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长段煨动作很快,立即集合队伍,走下码头,与敌军谈判人员和百余家眷一起乘船渡过西岸。
十余艘大小木船划到江心,下游方向传来声声军号。
赵景庭的二团将士乘坐小船,又撑起十余张竹排,毫无畏惧地开始渡江,十二门迫击炮和八挺重机枪直接架在了南岸码头上。
城西方向的五团将士,很快吹号和应,以散兵攻击的队形徐徐向西门压迫,群龙无首的城中守敌没有一个人敢开一枪,惶恐不安地看着数千共军分头逼近。
于都县长一行百余人慌慌张张登上西岸码头,却被段煨率领的三百五十余名将士拦了下来,斜跨花机关枪的段煨非常有礼貌地解释道:
“诸位,为了避免误会,还请暂且留下,由县长大人和几名代表先进城,把军队带出来放下武器之后,其他人再走也不迟。”
几位保安团军官面面相觑,恼火不已,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让县长和两名富绅豪强代表先进城。
三团二营四百将士早已等候在东岸码头上,船只返回立即跳上去,快速渡江,三路人马死死堵在东、南、西三座城门之外。
十分钟后,城中两千余保安团官兵陆续开出东门,不情不愿地放下武器,站在城墙之下,段煨看到郑毅率领三营和警通连登上码头,立即率领一营、二营列队进城,分别赶赴城中县衙和北门。
接到命令的守军和青壮,陆续打开南门和西门,等候已久的二团和五团官兵开入城中,两个团分别留下一个连接管城门,其余各营连奔赴城中主要路口和军营、警察局、粮食仓库和物资仓库,下午四点刚过,整个于都城完全控制在教导师官兵手中。
郑毅很守信用,缴械完毕,没有为难任何一个官兵,也没有派兵封锁任何一家地主富绅的宅院,只是把于都县长、副县长、党部主任和保安团正副团长请到县衙,名义是解决问题,实际上是不交出五十万大洋和藏匿的武器弹药,绝不放人。
由于各团各营都在值守,连师部炊事班的十二名火头军也全身披挂,守护县衙大院,即将开拔堵截逃敌的王虎臣和段煨只能率领一营和警通连,前往南门内的繁华街道,敲开一家家酒楼的大门,拿出白花花的大洋,要求掌柜和店伙计无论如何计立即做饭做菜,威胁说如果在一个小时内不把四百五十人的饭菜端上,不但不付钱还要以延误军机的罪名抄家封店,吓得几个掌柜和伙计们飞也似地忙碌起来。
……
……
傍晚六点,城中二十余家地主豪强终于凑齐二十八万现大洋和相当于十二万大洋的黄金、玉器和首饰,规规矩矩送到县衙大堂上,县长大人再从金库里搬出十万大洋补上,满以为这样一来就能脱身了。
谁知道郑毅毫不客气地说道:“根据我军反复统计,逃出北门的官兵不到千人,出城投降放下武器的有一千八百四十六人,我军收到的长短枪只有一千七百六十六支,轻机枪两挺,重机枪只有三挺。”
“而在此之前,城中守军总数不低于四千人,仅是架设在西门和东门城墙上的轻重机枪就不下十挺,就算提前逃走的瑞金和会昌保安团官兵有一千人,带走了一千支支长短枪和其余五挺轻重机枪,至少还剩下一千三百支以上的长短枪没有交出来!”
“我们承诺不追究守军的责任,不抄家不堵门,你们也看到了,进城之后我们说到做到,至今没有为难任何人,诸位,为了大家的安全,请尽快把藏匿的枪支弹药交出来,否则我真要下令全城搜索了!”
两位县长和满堂地主豪强吓得脸都白了,纷纷答应立刻去找,尽快交出来。
郑毅也不含糊,当即下令各部严加防范,做好战斗准备,两名团长二话不说,立即返回各部。
郑毅的恐吓很快见到效果,匆匆离开的本地豪强和投降军官,很快便搜集藏匿的武器弹药,几十支、上百支地轮番送来,直到晚上八点才停下。
师部参谋们清点过后,向郑毅报出准确数字:“三八步枪七百二十九支,汉阳造两百零六支,刘易斯轻机枪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四挺,驳壳枪五十七支,勃朗宁手枪六支,柯尔特1903式手枪四支,其中大部分都是八成新以上,比下午缴获的那批汉阳造和元年式好太多了!各种型号弹药两万七千余发,还有手榴弹十一箱。”
“南北两座军营里的武器弹药数量多少?”郑毅并没有满足。
军需参谋连忙回答:“两座军营里缴获的子弹有四种,其中三种步枪弹合计十三万发,驳壳枪子弹八千余发,手榴弹五十四箱,炸药二十五箱,黑火药七桶,军装鞋帽没有,被子都是旧的,缴获战马三十九匹,驮马六十匹,估计大部分被瑞金和会昌的逃敌骑走了。”
“粮食倒是有不少,两个军营存有粮食一共五百余袋,都是五十斤麻袋装的,县府的粮仓里的稻米是没有包装的,共三座粮仓超过两百万斤,另有一千六百多袋玉米和黄豆。”
郑毅考虑片刻:“政工小组立即通知各团营政治干部,尽快把宣传标语贴出去,明早开始,在四座城门和各个路口大力宣传我军的政策,宣传党的思想。”
“是!”
政工小组长立即去办。
郑毅望向东面偏房门口:“老孟——”
正在算数的老孟立即跑出来:“老大啥事?”
郑毅吩咐道:“明天一早你带领你的弟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