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秦萧寒沉声问了一句。
慕云倾摇头,那是师父的东西,她还要凭借这个小鼎找到师父,自然不能交给秦萧寒。
她挣扎了一下,“你先松开我。”
“怎么?那小子能抱你,本王碰都碰不得了?”秦萧寒咬牙,眸光越发的暗了。
慕云倾忽然觉得,秦萧寒若是恼了,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她气的脸颊通红,抿着唇,却是不再搭理秦萧寒半句。
僵持半晌,秦萧寒才俯身,在她耳垂上重重的咬了一下。
慕云倾吃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秦萧寒怒道:“慕云倾,是不是只有本王占了你,你才能收收心思。”
床幔被扯落,秦萧寒俯身覆了下来。
两人挨的很近,慕云倾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炙热。
“秦萧寒。”她望着他眼中闪烁的暧昧,终于慌了神,挣扎着去推开他,“你放开我,我没有让秦景煜抱我。”
秦萧寒正恼火,哪里能听进去她的解释,猛地一个用力,慕云倾衣领处的衣扣崩开。
一股寒凉顺着衣襟灌入,也彻底凉了慕云倾的心。
是不是秦萧寒得逞了?就对她不再执着,能放了她了?
她不再挣扎,一双眼睛却是被泪珠不断的冲刷着。
秦萧寒亲了亲她的唇,余光忽然瞥见慕云倾黯淡无光的眼神,他的心骤然一痛,忙停了动作。
给慕云倾整理好衣襟,秦萧寒才叹了口气,说道:“是本王有些冲动了。”
“小丫头。”他擦着她不断落下的泪,心里抽疼的越发厉害了,“你若在本王身边乖乖的,本王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外面又下雪了,他担心她,找遍了所有能从清馆走到慕府的路,甚至连一条小巷子都未曾放过。
终于找到了,却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如何能不气。
“别哭了,本王日后会注意些,不会再吓到你了。”
慕云倾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她转过头,冷漠的看着他,低语道:“王爷不继续了么?”
“如果不继续了,就走吧!”
她怕他,从重生的第一眼开始就怕,原以为习惯了,就会变了。
可刚才看着秦萧寒的样子,她心脏都跟着颤抖。
半晌,秦萧寒才低问出声,“当真要本王走?”
她静静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面上的决绝却再明显不过。
窗子打开的响动传过来,慕云倾身侧也空了。
权倾朝野的九王爷,又怎么真的死缠烂打一个女人,她知道,秦萧寒日后,不会再来了。
慕云倾觉得心空了一块儿,却也松了口气。
她眼中的泪落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慕云倾才强打精神起身。
云鬓看着她的模样心疼,犹豫再三,终究没敢问出口。
接连几日,秦萧寒果真没再来过,倒是白家的白雅柔一直往落霞苑跑。
她一改往日厌恶慕云倾的态度,也绝不口不提白静竹的事儿,仿佛当真要与她结交一般。
慕云倾看不懂她的意思,就只能先观察着。
“小姐。”云霜给慕云倾簪了朵珠花,才道:“今日那白家小姐终于不来了,奴婢都快被她烦死了,整日假惺惺的围在小姐身边,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慕云倾轻笑,连云霜都看出白雅柔有问题了,白雅柔却依旧能兴致勃勃的演戏,也不知是人傻,还是故意为之。
慕云倾摇头不去想了,惠姨娘却过来了。
命人上了茶,慕云倾才屏退下人,“可好些了?”
惠姨娘点头,“妾身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来,不会影响到二小姐吧。”
“不会。”慕云倾抿着茶,开门见山的问道:“来找我,可有事?”
“二小姐,妾身听了你的话,已经在夫人面前晃了几日了。”她略一踟蹰,又问:“接下来,妾身应该做些什么。”
“白氏态度如何?”
惠姨娘回忆着,“起初对妾身还能挤出一个笑脸,最近这几次,只要老爷不在,便是冷言冷语的,想来是恨极妾身了。”
慕云倾点头,“倒也差不多了,今晚,你说服父亲吃一顿家宴,席上便与父亲说,明日要去西山的道观祈福。”
“剩下的,我抽时间再安排。”
“妾身知晓了。”惠姨娘会心一笑,因着事情有进展了,也是高兴的。
晚膳时,惠姨娘先把慕中远哄的开心了,这才提了要求。
慕中远皱眉,“你如今大着肚子,折腾那么远,如何受得了?”
“哎呀老爷。”惠姨娘娇软的手在他胸口轻抚过,说道:“云倾诊了脉,说我肚子里怀的是个小公子,西山的道观为腹中的孩儿求前程最是灵验了。”
“老爷不也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能光耀门楣么?”
白氏在旁侧看着她这般,暗骂了一声狐媚子。
这家宴本是不准妾室上桌的,如今老爷竟然如此宠惠姨娘这个贱人,若是将来她生了个庶子,她这正妻的位置还能坐的安稳么?
白氏眸中划过一抹狠毒,“等孩子出生了再去也是可以的。”
“夫人,西山道观可是对未出世的婴儿最灵验了。”惠姨娘解释。
白氏刚想开口,就听慕云倾说道:“母亲应该也是希望弟弟能好的,对吧?”
白氏瞪了她一眼,却因为她的话不敢再说什么了。
惠姨娘如今得宠,几番软磨硬泡下,慕中远就答应了。
白氏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