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讲完了,很多听众开始往外走。
香菱也站起身来,突然,前面一阵小扰乱。
只见前面三个女人,如蝴蝶般的穿梭在人群中,往每个听众手里塞纸片,边塞还边解释道:“他们在造谣,捣毁褚村主的名声。褚村主长的漂亮,心地善良,母亲也不是不贞妇人,朝廷律法是允许寡妇改嫁的……”
三个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姑母凌月、表妹林至清以及凌月的丫鬟叫沼儿的。
似乎怕茶楼的人找她们算账,三人如作贼的快速的发着单子,很快发到了香菱身前。
香菱把宣纸接过来,仔细一看,上面画着一个清新靓丽的女子,看装束,竟然是自己前天穿的那套新衣裙,梳的头也是那天的流云髻。
连香菱看了都不由的赞叹,原来,古代也有美颜!自己,也实在被画得太漂亮了,和现在这个粗布衣裳、胡乱梳着一坨牛粪头的自己,简直天差地别!!!
能看出来自己就是画中人的人,视力得达到x光眼!
林至清抬头要对香菱解说,愕然发现眼前人就是画中人,怔了一下,随即紧张道:“表嫂,快走!一会儿房三出来了!!!”
前面赏了银子的少妇感觉形势不妙,连传单都没接就跑了。
剩下的十几个看客,则是摘掉了帽子和假发,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们,竟然是天艺茶楼的人假冒的。
整场说书下来,竟然只有三伙听众,香菱一伙,凌月一伙,外加那个打赏的少妇。
看样子,天艺酒楼是想布局,抓住发传单的凌月三人。
门吱呀呀的关上了,大堂内立即昏暗下来。
为首的男人正是房三,阴仄仄的说道:“昨天就是你们捣乱吧,这招‘瓮中捉鳖’、‘关门打狗’怎么样?”
至清立即把娘亲凌月和丫鬟沼儿拉到自己身边,与香菱挤在一处,怒道:“青天白日的,你们要做什么?”
男人冷笑道:“你猜我们做什么?”
“等等,等等……”香菱忙招手道:“那个,这位爷,我们三个只是来听书的,被她们拦着发传单,和她们不是一伙的,能不能放我们出去?出去后,我们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男人狐疑道:“你真是来听书的?花十两银子?”男人看着棉布衣裳的褚香菱,表示很不信。
香菱真想翻一记白眼,你还知道你收的价高、不是平民能付得起的啊?!
香菱转了转眼珠,凑到男人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托你讲书的人派来专门听书的,你懂的。效果不错,再接再厉!”
男人顿时恍然,叫人让开了包围圈,偷偷对身侧的两个喽啰使了个眼色。
两个喽啰会意,像押解犯人似的把三人往外让。
林至清万万没想到香菱竟然临阵脱逃,根本不承认认识她们!!!
亏的她和娘亲这么维护她的名声,羊入虎口!陷入绝境!
林至清气的要骂人了,被凌月扯了下袖口,摇了摇头。
在凌月心里,虽然对香菱的表现有些失望,但审时度势,香菱三个人全都留下来也是陪她们送死,与其一起死,还不如活下来三个,总经六个人全死的强。
就这样,香菱大摇大摆的被两个喽啰送出了天艺茶楼。
刚出来,香菱立即把刘喜旺往前一推道:“快去送信!”
快准狠的从腰间卸下鞭子,回手就打在了其中一人脸上,鼻子当时就串出血来了。
巧儿也拿出了匕首,照着另一个小喽啰的脖子就划了过去,饶是小喽啰躲得快,肩膀上也见了红。
二人如猛虎下山似的重新冲进大堂,与混混们打斗起来,把凌月、林至清和沼儿护在身后。
林至清惊诧的看着二人,冰冷的心口再次炙热起来。
原来,表嫂并没有扔下她们!她们只是让不会武功的那个男的跑了,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自己没有看错表嫂!
长长的鞭子,如同长蛇般窜入人群,一探倒了好几个。
巧儿更是如蛟龙入海,匕首直取要害,毫不留情。
本来柔柔弱弱的丫鬟沼儿竟然也突然发力,三人保护着凌月娘两个往门口退。
对方人数太多了,必须速战速决,快点逃离。
门外传开了嘈杂的声音,香菱大喜,断定,一定是刘喜旺搬来救兵了!
香菱对巧儿道:“我顶住,你开门!”
香菱从怀中拿出一把飞镖,如天女散花般的撒了出去。
喽啰躲闪着后退,巧儿借机开门,门外也正在推门,很快,门就大敞四开了。
很快涌进来十几个男人。
吓了喽啰们一跳,本能的后退,定睛一看,又差点没乐出声来。
这些人,不是骁骑营的人,不是六扇门的人,竟然是十几个书生装扮的年轻人。
装束也实在太怪异:手里拿着小铲子,背上背着小篓子,小篓子里面有的装着土,有的装着几个水果……
书生最前面的人,香菱认识,是王文谦。
没想到,王文谦也从临安县回来了。
看样子,是带着他的属下进行劳动实践课----去果园摘果子?
王文谦将香菱几个人护在身后,挥着手里的小铲子,对着天艺茶楼的人破口大骂道:“朗朗乾坤,晴天白日,竟敢欺负良家妇女,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香菱差点没被气乐了,你一个文弱书生,哪来的勇气对人家大呼小叫的?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香菱狠狠有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