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哥,吃糖。”小柱的声音拉回顾景珩所有的思绪,他接了糖,揉揉小柱脑袋,“谢谢小柱。”
才回了自个屋子,张如意忙着清理鸡肉,没注意到他的脸色。
张如意处理好了鸡,切了一半炖了香菇鸡肉,剩下的一半林暖做了辣子鸡丁,又蒸了碗鸡蛋羹,上面洒了几滴麻油,洒点葱花,一份炒白菜,一锅米饭,因为冷,干脆就在厨房边烤炭盆边吃饭了。
吃完饭,林暖和张如意一块收拾完就回屋了,路过顾景珩屋门的时候见他门口没关严,他坐在桌子前发呆。
她回房抱了自个的宣纸,去敲门。
“进。”
林暖进屋,把宣纸搁在桌子上,顾景珩指指桌子一侧,“我还有。”
“我用的。”林暖道:“兄长,我蹭你片书桌用用,我不出声,不打扰你。”
书桌蛮大的,也打扰不到。
顾景珩心说你就算在旁边叽叽喳喳也不会影响我,因为他今晚上根本没心思看书,他起身,林暖唰的看过去,顾景珩道:“我有点累,去靠一会儿。”
“哦。”林暖扭回脑袋。
顾景珩懒洋洋的靠在床榻上,长腿交叠,手里捧了一卷书,不过没看,反盯着林暖看了会儿。
林暖落笔神速,唰唰唰地写,遇见疑难的字还问问顾景珩,问的多了,顾景珩凌乱心情好了许多,还看了好几页书。
两个时辰后,林暖打着哈欠,她整理了自个写的东西,扭头要问什么,顾景珩已经靠着睡着了。
这是有多累。
她蹑手蹑脚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他脸上,脚就挪不开了,林暖看了会儿,视线往下挪,落在他唇瓣上,她咽了咽口水,抬手就要去碰。
手快要落下去时,顾景珩忽的睁开眼,四目相对。
偷摸被抓包。
林暖眼珠子转了转,一点都不心虚的直起身子,转身打了个哈欠,淡定的拿了自个的东西,问,“兄长,你不在时我能借用你书桌吗?”
顾景珩想说家里不缺桌子,话到嘴边回了个“好”字。
林暖漆黑的眼睛闪了闪,道:“兄长早些睡。”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屋子里的顾景珩耳尖有些红,他是睡着了,可睡的很浅,她给他掖被角的时候就醒了,他自个都搞不明白,他为何要继续装睡。
接下来几日,林暖除了去医馆坐诊,偶尔被邻居请去看病,就是窝在家里写话本子,哦,中间还去了一趟醉香楼,自从有了林暖的菜谱,醉香楼赚了好大一笔,林暖光分红就拿了一百五十二两。
恩,暂时又不缺银子用了,她专心投入创作,终于把自个的chù_nǚ作,《狐妃入君心》给完成了,就等着霓凰阁到她碗里来。
这一日,天气放晴,张如意要去镇子上,快过年了,她打算给家人做几身新衣裳,她一出来林暖就看见了,张如意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比平日白了一些,唇有点红,是打扮过的了。
林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暖暖,我们走了。”
“如意姨,你能不能把你的胭脂和口脂借给我看看?”
张如意一愣,以前的暖暖可爱打扮了,最近却从没见她打扮,她以为她要打扮,就问,“要不要如意姨帮你?”
“不用。”
“那行,你等着,如意姨给你去拿。”
张如意其实也没多少打扮的,就一个脂粉,一盒口脂,都给林暖拿出来了,“暖暖,你要喜欢,如意姨给你带一盒回来。”
“不用不用,我就看看。”
张如意也没说什么,暖暖和她一块用她也不介意,带着小柱出门了。
林暖把被子晾好,坐在院子里研究脂粉。
脂粉就是铅粉做的嘛,虽说可以美白,可时间长了,这东西反让人脸变成蜡黄色,是真正的黄脸婆,而且还容易脱粉,林暖想了下,要是亲吻的时候,男方亲一嘴粉,咦,画面太美。
铅粉还有毒性,总之不大好。
再说口脂,是用朱砂做的,可以用做腮红,还可以抹在嘴巴上,不过也不大好就是了,还容易脱色。
不过这只是寻常贫苦人家用的,富贵人家用的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林暖打算去一趟落梅山庄。
她背上布包,刚要出去,扭头一看,好家伙,旁边站了一个人,林暖下意识就要一拳揍过去,对方忙伸手去挡。
“是我。”
“李子川?”林暖眉头一皱,“你怎么进来的?鬼鬼祟祟的干嘛?”
“我刚在门口喊了几声,你都没听见,门没关,我自个就进来了。”李子川尴尬道,大冬天的,虽然太阳高照,可也不至于热,他额头上却都是汗水,一副干了亏心事的样。
林暖实在不想和他多说,打算赶人,就见李子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直接塞她怀里,然后跑了。
林暖,“……”
有病不是?
李子川的东西,她才懒得看,随手就扔桌子上,打算晚上做饭的时候丢进灶膛里烧了。
林暖去了落梅山庄,老太君在睡午觉,就没喊她,母女俩人在屋子里。
阮元满脸都是笑意,让下人拿了茶水点心,柔声道:“暖暖,我正想着要去找你一趟,你就来了,京城出了事,先帝驾崩,先皇登基,你爹行程延迟了,不过不会太迟,估摸这几日也就来了,你别难过。”
林暖心说她是真不难过,她都不知道对方长啥样,是胖是瘦,“没关系,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