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斥候队所提供回来的最新情报,不沾泥携着的余部向着顺庆府内的大蓬山进发,意图躲进深山老林,躲过这一次大规模围剿行动。 ..
据不沾山原计划是攻打巴中,希望获得粮食和补给,主要是想抢一些马匹来重建飞电营,可是不沾泥地忘记了以前他“攻无不克”那是因为他手里有威力强大的火器,人多势众,用火器一压制,然后用火炮把不坚固的城门轰开,差不多大事可成,那些的城镇,直接就一拥而入,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没有火器,那就是没牙的老虎,飞电营和虎头军被歼,更是断了一腿,战斗力在一夜之间连下几个台阶,实力一差,不沾泥觉得自己的运气也变得不好起来,先不攻城比昔日更艰难,就是伤亡也变得大了起来,好在胜在人多,在不沾泥许下重赏,那些暴民又被城内的女人、财货所以吸引,一个个舍命向前冲,眼看破城在即,没想到探子急报,有大队官兵朝这里扑过来,不沾泥只能功亏一篑,落荒而逃。
有官军跟在后面,就是攻下也无福消受,一旦被包围,那就是队伍的末日,不沾泥可不敢搏,毫不犹豫地再次踏上逃亡的道路,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从巴中败走,不沾泥率众过了的清水江,避大道走路,直奔环境复杂的大获山地区出发,韩文登等官兵一直死死咬着不沾泥,而陆皓山等义军也闻风而动,到时围追堵截不沾泥人,一时间不沾泥就像过街的老鼠,到处东躲西藏,不过他倒也狡猾,遇到股义军或官军就想办法除掉。碰上大股的敌人撤腿就跑,专挑那些马都难走的山路,不时用裹挟的的百姓故设疑阵,一时间,韩文登竟然拿不沾泥没办法。
对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很难去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
相反,拥有信鸽传书、望远镜的陆皓山优势明显,一直吊在不沾泥的后面,伺机而动,一直在等侍一个最佳时机。
原来只有八百人。其中还有三百人只是临时集结的乡勇,为了护送那批财货的江油,又派了一百多赵氏一族的子弟回去,除去斥候,手上只有六百可战之兵,陆皓山自然的非常谨慎。
就准备捡现成的了。
于是,陆皓山就像一只不散的阴魂,一直紧紧吊在不沾泥的后面,而不沾泥的确有过人之处。在官军三万大军和大量的义军围剿下,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一直游走那些缝隙之间,让韩文登一次又一次地扑空。当然,随着围剿的力度加强,不沾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有的看到势头不对。找机会就逃了,有的跑得累倒在路旁,有的运气不好。掉队让官军或义军抓到,大多直接被枭首作为功劳的一部分,不沾泥由原来的过万人,最后身边仅余一千多人,有像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味道。
不知不觉,时间已进入更为炎势的七月,七月,骄阳似火,那是传中的三伏天,碰上的冰河的时期,更是炎热,在太阳的炙烤下,天地之间好像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在这么热的天赶路,被毒晒一会,整个人都头昏脑涨,纠察队的人没有问题,经过训练的他们可以克服这些困难,可是那些乡勇就不行了,一个个叫苦连天,不时有几个中暑倒地,以至陆皓山不时调整时间,不时让他们休息一下,以保持体力。
精心挑选的乡勇骑马前进,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还有这种情况,就更不用靠一双腿拼命跑的不沾泥和他的手下了。
吊在后面,一路走来,只能路边倒毙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被官军和义军追得活活累死的,任何事都有代价,不沾泥领一大批手下有裹挟的百姓,在韩文登的重重包围之下一再逃脱,他不能飞天,也不会遁地,靠的就是快速转移,不要命似的跑路,硬生生累死不知多少人。
“大队长,那边又有二个。”李定国指弟路边倚在石头两个中年男子声地对陆皓山。
那两个人那像累着一般,靠在石头上,一动也不动,就是陆皓山率领大军到了,可是还靠着石头一动也不动,那样子好像天塌下来都不能打扰他的睡觉一样。
陆皓山知道,这些所谓的“熟睡”,其实是假象,这些百姓太累了,累得一倒下就已经再也起不来,硬生生把自己的累死。
“去看看。”陆皓山停下马,淡淡地。
“是,大队长。”
李定国应了一声,走到那两个人身边,叫了二声没有反应的,然后轻拍了一下,没想到二人一下子倒在地上,样子要多难看就多难看,没一声息,没错,又是两个活生生累死的。”
“回大队长的话,这两人已死。”
陆皓山早就猜到,犹豫了一下,下令手下两个百姓掩埋,算是积德吧,这么热的天,那尸体留在这里,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在这里腐烂、变臭,都入土为安,只要看到,陆皓山都会下令掩埋,以后有手下江油义军快成了“路尸”掩埋队了。
看着那两具累死在路边的人,陆皓山突然想起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掩埋完毕,陆皓山率队继续赶路,一边走一边:“现在我们到哪了?”
“回大人话,我们应忠县的地界了。”一旁的唐强恭恭敬敬地。
什么,忠县?
这不是重庆府的地盘吗?这不沾泥还真能跑啊,眼看逃回陕西无望,带着众人一直跑,从保宁府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