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见到人,才能和你谈后续的条件。”谢景珩冷声道。
“这倒也是。”平远王道。
他给随行的人一个眼神,随从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号弹,在空中绽放。
此处十几里之地,有一个眺望台,眺望台不远处有屋子,专供在此处的士兵休憩。
此时屋子里里外外都守了不少士兵。
林暖被安排在屋子里,专人看守。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年轻将军走进来,是把林暖捡回来那位,林暖隐约听见别人喊他靳将军。
靳将军身后还跟了一位大夫,大夫手里拎了一个药箱。
大夫进来后,在箱子里摸了会儿,拿出一个瓷瓶,靳将军接过,问大夫,“吃几颗?”
“一颗。”
“保险起见,两颗吧。”靳将军说完,倒了两颗药递给林暖。
林暖接过吞了,问都没问,倒是让对方愣了一下。
靳将军道:“你倒是识货。”
“我怕挨饿,怕被打,不识货不行。”林暖道。
她为啥要和自己过不去,乖乖的当好她的俘虏少受点皮肉之苦不行吗?
“不过你们单给我吃这个没用。”林暖道:“你们麻痹了我的武功,可对方不一定愿意救我。”
靳将军也不是没有抓过大昭的俘虏,要么就是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用无比恶毒的句子咒骂他,不吃不喝,宁死不从,要么直接自尽。
像这位这么乖的,还真是少见。
当然,警惕这两个字,他还是知道怎么写的。
靳将军笑了,“若是旁人,说不准林世子不会救,可林二公子,林世子亲弟弟,我就不信,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被俘置之不理。”
弟弟?
这是把她当成林承珏了?
将错就错。
林暖嗤笑一声,叹息着摇头,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你不知道吧,我和他不是一个娘。”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我也不是林侯府夫人生的。”
“因为我娘,林侯爷自小不待见我,我十岁那年,就离开了林侯府,至今没有回去。”
靳将军:老子读书不多,你莫骗老子。
“知道大昭的玉无暇吗?知道霓凰阁吗?是老子一手创办的。”
“世人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玉无暇,是女扮男装的,其实就是我。”
“我一个戏子,林侯爷就更不会认我了!”
靳将军皱眉,呵笑了一声,“林二公子,你别白费心思了,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林侯府不重视你,即便我抓了你,也威胁不到林世子是吗?我还偏不信。”
“不。”林暖严肃道:“我说这些的意思,我还能拯救一下,你们千万,一定要让林承烨救我走!”
靳将军:“……”
“我和他兄弟关系不好,可话说回来,我好歹是他亲弟,你们这样是威胁不到他的。”
“去搞些狗血来,洒在我身上,让我看起来像是经历过重刑一样。”
靳将军:“……”
“还愣着干什么?不刺激林承烨,如何激发的出他体内的同情之心?万一他反悔了,不救我了怎么办?”
靳将军:虽说这小子脑子有点奇奇怪怪的,可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他对大夫道:“去弄点血来!”
“是。”
大夫很快弄来一桶血,味道是怪难闻的,可林暖好似压根闻不到一样,一爪子伸进去,身上,脸上都沾上了血。
靳将军都差点竖起大拇指。
是个勇士。
可这味道实在难闻。
靳将军伸手捂住鼻子,林暖目光倏地冷了,她手忽的抓住木桶边缘,只一瞬间,木桶倒扣在靳将军脑袋上,温热的血呼拉拉全倒在他身上了。
大夫直接懵掉了,还没回神,靳将军倒下去了。
林暖以极快的速度扣住大夫脖颈,“知道该怎么做吗?”
林暖在他耳边低声道。
“知……知道!”
林暖目光一冷,手上动作凌厉了些,她伸手给大夫塞了两颗药,她手上本就沾了血,林暖又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差点没把他给恶心死。
“你若是说出不该说的话,你体内的毒就会发作,不要妄想你自己能解!”林暖压低声音。
大夫哪敢妄想啊。
就冲着他那两颗强烈的软骨散给面前这位吞了,他居然还有力气,还把靳将军给弄晕了,他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医术不敢说,用毒胜过自己。
他点头如捣蒜。
放过他吧,他就是一大夫啊。
“昏迷的是我,我是靳将军,明白了吗?”
“明白。”
林暖这才松开他脖颈,“速速去办。”
我不。
可大夫脚根本不受控制,这少年明明长了一张谪仙般的脸,行事却这般狠辣,尤其一双眼睛,像狼。
他出去后,犹豫了会儿,他决定不背叛靳将军,他要实话实说。
他猛吸了一口气,稳下心神,道:“血弄到靳将军铠甲上了,他立马要押送俘虏过去,速速去找一套衣裳来,靳将军要换!另外弄条毛巾,弄桶水进来。”
“是。”
大夫:到嘴边的话怎么就变啦?
将士很快找到一套新的,他们没有随时准备换洗铠甲的习惯,不过里面的衣裳可以找到,外面的铠甲又不是布的,擦洗一下就干净了。
士兵很快准备齐全,大夫一手拎水,一手抱着衣裳开门进去了。
他看了地上的靳将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