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国庆到來,祝节日愉快,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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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眼前工作困难重重的潘宝山,突然觉得个人的努力作用其实微乎其微,关键还是要看上层的执行意愿,不管什么举措,如果郁长丰能发话,就不存在任何问題,否则就会举步维艰,想到这里,潘宝山认为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与郁长丰的见面沟通上,得尽量获得他的支持。
接下來,调研就变得简单而直接了,期间并不用花时间刻意与地方加强交流拉近关系,以争取他们的下一步支持,原本那也沒什么用,就像迅光市,姿态如此之高,有关政策的推行很难能获得他们的认同。
于是,在迅光港实地调研之后,潘宝山提出要直接奔赴下一站,绵之市,梁法志一听忙挽留,说这么匆忙何必,晚上再好好交流交流,潘宝山握手言谢,说这次行程紧张,如果留下來过夜,明天早上出发势必要耽误半天时间,还是现在就出发,赶黑就能到绵之市,明天早上就能开始工作。
梁法志从潘宝山坚决的态度中看出已无多说的必要,只好作罢,不过为了表示重视,他将潘宝山送到了高速入口。
晚上不到八点,潘宝山一行抵达绵之,自行找了个酒店住下,沒有惊动绵之市沿海办,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就直抵过去。
绵之市市委书记郝建进不在市里,市长忙着会见重要客商,出面的只是分管海洋经济的副市长,对此,潘宝山并不介意,此时他所要做的只是了解情况,并不是讲排场,沒有主要领导出面反而更好。
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下一站,长基市,沒有了所谓的大领导出面,潘宝山真是觉得一身轻松,很自在,否则怎么说场面上要说得过去,不免要受虚让客套之累,但到了第四天,行至友同市时情况发生了改变,市委书记魏金光亲自会见。
魏金光见潘宝山,可不是为了给他所谓的面子,而是带有一定的嘲讽目的。
“潘主任,这一路走來可好啊。”魏金光在会议室会见了潘宝山,他的气势很强,姿态很高,“怎么样,适不适应现在的岗位。”
“魏书记,我这早已经进入状态了,还谈什么适应。”潘宝山很大度地笑道,“好不好怎么说呢,其实干什么不是干,原先管一个点,现在管一条线,各有难易。”
“对,虽然条线工作比较单一,不过牵涉的面要广一些。”魏金光也面带笑容,“潘主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从哪里开始呢。”
“老套了。”潘宝山一摆手,似是很无聊地慨叹道:“一些老八股的东西千万不能搁在眼前说了,那不是顽固不化嘛。”
“年轻,到底是年轻啊,思想锐利。”魏金光愣了一下,稍稍一歪嘴角,道:“潘主任这番沿海调研,主要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条线上的工作嘛,也只能是沿海经济方面的事了,侧重于港口经济。”潘宝山道,“魏书记,友同的港口发展速度似乎不尽如人意,无论是总比还是横比,都还欠缺。”
“友同地处瑞北,港口各方面的发展资源都明显不足,属于先天匮乏型,再加上后來被松阳割去一块海域,更是雪上加霜。”魏金光道,“种种现实的不利,造成了友同港口经济发展的后劲不足。”
魏金光提到划割海域的问題,潘宝山并不接招,他点了点头,道:“嗯,省里对友同沿海经济的这种状况很担忧,这其实也是全省各沿海城市的共性,只不过程度轻重而已,所以,才成立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以便从全省大局角度出发,优劣互补,以先进带动落后,促使各沿海城市更加协调发展。”
“哦,这么说來,那潘主任肩上的担子不是很重嘛。”魏金光冷冷一笑,“不过也应该累不着,毕竟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只是个政策执行单位,并不是政策制定单位,绞尽脑汁的事用不着做,只管做传话筒就行。”
“魏书记的话真让我感到轻松。”潘宝山呵呵地笑了起來,“要真像你说的那样还真倒好了,工作不累,上班瞌睡,那多舒服,可事实并非如此啊,沿海综合开发中心是新成立的部门,在有关沿海经济发展的方方面面,都负有最直接的责任,实在是闲不下來,就拿今天的调研來说,也只能是來去匆匆,本來打算只跟你们沿海办接洽,了解点情况就走,可沒想到魏书记你这么重视,还亲自过來,实在是出乎意料啊。”
潘宝山的话有潜台词,意指魏金光的到來有些多此一举。
魏金光听得出來,不过只能装糊涂,否则面子更难看,于是便耸着肩膀道:“我不來怎么能行,你是省沿海综合开发中心的大主任,我要是不來不就轻看你了么,所以不管怎么说,也得抽个时间跟你见见。”
“谢谢魏书记的重视。”潘宝山轻轻一点头,“我是实在不想打扰你的工作。”
“这本身也就是工作嘛。”魏金光说到这里站了起來,“不过你的心意我也要领,这样吧,你先跟沿海办的同志交流。”
“好的。”潘宝山起身,以示相送。
魏金光咬着牙根走了,跟潘宝山这一番接触沒占到什么便宜,本來以他所想的是,如今潘宝山是落魄之人,沒想到还这么硬棒,不过这沒什么可以计较的,魏金光相信会有一天可以直视潘宝山的摔落,所以他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头抬得很高,脚步很有力。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