃在王府养着,本王妃自然愿意舒舒服服的在这儿住着。”
温氏在王府如何称大,总归还是忌惮秦萧寒的。
瞧着温氏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气的一片气死,慕云倾便觉得心情大好。
她虽无力,却仍旧挣扎着站起来,“老夫人若是不愿,不若在这儿等等王爷?”
“待王爷回来了,您多劝解两句,让他把本王妃送出去。”
慕云倾谦逊的上前,伸手便要去扶她,“方才是本王妃鲁莽了,竟说出了实情,可是吓到老夫人了。”
“你……你离我远些。”温氏险些尖叫出声。
只一句话的功夫,她便从慕云倾的床榻前退到门口。
“你,你简直心性恶毒。”温氏一双手颤抖的指着她,“染了瘟疫还要住在府上,你是不是想害的府上所有人都跟你遭一样的罪?”
慕云倾冷笑一声,眸光渐渐沉暗,“那又如何?”
“祸害,祸害!”温氏咬牙骂了两句,转身便退出去。
慕云倾见她步伐急匆匆的,越发觉得好笑。
已经不想告诉温氏,她用过药后,瘟疫很难再传染了。
温氏几乎一路小跑的出了正院儿。
待到离开百米之后,她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微喘着气。
“老夫人慢些,这样的距离不会有事了。”刁婆子安慰一句。
温氏这才停下来,眸光狠厉的望着慕云倾的方向,“这样的祸害如何还能留在王府里。”
“若是将府上的人都染了病那还得了?”
刁婆子也觉得温氏说得对,却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她如今毕竟是王爷宠在心尖儿上的人,老夫人若想动她,王爷怕是不允的。”
温氏眸光沉了沉,“王爷现在何处?”
“许是在屋里睡着,前几日刚受了伤,正养着呢。”刁婆子道。
温氏眼眸一亮,呢喃道:“还未清醒便好,你拿着我准备好的药,让他睡得更沉些。”
“王爷身侧的暗卫……”刁婆子有些担忧。
温氏道:“你只管去,没人能查得出来。”
刁婆子这才欣喜的出门了,她看这位王妃也是不顺眼许久了,正巧借此机会好好磋磨一下。
慕云倾如今大病未愈,送走温氏之后便躺下了。
高热退了之后,她仍旧有些轻微发热,便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云鬓来送药时都未醒,只得用汤匙给她灌了下去。
“害王妃的人怎么就这么多。”云霜在旁叹了口气,眸子落在慕云倾脸上刚好些又被萧昭仪的鞭子抽破相的脸,微微蹙眉。
云鬓也坐到她旁侧,说道:“好在恶人有恶报,王爷对王妃也是真真的好。”
一提起这个,云霜便来了兴致,“我听说王爷将宫里那些伤过王妃的侍卫嬷嬷都斩杀了。”
“就连那个萧昭仪都未曾放过。”云霜压低声音。
云鬓点点头,“萧溟却是这样说的,不过萧昭仪受了刑之后还是被皇上救下了。”
云霜听得有些不高兴,云鬓忙补充,“不过那些棍子和鞭子下去,她基本已经残了,不会再对王妃造成什么威胁了。”
“那便好。”云霜点点头,却忽然觉得有些困了,“我……”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歪头睡了过去。
云鬓觉得情况不对,可发现的有些晚了,一股眩晕侵袭而来,她也倒在床榻一侧,昏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刁婆子又等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用锦被将王妃裹好了,要做出一副精心照顾的样子。”刁婆子吩咐。
她看了看云鬓和与云霜,心道这些都是伺候慕云倾的,肯定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将这两个丫鬟卷了草席,偷偷带出去。”
准备好一切,刁婆子才鬼鬼祟祟的带着慕云倾出了王府后门。
今日本是萧溟守夜。
他刚去看了秦萧寒回来,碰巧便瞧见刁婆婆一行人拐过王府的巷口。
“她们在做什么?”他问旁侧的暗卫。
暗卫回道:“说是老夫人院儿里的温媛姑娘病了,急着寻太医,便想直接送过去,不去请了。”
萧溟下意识点头,可随即想到温媛如今正在寺庙为王爷和老夫人祈福,便觉事情不对。
“在这儿看住了。”他吩咐一句,立刻跑去慕云倾的院儿里看了看。
发现人不在了,连忙出府去追,可跑出去几条街,他都未曾寻到慕云倾的影子。
刁婆子出了王府后一早就换了马车,如今正坐着一个破旧的无顶马车朝京郊走去。
将慕云倾主仆三人丢到乱葬岗,刁婆子才狠狠‘呸’了一声。
“仗着自己是主子,便想爬到老夫人头上,这会儿好了,死无葬身之地了,看你日后还怎么嚣张。”
说着,远远的便瞧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冲过来,刁婆子吓得跳脚,连忙往回跑。
萧溟久久寻不到慕云倾,便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他立刻派出府中所有能动用的暗卫去寻,虽知道秦萧寒累,却也不敢不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