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坤故意提高声音,附和道:“四哥说的对,咱们看在二哥的面子上,那陈玉成立战功,咱们优先裁报,皇上那里问起,我们也替他美言,这才让他在童子军中名列全茅,事事趁他如意。”
赵雅丽就站在不远处,闻言,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容,陈玉成的事,哪有他们想象那么简单。
自从病好了以后,陆建瀛今天是第一次上朝,如今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别人过来招呼,他也只是随便应付几句。
“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赶紧排列站好,齐声拜道:“臣等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李云中平静的说道:“全国趋于统一,上月曾国藩也交出了两湖,蒙古、东北正在用兵,相信不日就会有捷报传来,现在只剩下四川一地,今天咱们就说说四川!”
陆建瀛最恨太平天国焚书灭儒,祸乱人伦,直接上前躬身拜道:“启禀皇上,四川洪逆荒淫无度,倒行逆施,川人苦不堪言,人人期盼王师平灭发匪,今番皇上出兵,必能旗开得胜,还四川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叶名琛接道:“陆大人说的是,洪秀全此人身为秀才,干的却是焚书坑儒的活,这比秦始皇还暴虐三分,真是我读书人之败类,天理昭昭,请皇上速速出兵。”
李云中见无人反对,又将目光转向陈承瑢、林绍章等人,着重看了看他们的脸色。挨个对他们笑了下。
陈承瑢见皇上目光射来,心虚之下。赶紧低头,双腿不知不觉打起颤来。
林绍章一直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皇上一直在盯着他看,又自嘲,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会盯着他看,林绍章忍不住抬头看了下……
“噗咚!”
李云中看了眼软倒在的林绍章,瞪大眼睛问道:“林大人不舒服吗!”
林绍章赶紧爬了起来,颤声回道:“启禀皇上,微臣昨夜着凉,不过微臣身子结实。不碍事,不碍事,微臣撑得住。”
李云中正色道:“有一句话朕早就想与你们说道说道了,现在正在实行新政,何为新政?万事皆新,事事得变,列如一人犯法,一人担当,不兴抄家。不兴搞连坐,不兴杀人全家,连罪犯都如此优待,何况诸位大臣。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弯腰驼背,想低头当鸵鸟。还是脚底有花,大家都抬起头做人。不是更好!”
陆建瀛不知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试探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乃是天仙之般的人物,而我等是凡夫俗子,怎敢仰望天颜。”
李云中见沈葆桢、叶名琛等人还要再说,急忙举手制止,大声道:“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朕不怕你们,你们也不怕朕,大家都是为百姓谋划福祉,应当和和气气。”李云中说到这里,不由大喝:“好了!大家都站直了!”
听到喝声,文武百官其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体,反应快的,又迅速将身子微微垂低。
李云中知道这不是一时之功,喝了口茶道:“大家说正事,既然无人反对平定四川,那就打!打就要出兵,出兵就要选定将领,而几路大军出兵在外,如今只剩下驻扎在两广的第三集团军,兵部、参谋部要制定好方略。”
“臣等遵命。”
张遂谋、赵烈文出列齐声而答。
赵烈文故意等一会,见张遂谋回列,又问道:“敢问皇上,出兵四川以何人为帅,左大人出征西北,恐怕无暇分身,第三集团军主力第十一军被抽调,现在还剩一个军,三个师共大约四万人马,攻打四川可能力不从心。”
李云中早已经习惯这帮文臣奏事方式,说了那么多,只是等着自己相问而已:
“爱卿可有方略?”
果然就见赵烈文微微一笑,很是得意的样子。
“启禀皇上,微臣建议调用江西曾水源部、安徽林启容部共同夹击,还有云南石达开也可调用,如此几路大军就有十万精锐人马,足可平定四川。”
张遂谋稍微一琢磨,立马皱眉,赵烈文所点的这几路大军,全是广西嫡系人马,此人是真心为国,还是另有图谋?
叶名琛立即赞道:“赵大人所言甚是,如果兵力不够,刚刚驻防上海的第五军都可抽调,毕竟江南平地已久,民心归汉,一些宵小之徒也难成事。”
张遂谋一听,那还得了!广西老弟兄全都调往四川,不说洪秀全那边如何应对,万一自己这边一些将领受到诱惑当了叛徒,皇上还会信任广西人吗?
“启禀皇上,各军留在战略要地戍防是早已经决定的事,江西、安徽、浙江是南京之屏障,所以我军才在这几省留有大军,现在仓促调用,南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悔之晚矣,微臣建议调用湖广湘军、山东民团、河南民军,既能增加汉军实力,又能锻炼出精锐,平定四川。”
山东民军是顾嘉蘅的起家部队,而山东民团全部收编于降官张亮基,湘军就更不用说了,与曾国藩息息相关,而这些头目又都是清流中坚人物。
陆建瀛微微一笑,这张遂谋果然沉不住气,微微一激,就掉进了他们布置的陷阱,攻打四川可以说是最后一战,捞取军功、封官封爵最是时候,他们文官集团怎会任由广西人独吞,这番皇上就是有意偏袒广西人也不行了。
顾嘉蘅出列,站在张遂谋旁边,躬身道:“张大人所言甚是,河南民兵已经创立两年,每三个月都有五千人到洛阳大营接受正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