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鞠听到了简郡王这话,脸煞白,全然没有气愤,她仔细地看了看林北的容颜,桌子底下的手都在颤抖。
晚云也说过此事,可容鞠不相信,因为她先前的确对林北的容貌没有多大的印象。
如今仔细一瞧,林北的眼睛的确是和小璋儿一模一样。
况且他们一样吃不了鱼虾。
晚膳在弥漫着尴尬地气氛之中用完之后,陆景行便带着晚云去了围场行宫。
本是要把华阳给一起带走的,但女大不中留,陆景行也不强求,华阳到底是公主殿下在容鞍跟前不会吃亏的。
晚云在回行宫的路上问着陆景行道:“璋儿父亲之事查得如何了?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说他们两人相像,就连简郡王也是觉得林北与璋儿长得十分相似。”
陆景行缓缓道:“应当是林北无疑了,而且林北应该是知晓这件事情的。”
“林北知晓?”晚云大惊道,“那他为何不和璋儿相认呢?而是用先生的身份待在璋儿身边?”
陆景行道:“此事朕也不曾问过他,到底是私事。”
晚云琢磨道:“今日我看林北看姑姑的眼神不一般,你说他口中那个心仪的高高在上的贵女会不会就是姑姑呢?”
算起来容鞠的身份本就不低,要说曾经和林北有云泥之别也还是有可能的。
陆景行说着:“你若好奇,明日去试探他一番就是了。”
……
翌日阳光正好,秋老虎来势汹汹,即便是在山林之间依旧炎热。
行宫之外搭着帐台供人歇息。
陆景行带领群臣出发前去狩猎,晚云却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就留在了帐台上。
帐台上没有随行去狩猎的人还挺多的,卫夫人走到了晚云跟前道:“你不去玩玩吗?若是觉得不方便,我让敏澜护着你?”
晚云笑道:“多谢卫夫人好意,我以前在村里常常听人说猎人危险至极,狩猎的乐趣我也感知不到,不必劳烦卫小姐了。”
晚云远远地见到了林北过来,便去找了林北,“林相爷,我有事要与你单独相谈。”
林北知晓晚云在陆景行心中的分量,不敢拒绝道:“好。”
晚云与林北到了一处树林之中。
晚云道:“林相爷,恕我冒昧地问下,你上次对我说的已有心上人,我想问那个心上人是不是与我同姓?”
林北沉沉地点了头道:“是!”
晚云道:“那你是不是一早就知晓璋儿是你的孩子?”
林北缓缓叹气道:“不是一开始,是两年前施老太爷的阴寿之中,我见到了容鞠,再见到了小璋儿的容貌。
才知晓原来我找了许久的女子是容鞠,更没想到她已有了我的孩儿。”
晚云问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时候是不是你与施奇联合欺负我姑姑的?”
林北摇头道,“那时候施老太爷去世,朝堂被慕家奸贼……”
晚云道:“你不必顾忌我曾是慕家人,慕家该骂就得骂。”
林北紧接着道:“我前程一片迷茫,最看重我的恩师去世,我万念俱灰,便一直借酒消愁,有一次施奇找到了我,他在我的酒中放了药物。
那药物能让人迷失性情,我错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等我清醒之后,颇觉得对不起那个女子。想要找到她是谁……
我只是碰碰运气又去了老地方看她会不会过来,但是半路上遇到了施奇被他灌了酒。
到了第三日,我使了一个心眼,识破了施奇的计谋,施奇告诉我说那女子是他的妾侍,丧了一个庶女精神失常,想要有子嗣。
他尚在孝期,还有容鞠善妒不得容忍他和妾侍的孩子,所以,施奇无法让那妾侍有孕。
就求我将错就错给那妾侍一个孩子,但前提是我得瞒着那个妾侍我的身份。
我怜惜那女子可怜,自个儿又觉得是残躯一副,无法铲除朝堂奸贼,唯能够帮助这个可怜的妾侍了。
相处之中,我喜欢上了那妾侍,可是我却不知道她的容颜如何,施奇不许我见她。
两月之后,施奇和我说那个妾侍被容鞠所害,赶出了家门卖给了长安一个人牙子,我便一直在长安城之中找寻她的下落。
我那时候一直痛恨着容鞠,从未曾想过那个与我日日相好的女子会是她。
直到恩师阴寿那一日,我听到了容鞠的声音,见到了璋儿的容貌才猜到了几分。
我虽不曾见过那女子的容貌,可记得很清楚那个女子的脖子后边有一颗大痣,加上声音我绝不会认错,原来那个女子乃是容鞠。
只是容鞠那时和施奇恩爱的很,况且我也不想容鞠被人说是水性杨花,更不想璋儿变成旁人口中的孽种。
何况此事施奇是知情的,施奇敢如此做,必定也是打定了我不敢透露的主意。
是以我就只能给璋儿做先生,本想好好教导璋儿长大成人,只要他能出人头地,即便不知我是他父亲,也无碍。”
晚云听明白了,“林相爷,你不该瞒着姑姑此事的,施奇他罪恶滔天,你如若是早日与姑姑说了此事的话,许是姑姑早就和施奇和离了。”
林北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道:“的确是我的错,但我却也不知如何开口,你姑姑她已经很厌恶我了,若是与她说了此事,我怕我连璋儿都见不得了。”
晚云问着林北道:“林相爷,我就要你一句话,你如今想不想要我姑姑做你的妻子?”
林北答道:“想。”
晚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