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勇的话让我再一次意识到,苗玉本身的神秘,但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威慑的作用,他的话音随着风声在四周飘荡,包围圈还是紧紧的围困着这一大帮人。事情是明摆着的,伏击苗玉的肯定是圣域的人,圣域,九黎,排教之间好像有种特殊的合作关系,果勇到了这时候还是不想翻脸。
quot;有的人,不能留。quot;一道阴惨惨的声音从外面透进了这片区域中,我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略略一想,脑子里马上回忆起圣域瞎子的身影。这个老家伙精通阴阳术数,这片杀域可能也是他主持布置的。
quot;不要忘了圣域和九黎的关系。quot;
quot;只要大掌坛的孙女不参与这件事情,那咱们还是亲的一家人一样。quot;老瞎子的声音再次飘了进来,道:quot;我们只杀陈近水!quot;
quot;谁敢碰他!quot;苗玉的伤处一时半会之间根本痊愈不了,但还是咬牙甩开两边扶着她的苗人,冲外面喝道:quot;谁动他,我就跟谁拼命!quot;
苗玉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但是果勇有点迟疑,圣域瞎子现在占据着主动,九黎的人一共才只有四个。果勇还没有说话,红娘子带着自己的人朝后退了退。
quot;大排头,这里也没你的事,只不过凑巧了,把你们一起围了,事情了结,咱们再好好说说。quot;老瞎子把九黎和排教都打点到了,接着就大喊道:quot;陈近水,你就靠女人护着吗!?你在连环山死了一次,这次要死在大河滩!quot;
quot;什么!!!quot;我心里一惊,很多零碎的事情好像都被老瞎子这句话印证的清清楚楚,连环山那个地方,让我感觉特异,苗玉也模糊的说过,是她从连环山把那具乌苏木树棺中的尸体背到九黎古殿去的。
难道,我真的死过一次?这在过去是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我会认为很无稽,但是话从圣域瞎子这个死敌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让我无法怀疑的气息。
quot;在连环山,你被自家人杀了,有女人救你,这一次,谁也救不到你!quot;老瞎子觉得胜券在握,身形在外面沙丘之间若隐若现。
轰......
他可能只是无意的一句话,但这句话飘到我的耳边,我的脑子就猛然一震,额骨后面的漩涡开始猛烈的转动。他说的什么?在连环山,是自家人杀了我?
我难以自持,身体一下扑倒在沙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感觉脑海里翻江倒海,那片漩涡无形中膨胀了无数倍,整个脑袋仿佛都要炸掉了。一点一点的场景,像是碎片般的来回流转,我又看到了郁郁葱葱的连环山,看到了山边奔涌的大河,还有遮天蔽日的乌云。
乌云中,有两道身影在翻滚争斗,打的昏天暗地,但是很不清晰,我没办法看清楚他们。然而不用多想,就知道其中一个必然是躺在乌苏木树棺中的那个quot;我quot;,而另一个,只是一道背影。
他是谁?圣域瞎子说,他是自家人。自家人意味着什么?是自己家的人?还是我们七门的人?
对我来说,这不啻于一个惊天秘闻,关于额骨后面那道漩涡的事情,不能由别人对我讲述,老瞎子无意中一句话,天翻地覆,我感觉脑子随时都有炸开的可能,混乱的漩涡不断的膨胀,额头几乎要透亮了。我唯恐别人会看出什么,双手松开头颅,想要勉强站起身,这时候一片狂风贴着地面在区域内来回的转动,飞扬的沙子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我站起一半,又踉跄着扑倒。
咯嘣......
那一刻,我听到了一声轻微但是又刺耳的响动,整个头骨突然一松,感觉有凉风飕飕的朝里面钻,随手摸了一下,心顿时凉了半截,额头经不住漩涡的膨胀,被崩裂出一道细细的缝隙,浑身上下的生机和力气仿佛都随着这道缝隙飞快的流逝着。我挣扎着掏出怀里一卷用来裹伤的布,在头上缠了几圈,
quot;果勇掌坛,我这里给你开个口,你带着自己的人出来,姓陈的小子,九黎就不要插手了,怎么样?quot;老瞎子在外面跟果勇商量。
quot;你在哪儿!你在哪儿!quot;苗玉一听圣域瞎子的话,推开身边的人,在风沙中来回的寻找,这片区域不算特别大,我扑倒在地上,几乎没有力气能站得起身,脑子仍然乱乱的一团,意识也恍恍惚惚。苗玉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内幕,看见我的样子,就知道是圣域瞎子的话无意中触动了我的禁区。
苗玉马上轻轻扶起我,眼神中的惶恐已经无法掩饰,她唯恐我会在她眼前就这样死去。
quot;会好的,会好的......quot;苗玉看着我渐渐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轻轻呢喃道:quot;没有事,有我在这里,绝不许谁在伤害你......quot;
quot;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否则在你父亲还有大掌坛那里,都说不过去。quot;果勇站在原地没动,却好像知道苗玉身在何处,朝我们这边道:quot;放手吧。quot;
quot;果勇掌坛,这边给你们开了个口子,快点带着自己人出来,还有大排头,剩下这个姓陈的小子,就留给我们了。quot;
圣域瞎子的话音一落,从外面一片纷乱的风沙中,出现了几道人影,身形飞快,一看就是高手,紧跟着,这片被围着的区域,好像被打开了一道缺口,圈子里的风顺着缺口呼呼的朝外吹着。果勇出现在不远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