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高照,辰时中。
一切准备就绪,开启白芷京圈第一战。
刚钻进马车,马车一股燥热闷的让人憋气,下人们原说准备一个冰盆,白芷给拦下了。
虽说空间里藏了几堵墙的冰块,可自己一介农女出身,今日人多口杂,别让人拿了此事到处说道。
不过,她自然不是亏欠自己的主,那自有过墙梯。
嘿嘿。
千红和须眉相视一笑,单肩斜挂的袋子里,装的全是冰块,夫人才不会热着她们。
一上马车,六只玉手,搭在两个冰袋,接着在每人拿出一只竹筒装的全是酸甜酸梅汤冰沙水,吸溜吸溜。
那叫一个冰的透心凉,舒服!
大概走了二刻多钟的功夫,马车慢慢缓了下来,约摸到了神安大街,魏国公府门口。
待马车停下,须眉先行下了马车,在恭身扶着白芷下了马车,白芷新奇的打量四周。
车马盈门,停了一排的马车看不到尽头,今日的游湖宴,来的贵夫人及闺阁小姐们,想来不少。
走过来一位管事嬷嬷,约四十来岁年经,头发梳的溜光,左右看了看马车上的徽记“崔”字,才试探性的问道:
“奴家姓海,可是方状元家的方夫人?”
白芷笑道,正事。
只见方夫人身穿一身淡雅紫色的罗裙,头上簪了两支青玉钗子,通身素雅别致,大气温婉,特别是那眼晴里鲜活的亮光,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海嬷嬷暗异,一名农女竟有此仪态,坊间传闻,果然不可信。
临近在门口寒暄的众人不着痕迹的侧目瞧了几眼。
“方夫人,且随老奴这边请,安御史家安夫人正等着方夫人。”海嬷嬷笑着往前引路。
路过几位面嫩的姑娘们,传来几句讥笑。
“这位就是方状元家那位农家准夫人?长得……到是不错。”
“这到底是成婚了还是未成婚?要是成婚了,又为何办那亲事。要是未成婚,那就不该以方夫人自居,哼,一个农女就是没见识。”
“你小声点,听说已经领了婚书,这办亲事,到底是圣上下的旨意。”
“哼,我就气不过,一个农女那来的福分,还得那纨素二字。她岂配。”
前头引路的海嬷嬷稍皱了下眉头,侧着身子稍打量着方夫人神色。
方夫人面容含笑,纹丝不动,投手投足间尽显端庄大气,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正款步跟了上来。
却不知,白芷正内心吐嘈,这些个没见识的闺中女子,就是可怜,来回就那几句酸话。
不过,魏国公府,果真是超一品公侯之家,门口两头威风凛凛的狮子足有一人高,厚重的朱色大门,环着瑞兽,其顶上榆木为梁,梁上是画栋彩绘。
彰显世家底蕴。
穿过一堆又一堆的莺莺燕燕,终于在凉亭处看到了安舅娘。
那就是我亲妈!
一路走来,白芷笑的两边脸颊酸涩的不行。
安舅娘招了招手,白芷颠颠的跑了过去。
亭子里还有另外三位贵夫人,身后站着三位小娇娘,想来这几位贵夫人平日与安舅娘关系尚可。
白芷屈膝福礼:
“见过几位夫人!”
三个小娇娘福礼:
“见过方夫人。”
“见过方夫人。”
“表嫂。”
最后开口的是安韵之,朝她挤眉弄眼,表嫂终于来了,她快闷坏了。
几位贵夫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她身上逡巡了数圈。
仪态到是极好,是个讲礼的,行事落落大方;其长相面容清丽,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甚是灵动。
几个夫人暗自点点头,难怪能得到安夫人的喜爱,要是不说农家草根出身,说是那家世家小姐都是信的。
白芷乖觉的陪着几个夫人一问一答。
安韵之眼珠转了转,突道:
“表嫂,魏国公府有一处婳泽湖,养了一群鸟儿,可好看了。”
安舅娘宠溺的嗔了她一眼,就她性子好动,坐都坐不住:
“白芷你也且去好好逛逛,盯着你表妹,可别到处乱跑。”
安韵之一脸高兴的挽着表嫂的手臂,走出了亭子,还不望回头招呼着另外两个小姑娘跟上来。
“表嫂,你看那边,那些鸟儿羽毛是红色的。”
白芷定晴一看,原来火烈鸟。
“韵之,听说你这位表嫂是乡下来的,怎能认识这些珍稀禽鸟,这不好比牛嚼牡丹。”
一名身着嫩黄色纱裙,噙着几分嘲笑,话落带着几分挑衅看着白芷。
安韵之竖起秀眉,瞪了她一眼,轻声在白芷耳边说:
“她是彭侍郎家的嫡女彭梦娇,听娘说正与表哥那继弟议亲呢。她这是故意的。”
原来如此。
那可真是天生的仇敌。
白芷美目一转,笑道:
“原来是彭家姑娘,那想来彭家姑娘对此鸟颇有研究,不知能否听彭姑娘讲解一二,也好为我等解惑。”
“表嫂,怎能让她威风了去。”安韵之轻声在表嫂嘟侬着。
彭姑娘得意了几分:“这是红鹳,甚是名贵,我们大盛朝笼共也不过三百来只,魏国公府占了二十多数。此鸟喜热,难以孵化。”
“彭姑娘,可知为何难以孵化?”白芷问道。
彭姑娘暗骂狡滑,面上不显:“不怪崔姑娘不懂,此鸟这般稀少,崔姑娘第一次见,有些好奇是难免的。故不知,这鸟就是难以孵化。”
废话!
回了个寂莫,还敢来找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