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没事了,太好了。”大娘哽咽,转身就朝林暖跪了,“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起来吧。”林暖道,她和几个人说了些术后注意事项,把她布包里的药递了过去,说了每天服用的药量,叮嘱了能吃的不能吃的“明天我再来。”
要连续输液,离不开。
大娘又连连道谢。
“神医。”宋掌柜道:“我们去后院谈谈。”
“好啊。”林暖道。
俩人去了后院,宋掌柜道:“姑娘贵姓。”
“林!”
“林神医,方才是我眼拙,不知道姑娘还愿不愿意来我这医馆?”
“行,不过我只接疑难杂症,不每天坐诊,一个月四天,如何?”
宋掌柜心说神医就是神医啊,有资格嚣张,他自是想让她天天来啊,可人家不乐意,四天就四天,今天这一出,他们医馆的名气算是打出去了,咬牙答应了。
……
半个时辰后,林暖拿着宋掌柜给的十两银子的红包出了济民医馆。
宋掌柜不黑心,会做人,懂人情世故,相处也不累人,这点林暖很满意,而且在医馆坐诊,只接疑难杂症,虽说病例少,可单价高啊,而且不同每天都去,她也有时间干自己的事。
林暖出了医馆,买了些米面和生活用品,背着回村了。
到村口,太阳已经落山了,本该是家家户户都在家里操持夜饭的时间,村口大榕树下却聚了不少妇人。
“你们也瞧见了,可不是我不待见那丫头,那丫头干的都是啥事啊?青天白日的她去上镇子找男人,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我要知道她长大是这个样,她生下来我就把她摁尿桶里弄死算了。”
张蓉芳说的绘声绘色,唾沫星子乱飞。
林暖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边。
妇人们脑袋齐刷刷的看着林暖,都在期待接下来这对母女能擦出什么火花。
张蓉芳没看见人,“就她,要现在站我面前,老娘准一耳瓜子狠狠抽过去。”
说完还顺带比划了一个手势,一比划,望见一张熟悉的脸。
“林暖?”张蓉芳唰的起来,正要上手打,反正也没少打过,死丫头不是她对手,就看见她小背篓里沉甸甸的东西。
她两眼放光,没想到顾家小子还是有几个银子的嘛。
没白等。
“暖暖,你奶说了,你嫁人不能没彩礼,否则以后传出去让人笑话,说是你倒贴出去的。”
张蓉芳话音一落,看热闹的妇人们都笑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恨不得摁死自己闺女的娘晓得为闺女好喽。”
被揭老底的张蓉芳脸红成猴子屁股,“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
骂完扭头对林暖道:“暖暖,你小背篓里背了啥,给娘瞅瞅。”
“好。”林暖很听话的放下小背篓,把东西亮出来。
有米有面,还有五花肉,以及其他零碎的东西。
张蓉芳咽了咽口水,“快装好,娘给背回去,算是你孝敬的,这也是你爹的意思,你回头跟女婿说说,把彩礼送过来。”
说着伸手就要去捞。
林暖抢先一步挪了小背篓,表情特无辜,“我没说要给你呀。”
“啥?”张蓉芳一下子愣住了,“你不给我你给我看啥?”
“是你要看呀,我给你看看,看完了我要背回去的,不然相公要骂人的。”林暖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
张蓉芳满不在乎,“当女儿的孝顺娘咋了?说破天都有理,女婿要真骂你,你就忍忍,反正又不掉肉。”
“那他要是打我呢?”林暖眨着眼睛。
“男人打自己媳妇有啥奇怪的?”张蓉芳道。
放眼村子里,就自家男人怂,从不敢对她上手,骂也没骂过,其他人,谁不吵几句嘴,动几次手的?
“你爹也是这意思,东西先给娘,娘拿回去,算是你孝敬的,彩礼的事你回头和女婿商量补上。”
“我不。”林暖说着就要背上小背篓。
张蓉芳急了,抬手去抢,母女俩人一人抓了小背篓一边。
“死丫头撒手。”
“不撒。”
“撒手。”张蓉芳吃奶的力都使出来,手都攥疼了,愣没把小背篓抢过来。
死丫头力气咋这么大了?
她气的要死,又怕腾出手林暖会跑,直接上脚,朝林暖肚子狠狠踹去,打算踹她一个倒仰,谁想到啊,林暖一躲,单手抓着小背篓。
更可气的,单手她都抢不过啊。
“丧门星臭衰货,天杀的黑心肝的,老娘养大的是胎盘吧?让你孝敬你爹你都不乐意,老娘咋生出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撒手。”
“好,我撒。”林暖说完松手了。
张蓉芳一喜,心说这下有肉吃了,还没拿稳小背篓呢,因林暖忽的撤了力,她整个人朝后摔去。
看热闹的妇人竟没一个去扶她,还齐刷刷让出了路。
张蓉芳脑袋先往下,跟个鹌鹑似的,稳稳当当的扎进田里去了,老半天没把自个拔出来。
她扎下去时,林暖趁机抓回小背篓,背自个背上了。
张蓉芳看去,看见个倒立的林暖,她气的要命,“林暖!”
林暖一脸无奈,摊摊手,就挺惆怅的样,叹了一声,“撒手也不行,不撒手也不行,你可真难伺候。”
说完转了个身走了。
“你……死丫头,你给老娘回来!”张蓉芳暴吼。
刚好点的腰啊,又疼上了。
林暖回了家,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