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韬的话让潘宝山摇头一笑,“别太自信,那也得看对方是对谁,黄光胜年纪不算大,还很有混头,我看你不一定能得手。”
“哦,这么说也是。”王韬一摸脑袋,“你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就现在來说,我就不相信谁可以把你拉下水,金钱也好,美女也好,你统统不鸟啊。”
“大雁要高飞,你怎么喂它,它也不会吃饱的。”说到这一点,潘宝山也有点小得意,“不过也许等我到了五十岁的时候,可能也就來者不拒了。”
“那也不一定,沒准那时你到了更好的位置,思前想后还是要克制的。”王韬嘿嘿一笑,“其实最为关键的是,你有固定且安全的娱乐对象,憋不着。”
“嗐,你看你,说话也不留点面子。”潘宝山一下翘起了二郎腿,“诶呀,好啊,还是咱们在一起开心,讲话也随便,真是放松的好时光。”
“别放过头啊,容易丧志的。”王韬道,“说正经的,望东那边有事要早谋划,尤其是带有政府性投资行为的,就像刚才你说的修路,要提前介入,否则一旦满了负荷,在强行插手进去,怕是就明显了吧。”
“沒事,对于王韬來说,搞那块沒什么顾忌。”潘宝山道,“他跟我的关系是摆在面上的,也沒必要刻意遮掩。”
“嗯,也对,王韬的存在倒可以转移一定的注意力。”王韬道,“对我來说,也是个很好的掩护。”
“无所谓的,大不了咱们再來个苦肉计就是,一下割你几百万的肉,谁能不信我们势不两立?”潘宝山笑了笑,又道:“对了,还有一部分政府性投资的公益、公共项目上,要采取市场化运作,本着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那些就算了,说真话是我不敢啊。”王韬一摆手,“跟政府打交道,谁都是弱势。再说了,假如真像你说的,两年后你要是靠边站了,万一我们的关系再一暴露,什么公益、公共项目投资,还不都要被姚钢给卡得死去活來?”
“你说的也是,那就老实点,搞点纯商业的吧。”潘宝山点点头,道:“其实话说回來,我最关心的并不是你们几个能否抓住机遇赚个盆钵满溢,让我心急难安的是整个望东区的发展,发展格调不定下來,我就放不下心。”
潘宝山说得沒错,他确实是为望东区的发展倾注了大量的精力,毕竟现在有了大海,情况不一样了。
好在是,潘宝山决断比较快,几天后规划会就紧锣密鼓地召开了,随后,东区的发展格调也就定了下來:下一步,望东区将成为松阳市经济大发展、项目大建设和工业大崛起的主要阵地。
接下來,是集中精力准备前期的各项工作,潘宝山立刻展开了马不停蹄的调研考察,进行一对一的部署落实,以便更加快速有效地推进各个环节的落实。
时间很短,大概不到一个星期,相关布置已经全部安排到位。
潘宝山这几天走了不少路,他坐在办公室松了口气,一边摸着发酸的腿肚子一边高兴,毕竟该安排的已经指示到位,可以告一个小段落,歇歇了。
不过意想不到的是,石白海却报告了一个坏消息,说从友同市划过來的那片海域,似乎沒有出让的动静,养海种海的渔民沒有丝毫反应,还依旧干得热火朝天,该投入的还在继续投入。
“马上就开挖航道了,他们真就不知道?”潘宝山吃惊不小,“友同市还真敢跟省里对着干?”
“有可能是渔民被煽动了,死抱着养殖海面不让。”石白海道,“最后把我们的事情给拖黄了,然后再讹一大笔钱。”
“又玩老一套。”潘宝山一咬牙,“魏金光是心有不甘呐,不过采取这种办法算什么?上次他就搞过一次,我只是带队做了点深度报道,他就指使海源县的人去省广电局闹腾,幸亏我提前得到了消息,沒让他得逞。”
“沒打他个漂亮的反击?”石白海问。
“打了,抓住了当事人,而且还通过正路,让郁书记施加了压力严办。”潘宝山道,“结果最后魏金光让海源县那边扛住了,海源县县委书记王建洪又找了替罪羊。”
“那他魏金光还不长记性,又开始瞎折腾?”石白海道,“在同一件事上跌跟头,真是沒脑子。”
“他不是沒脑子,是太自信了。”潘宝山道,“或者说是太难以割舍了,那片海域他暗中操控了八成的滩面,每年获利上百万,当然舍不得撒手。”
“唉,也真是,碰到那样的官,只能算老百姓倒霉了。”石白海摇头叹道,“现在出头占着海面不放的,肯定是那小部分被愚弄的渔民,冲在前头为他所用。”
“说到这些我倒想了起來,上次他们去省里闹事的时候我曾对渔民们说过,失海不要紧,渔民失海就像农民失地,保障会有的。”潘宝山道,“当时我说了,假如有海域调整,建港口了,到时他们完全可以过來当工人嘛。”
“潘书记,当时的相关报道我都看了,我记得你的观点是连同海源县一起划到松阳來。”石白海道。
“那个难度可能就要大点了。”潘宝山道,“估计郁书记不想牵太大的动静,所以只是调整了海域的行政区划。”
“海源县不要也好。”石白海道,“有那片海域就够,现在咱们市的海岸线已差不多有一百公里了,其中可有效利用的能占一半,已经很好了。”
“慢慢开发,最终要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