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女人推开门,里面是个门帘,再进去,女人打开了一盏小灯,橘红色的,她待我进去,反手将房门关好,走到室内的一张大木床前坐下,笑吟吟看着我,说:“还是个帅哥,看我今天晚上的运气咋这好,嘻嘻,来坐下,这屋里点了电暖气,很暖和的。”
是的,小房间不大,但是很温馨,花花绿绿的广告纸糊的墙壁和顶棚,在橘红色幽暗的灯光掩映下别有一番情调。室内除了靠墙的一张大木床外,还有一张折叠桌子,几只塑料凳子,在大床的对面是电视柜,一台彩电,角落里还有个冰箱,旁边还有个小门,大概是卫生间吧。
我在桌子边坐下,掏出烟来点上,女人却走过来,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中华烟,抽出来一支点上了,说:“帅哥,你不着急,做?”
我笑下说:“不着急,反正夜还长,对了,大姐,请问,这样跟你,做,一次多少钱?”
女人掩面“吃吃”笑了说:“你还是个文化人呢,说话咋这斯文呢?你跟我做,姐不收你的钱,只要你记住姐姐,常来看看姐姐就行!来吧,上来,你上了姐的身,姐会叫你记住一辈子。”说着,她将刚刚吸了两口的烟给按灭在桌子上的烟缸里,伸手将我手里的烟也拿过去按了,一只手就在我的那里摩挲起来。
这女人很会前戏,很会调动气氛,我很快就被她“热身”了。看上去一切都很好,很有味道,我也一下子头脑发热,被女人去掉了外衣,里面的绒衣也被她脱下,当她就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想起来腰间的手枪,就一把将女人*在大床上,女人嘻嘻地浪笑着,自己把自己打开了,里面还真是山山水水,香嫩柔滑!
我趁她不注意将手枪裹在裤子里面褪下,女人的一双香臂缠绕住我的脖颈,我试探着就要入巷,可是,就在这时,猛然间听到“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房门被粗暴地撞开了!
一股冷气夹杂着风雪,一下子让我清醒起来!就听见一个男人喊道:“畜牲,竟敢偷我老婆!”耳根后面风声呼啸,我一个急闪身,一把棒球棒走空了。
我心里清楚,这他妈的又是“仙人跳”,我不止一次地落入这种仙人跳的陷阱,所谓“仙人跳”就是一种敲诈手法的民间俗称,一般男女搭档,由女子以陪女或一夜`情为名勾引好色男子,将其骗至事先准备好的地点。等被害人作出亲密举动时同伙(一般为五大三粗的壮硕男子)就冲进房间,自称是女子的男友或丈夫,或冒充公安的扫黄队员。接下来就很简单了,被害人为了保住面子免遭皮肉之苦一般会将身上的财物交出来。
果然,那个家伙长相凶狠,身强体壮。我一下跳开,一把就将我的裤子抱在身前,裤子里面裹着沉甸甸的手枪,那家伙逼近一步道:“花钱消灾,要不我就把你送到联防队去,你说,你想怎么解决!”
我连忙点头说:“好好,花钱消灾,我给你钱,你千万别打我,我做出一副怕死相,假装从裤兜里面翻钱,突然就把手枪握在手里,伸直了手臂对着那大汉,我冷笑下说:“小子,你死期到了,仙人跳跳到老子头上!”
那对儿狗男女一下子愣住了,望着我的枪口不知所措,我慢慢站直了身子,对那男的说:“大哥,蹲下,快快!”
那汉子突然看着我叫了一声道:“你是,你是四哥?”
他居然能叫出来“四哥”来,我也愣住了,我说:“你是?”
“四哥!是我啊,我是祥子啊!”那大汉噗通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棒球棒,热泪盈眶地说:“我是祥子,王祥!当年我们一起在水果批发市场,秧子、菜包子我们几个一起……”
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是我的林海老班底了,秧子和菜包子都不在了,还有几个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奇迹般地遇见了祥子!我一时间有些恍惚,我说:“祥子!你真的是祥子啊!等等,你看看我这样子,真丢人,等我穿好衣服。”我放下手枪,将衣服裤子全部穿好,那女人也穿戴整齐了,坐在床头定定地看着我。
我讪笑道:“真是,这么多年了,我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祥子有些热泪盈眶了,说:“四哥,你快点坐下,你看看这事闹的,我和樱子也实在是没有活路了,来,樱子,过来拜见四哥!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来的四哥啊!”
那女人红着脸过来,窃窃地叫了一声:“四哥。”
我看了祥子一眼说:“你的女人?”
祥子说:“都是苦命人,她一个‘做’的遇见了我,就一起了,弄这个仙人跳,也能弄两个骚钱,呵呵。”
我拿起烟,丢给祥子一支,自己也点了,说:“这么会这样?落到这步田地?你们来大连是不是跟老五的啊?”
“是,就是,当年你四哥出事了,离开了林海,我们水果市场这班弟兄就四分五裂了,我就也没有啥手艺,只能在帮里混,我们都是跟你四哥的,结果你一走,我们就的跟别人,我就跟了后来上位的段奎、奎哥,那一年,又跟了张大牛来了大连,听说当时四哥也到了大连,我心里就乐,想见到四哥就好了,结果也还是没有见到,当时我的组长是五哥的手下,最后就留在大连跟了五哥了。”祥子讲了起来就刹不住闸了。
我斜眼看了坐在床上的樱子一眼,祥子马上明白,就说:“樱子,你下去到街口买些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