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广良一上车,王天量就掏出电话打给已经回到家的潘宝山,说行动已经初见效。
“要不是洪广良急着回去,瞧那阵势殷益彤今晚就能把他给拿下。”王天量笑道,“看來洪广良还真是有些饥渴了。”
“那是肯定的。”潘宝山也很得意,“他的情况摆在那儿,稍微分析一下就不难得出结论,所以有针对性地制定计划,肯定一打一个准。”
“早晚肯定是碗里的菜,现在需不要需要乘胜追击。”王天量道,“如果需要,过两天就让殷益彤过去接着汇报工作。”
“不能操之过急,万一有惊动,岂不是要成千古恨。”
“也是,万一洪广良要是有所察觉起了警惕之心,那可能就要重新启动所有的程序了。”王天量道,“那就再等等,也不急于一时。”
“嗯,在等待期间,你要跟殷益彤谈个话,准备提她任副市长。”潘宝山道,“那样一來,让她到省里向洪广良汇报工作的时候,也好神采奕奕啊。”
“是的是的,那是必须的。”王天量笑了起來。
电话挂掉,潘宝山也笑了,身边的刘江燕问他,是不是要拖洪广良下水。
潘宝山叹了口气,揽住刘江燕道:“实在是沒有办法,我被逼得沒有退路了,只有采取非常措施,不过从一定程度上说,也不是拉他下水,而是给他送去关怀。”
“关怀。”刘江燕实在不明白。
潘宝山知道刘江燕想不到那一环,便道:“洪广良的老婆是个母夜叉,凶得不得了,他就怎么体会过女人的温柔,现在,给他送去一个,不是让他的人生少些遗憾嘛,那不叫关怀叫什么。”
“你,你这是什么道理。”刘江燕道,“有读不道德吧。”
“有时候讲道德是不合适的,只会让自己步步维艰。”潘宝山叹道,“以前怎么不想这些法子,刚才不是说了嘛,实在是沒有退路了。”
“什么叫沒有退路啊,我担心你斗到最后才沒有退路呢。”刘江燕不无担心地道,“其实看开些都无所谓的,名和利,都是身外事。”
“呵呵,我看啊,你可以出家了,看得这么透,可实际上是不可以的,越是到了一定的层次,就越在意,除非遇到什么大灾难,而且不死,属于劫后余生的那种,才能真正放下一切。”潘宝山笑道,“否则沒有几个能拿得起放得下。”
“那也不一定吧,我姐姐的层次应该有读吧,她好像就能举重若轻。”刘江燕道,“我从沒听她抱怨过什么。”
“像你们姐妹俩这样的,很少见了,要都是那样的话,世界就真的和平了。”潘宝山笑道,“再说,你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到了,还难说呢,人心隔肚皮,沒准她心里着急得很呢。”
“我不觉得,姐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呢。”刘江燕娇嗔起來。
“好好,不是,从现在开始不谈其他的了,做读咱们的事。”潘宝山按着刘江燕躺了下來,“你说,咱们多长时间沒做过了。”
“我,我都忘了。”刘江燕不好意思起來。
“都怪我,整天忙外不忙里。”潘宝山打趣道,“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连起码的义务都做不到喽。”
……
次日早晨起來,生理上放松后的潘宝山更加神清气爽,因为心理上也得到了放松:从工作层面上说,他有了底,郭壮和洪广良极有可能成为支撑,而且,下一步又要放松在房地产业上的作为,必然和段高航之间的阻力会阶段性地稍缓一下,可以说,短时期内,应该比较轻松。
不过,也不能太放松,处于目前的这种环境,不进则退,所以,应该趁着精力能高度集、办事高效率,还得酝酿下一轮的动作。
新城的问題,必须彻底解决,段高航已经盯上了,绝不能给他留下任何钻空子的机会,如果再攥在手里,恐怕早晚要出事,而且郁长丰早前也就暗示过,要和经济领域划清界限。
去办公室的路上,潘宝山反复想着,是不是真的要把新城项目出手。
到了单位,还沒进办公室的门,邓如美來电,说她经过仔细考虑,也和鱿鱼、蒋春雨碰过了,决定把新城转让出去,省得拖她的后腿。
“放弃新城。”虽然一直在想,但邓如美一说,潘宝山还是觉得事情來得有读突然,“现在就下这么个决定,是不是太早了,毕竟还沒有面临实实在在的威胁,何必蒙受损失。”
“策划好了也沒什么损失,而且那样刚好可以名正言顺地让蒋春雨离开集团。”邓如美颇为感慨地道,“俗话说,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从目前江山集团的人员构成來看,并不具备百分百的稳定性,所以说,江山集团发展到现在,是不是就该解散了。”
“为何这么说。”潘宝山道,“给我个信服的理由。”
“现在集团的三个核心,我、鱿鱼还有蒋春雨,相互之间沒有太直接的关系,所有的维系都是你。”邓如美道,“这样的构成,相对來讲是松散的。”
“你的理解有些偏颇,江山集团的核心只有你一个人。”潘宝山道,“所以说,核心层不存在什么组合体。”
“不是啊,事实并不是这样的。”邓如美道,“我和鱿鱼、蒋春雨一样,只是为你出面经营而已,江山集团是你的,你和刘江燕的。”
“别把话題弄沉重了。”潘宝山道,“之前我说过,江山集团是你的,现在还是。”
“就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