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县令含笑说道:
“夫人,这不是后宅,你且先回里屋休息。”
“香扇,快扶了夫人去内院休息。”
哼,我且看看,那个贱人娘家,到底是那门子正儿八经的亲家。
堂上,杜夫人知礼,收回怒气,福了一礼:
“老爷,我就坐一边旁听,听说一撞骇人听闻的错假冤案。实在义愤难当,还请老爷就当我与堂下乡邻一样,就想求个明白。”
话落,带着丫环退避一旁。
话到这份上,况且人家也不干扰审案程序。
杜县令不得不默认,哎,添乱。
她那是旁听呀,她这是逮着机会要治那刘家,杜县令又往左侧瞧了瞧,那列松如翠,郎艳独绝的身影仍在。
方公子到是好本事,才两日的功夫,连他夫人都串通一气。
屁!
扬善除恶!
刘家,刘全勇白日里还在睡梦中,正梦着在楼子里与人春风一度,忽的被人提到衙门。
一路上大喊大叫,进了衙门,刘全勇见着县太爷,如见了亲爹般,一改惧怕神色,一脸嚣张的喊道:
“姐夫呀,这群人无法无天。”
“青天白日,他们直接上门抢人。姐夫,你可要替我做主,快治他们罪,全部关到牢狱,一个个全部送到矿上去!”
县太爷认出,提溜刘全勇的是方公子昨天一名护卫,武艺果然了得。
一旁的石夫人冷笑道:
“哼,姐夫,你是想害我家老爷有违律法,蒙骗百姓。一个可买卖的妾室家人,竟然唤老爷姐夫。”
话锋一转,似委屈似坚绝:
“看来我大哥要退位让贤了!我明儿就收拾行李回娘家。”
果然内宅妇人,就没一个手段低的,这利害关系加胁迫拿捏的死死的。
闻之,县太爷脸色一凛:
“放肆!本官的大舅哥如今在任上为朝廷效力。”
刘全勇这才惊觉,堂下看了一圈,不只有大夫人、竟还出现了酒老翁一家,这……这本应在牢里的小美人儿也与那日不同。
出了什么事?
与人通奸、把人打成重伤、抢卖宅子……
刘全勇誓死抵赖,大呼冤枉。
白芷与石夫人的配合下,在加上方元璟安排人员在外围举证。
此事确凿,板上钉钉,可不是他一句冤枉可掩盖过去。
一对野鸳鸯入狱,两罪并罚,五年牢狱。
其属于酒老翁家产悉数返还。
接下来审理喝酒死人一事,完全不费吹灰之力,那就是个乞丐,咬出郝家一名管事。
那管事的说见着【十色香】日进斗金,起了贪念,才指使人诬陷【十色香】就求个财。
攀诬构陷罪,二年牢狱,三十板子。
管事,哐当入狱。
只可惜郝家和冯家片叶未沾身。
不急,来日方长。
四名罪犯,排成一排,众人观刑。
“啊……”
“啊……”
“啊……”
“啊……”
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县太爷夫人,石夫人亲自坐镇,那板子打的豪不含糊。
痛快!
众人离去时,听到一声娇声大呼:“老爷啊,那是我们弟弟啊!”
这会子县太爷一脑门官司,可没空理娇妾,如今这事公开审理,百姓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他可不能把官帽子丢了。
甩袖离去。
那妾室狐假虎威的恐喝行刑的差役,差役瞧了一眼坐着稳如太君般的夫人,一点也不敢手软。
妾室扭头恨恨的望着石夫人,如果眼神是刀,那石夫人已经死了千百回。
石夫人冷笑!当着妾室的面,让丫环送来精致的茶点,心情愉悦的喝着茶就着点心。
冯家。
当冯老爷得到消息时,冲进郝夫人院子里,好一整摔摔打打,把郝夫人吓的缩在角落里不敢言语。
劣计!
不一招致命,处处漏洞百出。
如今还留了首尾,拔出萝卜带出泥,毋庸置疑,定是已查出冯家参与其中。
白芷回到家里,沈氏早已在正门口正摆了一个火盆,消灾除祸。
白芷乖觉的大步迈过去。
一眼就瞧见少安立在院中,强忍着泪水望着姐姐。
白芷轻笑,摸了下小少年郎的小脑袋,问道:“别怕,不用担心姐姐,姐姐说了没事,怎么从县学回来了?”
“嗯!”
少安泪水飚出。
姐夫没回来之前,崔少安已经深尝无权无势,求助无门的无助感。
今日被姐姐送去县学,众学子们都知道自己家酒喝了害死人,任凭他如何解释,全是冷言讽语,处处挖苦孤立。
比当实崔宏才找人戏弄自己,更难受。
如今案子明了,还身于清白,崔少安才深觉如释重负。
言语最是锋利,杀人于无形。
小小崔少安向着未来享誉朝野的崔铁嘴,又迈进了一步。
——
案子落定后,白芷自然一直在关注那几个恶人去向。
那个刘全勇仅仅是交了罚款,人却好好的还躺在刘家。
白芷,不爽了!
那个色中饿鬼,她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了。
白芷苦想计谋,如何治一治那县太爷的妾舅子。
没两日,二运带来了好消息,
偷偷跟白芷说,刘全勇晚上遇着鬼了,摔断了腿,吓得小便shī_jìn。
如今,伤上加伤,不躺个一年半载,出不了门子。
白芷眼神闲烁,我说前天晚上,大晚上的,相公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