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云小屋门未锁,白菁苒在门口便见到了慕晚云手中有一药碗,而一旁便是叶雨。
白菁苒装作不知叶雨在此处,上前行礼道:“叶雨姑姑,您怎得一大早就在此处?”
叶雨道:“慕掌制身子不舒服,我给她送些药物来。
白大小姐若是想要衣裳,命丫鬟来一趟便是了,这昨日里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湿滑得很,何必走上这一遭。”
白菁苒浅笑着道:“左右我在昭阳宫中也无其他的事,慕掌制生了什么病?吃着什么药?”
慕晚云道:“也不是大病,调养身子用的药物而已。”
白菁苒听闻调养身子越发得笃定了是避子药,陛下怎会去宠幸慕婉若呢?定是她仗着她的容貌故意勾引的陛下!
白菁苒道:“不知是调理什么的?我府上有着不少调理身子用的药方,到时候我让家里人拿些进宫来……”
叶雨冷声拒绝道:“宫中什么药没有?白姑娘就不必多费心思了!”
叶雨面冷语气更为冷淡。
白菁苒自出生以来祖父就成了宰相,白家虽无爵位可祖上也是世家出身,她白菁苒何曾受过这般冷眼相待。
叶雨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她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等选秀之后,她定要叶雨好看!
慕晚云跟着道:“白姑娘这醒得够早来得也够早的,你放心,你的衣裳我会尽快制作的。”
白菁苒确定了慕晚云吃着药物后,也不顾叶雨的冷淡和慕晚云话中的嘲讽,去了无忧宫之中。
她绝对不能让慕晚云被封为嫔妃!
无忧宫之中的华阳公主与永嘉县主还有卫敏澜三人,昨儿个夜里打雷,这三人睡不好索性在一道玩得甚晚,这会儿还不曾起来。
华阳被白菁苒给吵醒的时候,一脸怒意,凉声道:“何事?这么一大早上得就吵着本宫起来?”
白菁苒连声道:“昨夜里陛下宠幸了慕婉若。”
华阳蹙眉道:“慕婉若不是已跳崖自尽了吗?当日我们不少人亲眼目睹的。”
白菁苒道:“慕晚云便是慕婉若,她进宫来说不准就是为了报仇来的,昨夜里陛下宠幸了她,我甚是担忧陛下的安危。”
华阳用手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道:“我皇兄爱宠幸谁就宠幸谁,白菁苒,你如今还不是我皇嫂呢!
即便你是我皇嫂,我皇兄宠幸了慕晚云你又如何?”
白菁苒先是被一个宫婢给冷言相待,如今又被自诩是好姐妹的华阳公主怒吼,眼中便蓄着眼泪道:
“殿下,臣女只是担忧陛下会受到伤害,慕家的女子诡计多端,她入宫定是为了报仇而来的。”
华阳公主不悦道:“你以为我皇兄就是如此蠢笨昏庸?瞧不出来一个小宫女的心思?
慕晚云的绝世美貌,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也心动,你愿意进宫,难不成连一个区区貌美的宫女都容忍不得?”
卫敏澜昨夜里与华阳宿在一道,也被吵醒过来道:“华阳说的是,白菁苒,区区一个宫女你都如此在乎,劝你还是尽早别入宫为好。”
白菁苒哭哭啼啼地道:“我真的是担忧陛下的安危……慕晚云真的是慕婉若,她混进宫里头来定是为了她父兄来报仇的,求殿下明鉴。”
华阳洗漱之后,起床时候的恼意也消了大半,“你如何确定她就是慕婉若?”
白菁苒道:“这世间姐妹相像者甚多,可是一模一样的却只有双胞胎,但慕家二小姐乃是妾侍所生,怎会和慕婉若长得一模一样?”
“即便她是慕晚云,可她也是慕家的女儿,她父兄皆死在陛下手中,她岂会不借机寻仇呢?”
华阳思虑了一下,觉得白菁苒这话是有这么一点道理。
华阳本是不想管皇兄后宫之事的,可事关皇兄安危,她还是得去管管的。
……
司制局之中。
慕晚云在绣坊之中绣完了白菁苒的衣裳,等着钟尚宫身边的婢女叫她前去。
华阳入内时,绣坊之中的一众宫女赶忙行礼。
慕晚云也随着众人行礼,“公主殿下。”
华阳看了一眼慕晚云手上的衣裳,拿起来慕晚云的手看着道:“听闻你是在扬州乡下长大的?”
慕晚云应道:“是。”
华阳摸了一下慕晚云的手道:“你在乡下长大,按理说也是做惯了农活的,可你手上怎得没有一个老茧呢?”
慕晚云道:“我虽是在乡下长大,却是没有做过农活的。一来是没有田地,二来我与相依为命的嬷嬷都不会农活。
所在的银杏村也没有让女儿家下地的规矩,多是让女儿家绣花织布的,绣花织布手上定然不能有茧子……”
跟在华阳身后的永嘉郡主听到了银杏村三字道:“你也是来自银杏村的?那你可认识陛下在村里的发妻?”
卫敏澜问道:“你问这个作甚?”
永嘉郡主道:“自然是让慕掌制将那个女子的画像给画下来,我扎个小人,贴着那女子的画像生辰八字,天天往上边扎针!”
慕晚云:“……不认识,我绝对不认识!”
卫敏澜奇了怪道:“听说银杏村应当也不大,这都不认识吗?”
慕晚云可不敢吐露自个儿身份半点的。
永嘉郡主的诅咒还历历在耳!
慕晚云喝水都不敢喝猛了,真怕噎着了。
要是让她们知道了自己是休了陆景行的女子,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与他妻子在银杏村之中不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