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到青儿定是不会唱歌的,故意起哄,要看她如何应对,这小姑娘的古灵精怪已经深入人心,似乎满肚子都是新奇的主意。
薛宝钗和林黛玉凑在一起窃窃低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得英郡王心里痒痒的,如此绝色得一个就足矣,没想到贾宝玉那厮倒是好运气,环肥燕瘦都让他占全了。
英郡王自然是听说过贾宝玉和两位表妹的感情纠葛,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两位表妹竟然都是闭月羞花的容颜。
林黛玉感觉到那厮的目光,心里厌恶,忍不住对薛宝钗道:“你看那人的眼珠子,都快粘在你身上了,感情皇家子弟也都是些登徒子不成?”
“什么臭男人,你倒好意思让我看他?倒是别理睬他才是。不过呢,皇室子弟也并非都和英郡王一样没脸没皮的。”薛宝钗下意识地瞥了锦尧一眼,只见他静静地注视着青儿,眸子里满是欣赏和宠溺,不由在心里暗忖着,没想到这就是青儿的如意郎君,看他那意思,似乎并非如青儿所言,对她全无男女之情,拿她当做妹妹而已。
林黛玉听她如此说道,发现她看向锦尧的目光十分**,忍不住“噗嗤”喷笑。
“你笑什么?”
“感情,宝姐姐心里另有意中人了,是他吗?”林黛玉咬着宝钗的耳朵笑道。
“颦丫头,你要死了!在胡说看我不教训你!”宝钗说着就去挠她的痒痒肉,林黛玉最是怕痒,碍于外人在场不敢笑出声来,先还强忍着躲闪,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躲到贾宝玉身后对薛宝钗笑道:“宝姐姐饶命,颦儿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宝玉让开,看我不撕她的嘴!”宝钗故意装狠。
“好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绕她这次吧。”贾宝玉也不知道林黛玉究竟是怎么惹了宝钗,稀里糊涂的就陪不是道:“横竖都是我的错。我替她陪个不是!”
“呸!谁稀罕你赔不是!”薛宝钗见他当众就秀起恩爱来,不屑的啐了一口冷笑道:“我倒没有发现,你的面子比林妹妹还要大......”
说完退了一步,准备坐回座位上。哪知道此时一个弹子咕噜噜滚到地上,正好被宝钗一脚踩到,脚下一滑,身体失去重心,不偏不移的倒在英郡王怀里。
“姑娘小心。没摔疼吧?”明明是薛宝钗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他怀里,就算受伤也应该是下面的人吧?英郡王颇为绅士的扶起薛宝钗,斯文儒雅的笑道:“姑娘请看在本王舍命相救的份儿上,原谅本王刚才的不逊,若还不原谅,本王只好负荆请罪了。”
“好一个英雄救美!英郡王殿下还真该负荆请罪呢!”柳湘莲最是看不惯这些纨绔泡女孩子的下流手段,因为担心有人对恒郡王不利,他一直按中关注着英郡王等人的动静儿,刚明明是英郡王故意弹出弹子,害薛宝钗摔跤。
“安静!”锦尧突然喝止住他。
中人也都安静下来。原来,就在薛宝钗倒在英郡王怀里,手足无措,又半天挣扎不起来的时候,青儿突然唱起歌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突然开唱,首先自然是为了替薛宝钗解围,其次,也是以这首《水调歌头明月何时有》寄托美好的愿望,但愿天下有情人都能够终成眷属。
“好!”蒋玉菡先就叫起好来。青儿姑娘的演唱音调十分新颖,和文人骚客们平日里的吟唱全然不同,韵律和情景交融,堪为《水调歌头》之绝唱。
恒郡王却惊讶得连叫好都忘了,他听过青儿哼唱蒙古长调,那时青儿年纪尚幼,根本听不出如此的缠绵温婉来。
其他人也纷纷叫好,蒋玉菡早让人拿来纸笔,请青儿把刚那首词的韵律录下来,他要让玉琪戏作为保留曲目广为传唱。
“青儿姑娘,我会禀报忠顺王爷,重重地封一个红包作为润笔。”玉琪班是忠顺王爷的本钱,蒋玉菡只是名义上的班主而已。
“不过是翻唱苏东坡的成名之作,真若有本事,就现场作诗吟唱让我们欣赏。”
青儿听蒋玉菡说有润笔,正准备把曲子抄写给他,接过狼毫这才想起,自己学的是简谱和五线谱,对古代的乐谱一窍不通,听到锦尧拿话忖她,倒正好有了台阶,顺坡下驴。
略一沉吟,青儿嗓音有些感伤的说道:“小时候我做过一件傻事儿,以至于我最喜欢的靖城哥哥生气离开了我,于是,我就经常在夜晚唱这首《东风破》,虽然体裁和律诗以及长赋都有些不同,却唱出了我的真心,今天,我就唱给大家听好不好?”
“太好了,你唱,我来记录曲谱。”蒋玉菡是个歌痴,听到好的曲子就按耐不住。
青儿抿嘴儿对锦尧笑了笑,托着腮儿唱到:“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