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奉并没有被制服,与上一次他去工商所,遭到一大群人暗算不同,这次这个用棍子击打自己脑袋的人,仿佛并没有吃饱饭,他被砸了一下以后,立刻将两手臂抬起,一把抓住了棍子。
而他并来不及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直接向前侧身顶过去,将人顶翻在地。
在那人到底的同时,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桶水,被那人给撞翻————水撒了一地,桶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而后花奉才注意到,用棍子打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怒目圆睁的牛老旺。
“你!!你来干什么!!!”牛老旺愤怒的喊着,他说话莫名其妙的显得有些结巴。
花奉见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将他牢牢的按住,与此同时,他向后方张望了一下,确保秦琴不会从后面攻击自己。
秦琴却只是站在儿童房里,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两个人厮打。
“你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攻击我?!”花奉转头对着牛老旺。
牛老旺咬紧牙关,试图将花奉推开,但他的力量远远比不上花奉,他的挣扎毫无作用。
花奉见牛老旺不肯束手就擒,只能猛击对方的头部,试图将他打晕,于此同时,他大声的对秦琴喊着,“给我绳子!!帮我拿绳子!!”
这时候的花奉已经认定,牛老旺是来攻击秦琴的————他甚至觉得,牛老旺才是罪魁祸首。
秦琴很听话的从卧室里找出了一串绳子,递给了花奉。
花奉接过绳子,将牛老旺捆成了麻花。
牛老旺无法挣扎,转而用一种看起来极为怨念的眼神,看着秦琴。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攻击我!?”花奉极其不解,“而且,他为什么会有你这房间的钥匙?”
“有钥匙,这很奇怪么??他每天都来帮我打水,有钥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秦琴沉默的说着。
“那他为什么攻击我?!”花奉问。
“攻击你?这几天发生的死亡事件,我和他都清楚,或许是他怀疑你是凶手吧?”秦琴摇了摇头说着,“好了,他没什么问题的,你走吧。我累了!”
她又望了望窗台,走到窗台,抱起了洋娃娃,看了看她的脸————由于放在窗外,她摸了摸洋娃娃的脸庞,觉得上面结了一层灰。
“哎呀,凌儿。。。。。。你现在虽然不往高处乱爬了,但每次都把脸上搞得脏兮兮的。。。。。。你看今天连给你洗脸的水也没了,怎么办呢?!”
牛老旺被困在地上,如同一只大型的蚯蚓,在胡乱的蠕动着。
“你看,你把他给打趴下了,我呢,又要用水,这怎么办?要不然,你把他放开?让他继续帮我去打一桶水上来??”秦琴说着。
“那不可能,他既然对我采取了攻击行为,我有理由认为他也是个危险分子,我得带走他!”花奉说着,他作为武装组的一员,在抗盟中拥有对人检查、盘问和羁押的权力。
“哦?那好啊,那你把他带走,但是谁来帮我打水呢?”秦琴说着,似乎压根儿没把刚才的攻击事件当做一回事。
“那我一会儿帮你打上来。”花奉点了点头,提起了旁边的空桶。
秦琴笑了笑,对花奉说着,“那就好,那你把他快点儿拖走吧。我和凌儿都累了,还是想静一静。”
从头到尾,秦琴几乎没有正眼瞧过牛老旺一眼,花奉心中存有疑惑,但秦琴却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威胁,他于是将牛老旺拉起来,扶他站起来以后,押他下了楼。
房门被秦琴重重的关上————听起来又有一些像是风的声音。
花奉将牛老旺押下楼后,并没有将他押到值班室,而是直接带到了新办公楼的羁押室,郑介铭等人看见他捆住了一个人下来,也稍等了一会儿,到了羁押室。
。。。。。。
“怎么?你说这家伙攻击你??”耿直问,“你进秦琴那间房子里,也没有什么异常?”
“完全没有,我不认为秦琴有任何的问题,你们怀疑她是搞了个组织??我看不出一点儿征兆————她是很奇怪,但却并没有任何其他值得怀疑的东西。”
郑介铭皱着眉头,他本来非常肯定秦琴就是罪魁祸首,但现在花奉上去一圈,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这使他不得不调整之前设定的方向————他原本考虑,只要能够有一些证明秦琴可能有问题的证据,立刻派人将她的住所进行暗中监控,凡是有专程去找她的人,一打尽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花奉将牛老旺带了回来,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最大的问题就出自于秦琴,现在把牛老旺带回来,也对秦琴造成了实质上的打草惊蛇。
“耿直,你带人简单盘问一下牛老旺,觉得没问题的话,也可以把他放了,另外,现在你手下的武装人员是怎么配置的?”郑介铭问。
耿直于是想了想,说着,“每天都把武装人员分成了三个班,三个班来回倒班————一部分人巡视桥头,北岸虽然没有人住了,但还是监视着,其他人在城市里来回巡逻,每个时间段都有一个班的人在工作,另外一个班的人由于上了夜班,在睡觉,剩下一个班次的人可以休息,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
“恩。武装人员是最辛苦的,别人一般都是正常作息,唯独你们的作息时间是乱的。不过大家的安全全都得依靠你们。。。。。。还能分的出富裕的人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