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锡逼近叶雨,低头看着叶雨的眼眸道:
“你三番两次地打晕本郡王,此账该如何算?”
叶雨清冷道:“要不郡王爷打回来可好?”
简锡轻哼一声:“想要本郡王将五柳巷之事烂在肚子里,你先想想该如何弥补你前些时日打晕我的过错。”
叶雨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荷包,将荷包之中的银票取出来给了简锡道:
“此乃我全副身家,共五千两银票,望郡王爷好生隐瞒。”
叶雨知晓今日的确是她办事不力,身为暗卫她竟然没能察觉简锡跟上来,已是失职至极。
花银子让简锡开心,也能弥补自个儿的过错。
简锡见着叶雨递上来的几张皱巴巴的银票,道:
“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富有?只不过你以为五千两就能收买本郡王了?”
叶雨见着天色越来越暗,语气有些不耐地道:“这已是奴婢所有家当了,望郡王爷留高抬贵手轻饶奴婢。”
简锡伸手抵在叶雨下巴之上道:
“本郡王似乎从未见你笑过。
这样,你给本郡王笑一个,本郡王就原谅你前几日的无礼,也不会再提五柳巷之事。”
叶雨抬眸望了一眼简锡,轻轻蹙眉,声音冰冷道:
“郡王爷将奴婢当做了什么?奴婢并非是卖笑之人。
今日之事奴婢会去向陛下请罪的,您若是不怕陛下责罚,尽可将此事给说出去。”
说罢,叶雨便气恼着从简锡手中夺回皱巴巴的几张千两银票,离开了桥下。
简锡跟了上前道:“生气了?本郡王与你开一个玩笑罢了。
大皇子与卫皇后还活着之事,本郡王自然不会乱说的。”
叶雨并不理会简锡,只是快步往卫府赶着
简锡见着叶雨身上穿着单薄,问道:“就穿这么一点,你不冷吗?”
叶雨侧眸扫了一眼简锡,见他穿着一件紫貂大氅目露鄙夷之色
练武之人区区寒冷怎得都受不住呢?
简锡从她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嘲讽。
简锡便脱下自个儿的大氅,将大氅扔给了叶雨:
“拿着,本郡王才不怕冷。”
两人到了卫府门口,出来外边送走宾客的卫敏澜正好听到了简锡这句话。
貌似前几日简锡并不是这么说的。
卫敏澜毫不客气地拆台道:“简郡王前几日不是还说很怕冷吗?怎得又不怕冷了呢?”
叶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简锡,将大氅给简锡披上,“郡王爷怕冷就莫要逞强了。”
简锡咬牙道:“谁逞强了?”
叶雨并不理会简锡,入了灵堂,便走到了晚云身边,在晚云耳边低声说道:
“小姐,我已经将药给了夫人。
只是奴婢无能,在送药时不曾发现简郡王跟着奴婢,被简郡王跟踪到了五柳巷之内。
只不过简郡王已答应奴婢,绝对不会透露五柳巷之事半分!”
晚云道:“简锡知晓倒也无碍,想来他应当也不会对外胡言乱语的,你日后行事小心些。”
叶雨应道:“是。”
晚云起身道:“夜已深,我们回容府去吧。”
叶雨便扶着晚云离开了卫家。
卫敏澜送着简锡出卫家大门时,见简锡的目光落在叶雨身上,问道:“简郡王这是喜欢上了叶雨姑娘?”
简锡蹙眉道:“卫敏澜,你莫要胡说。”
卫敏澜道:“前几日我一路冷得发抖回卫家,都不见你将衣裳脱下来给我穿,今日怎得给叶雨穿了?”
简锡只以为是卫敏澜吃醋了便道:“方才我唐突了叶雨,见她生气了才给她衣裳穿的。
本郡王怎会上一个奴婢呢?你大可放心就是。”
卫敏澜心想自己要放什么心,她巴不得简锡喜欢上叶雨。
这样她就不用发愁如何和简锡解除婚约了。
简锡回到简府,躺在自己的床上,脑海之中浮现出那日自己中药之后,叶雨替他解药之时的模样。
叶雨素来冷静,那日也不例外,她的手都红了,脸色一变都不变。
简锡从枕头底下取出来一根木簪。
这木簪是那日叶雨给自己解药时留下来的,简锡也不知为何一直都没有将这簪子扔掉。
简锡回想着卫敏澜的话,觉得可笑,他怎会喜欢上奴婢出身的叶雨呢?
他娘是皇室大长公主,叶雨呢?
叶雨是父母不详自幼被人抛弃的孤儿,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奴婢,他怎会喜欢一个奴婢?
可笑!
简锡叫来了丫鬟,将木簪给了丫鬟道:“将这个木簪扔了。”
丫鬟双手接过道:“是,郡王爷。”
丫鬟拿着木簪出去时,心中好奇得紧,郡王爷怎会有女子的木簪呢?也不知是哪位姑娘的发簪。
永嘉被孕吐所困扰不易,刚用完晚膳就来外边走走。
永嘉远远见到简锡身边的丫鬟手中拿着一个簪子,便道:“这是谁的簪子?”
公主府中最末等的丫鬟也不会用这么普通的木簪子。
丫鬟回道:“回郡主,这是郡王爷让奴婢去扔掉的,奴婢也不知这是哪位女子的簪子。”
“给我吧。”永嘉拿过簪子,总觉得这簪子有些眼熟。
永嘉摆弄了一下簪子,见着簪子上边似乎有可以转动之处,轻轻一转,木簪底下竟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永嘉有孕,自然不敢碰刀剑剪子,连连将这木簪扔掉,自言自语地纳闷道:
“怎会有这样的簪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