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姝的鞭子如长蛇出洞,卷上了跪在中间的小兵脖子上。
小兵猝不及防中了招,来不及反击就一命呜呼。
另三个小兵大叫一声“阿斯鲁”爆起反击,一个扑向杨静姝,两个直扑安王。
杨静姝目光如裂,一手与挡住自己的那个小兵缠斗,另一手用鞭子缠住另一个扑向安王的小兵。
本以为像第一个小兵那样容易解决,没想到对方武功还挺高,鞭子缠住小兵的匕首,小兵不撒手,如拔河般较力;另一只手与小兵对打,险象环生。
就算只剩下一个小兵对付安王,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小兵手持匕首,如老鹰般跃起,直刺安王的胸口。
杨静姝“啊”的暴叫一声,突然撒手扔了鞭子,一脚做势踹向另一个小兵。
小兵正严阵以兵迎接杨静姝的攻击,杨静姝突然转了方向,如纸鸢直扑安王身前的小兵,用手臂直接去隔小兵的匕首,把敌人一把扑倒,骑坐在小兵身上,如雨点般的拳头打在咽喉,传出来类似于碎骨的声音,小兵一下子死于非命。
剩下两个小兵醒过神来,再次扑向安王。
杨静姝在地上直接翻滚到小兵脚下,一个地堂腿扫倒了一个,没有武器,就用腿绞住对方的腿,手则抓住另一个小兵的脚,用力一扯,三个人绞打在一处,如妇人打架般。
门外的侍卫终于查觉出了不对劲,提刀冲了进来。
很快把两个小兵生擒,还没等问出什么来,两个小兵头一歪,服毒自尽了。
杨静姝伸手探到了小兵耳朵之后,摸索到一块小凸起,用力一撕,小兵的面皮下面,是一张生面孔,原来是对方易容了。
侍卫如法泡制,在另三张面孔上,又撕下了两张面具,第三具没有,应该是小兵本身就是细作。
侍卫禀告道:“回王爷,这几个是胡人。”
安王没说什么,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侍卫们把尸体撤了下去。
杨静姝也要退下去,被安王给叫住了,淡色道:“杨统领果然聪明,竟一下子就明白了孤的暗示。”
杨静姝嘴角一抽答道:“多谢王爷夸奖,王爷说的那段话,暗示得不能再暗示了。”
安王训斥小兵时,所骂的那段莫名其妙的“成王败寇”的话,是两人在山中被郁达围困时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差,杨静姝若是再想不起来,才成了猪脑子。
这才先下手为强,干掉了一名刺客,救下安王。
杨静姝有些好奇问道:“王爷,您是怎样知道这几个士兵是假冒的?”
安王嘲讽的揽紧了身上的中衣,答道:“常年侍候孤沐浴的下人都知道孤的习惯,从来不敢抬头看孤。这几个小兵,竟然抬头偷瞟孤的胸,可见不是经常伺候在我身边的人。”
杨静姝目瞪口呆,只因为人家偷看了他半果的胸口一眼,他就判定对方是刺客?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人家安王猜对了,果然,能上位的人,脑子都不是简单的。
杨静姝抱拳道:“末将立即带人在府中全力追查胡人刺客,免得有漏网之鱼。”
安王泰然答道:“不必查了,他们不是胡人。”
杨静姝诧异道:“怎么可能?”
这些人明明说了北胡话,还带着北胡兵爱佩带的弯柄匕首,现在又有大批胡人入关,怎么可能不是胡人?这个安王脑子被刺客吓傻了?
安王调侃笑道:“北胡人对孤的胸不敢兴趣。”
对自己身上是否有腾龙纹身感兴趣的只有一个人----自己的好皇伯,当朝的太子爷。
杨静姝:“......”
杨静姝一脸懵逼,这个安王,说话总这么天马行空,让人摸不着头脑吗?自己,到底该查,还是不查?
安王走到屏风旁,从上面搭着的衣裳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来,向杨静姝示意道:“你手臂上受伤了,给你一瓶药,这是御医做的,可以不留疤。”
有道是尊者赐不可辞,虽然杨静姝不在乎留不留疤,但王爷的赏赐必须得拿着,忙走向安王。
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安王的脸。
十天前,二人相见时,安王不是顶着被马蜂遮的猪头脸,就是顶着抹了药的褐色土拨鼠脸,像今天这样干净的见面还是第一次。
在她认知中,王爷,就应该长着那种鹤发鸡皮、阴险邪魅、浪蝶狂蜂的脸,没想到今日一见,却也称得上清新俊逸、面如冠玉、明眸皓齿,总之很干净、很青春。
杨静姝正胡思乱想着,没有看到脚下汪着的洗澡水,脚下猛的一滑,整个人顿时扑向了安王。
这一扑,很可能扑到安王脚下,给安王补一个五体投地大礼,这下脸丢大了。
让杨静姝没想到的是,安王身形迅速上前,不仅不躲,反而钻到了杨静姝身下,这回不是“五体投地”大礼,必成“叠罗汉”了。
杨静姝反应很快,立即用双手撑地,及时阻止了叠罗汉的发生。
安王的脸与她的脸,一上一下,距离不过半尺,眉眼看得分外清晰,吓得杨静姝忙闭了眼,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脸已经红成了红樱桃,分外的诱人。
看着难得羞臊的大齐第一女将军,安王扑哧一声笑道:“倾慕孤的女子很多,亲近孤的办法也很多,但像昭和将军如此大胆、直接投怀送抱的倒是第一个。”
杨静姝气得睁开了眼睛怒道:“我才没有投怀送抱,分明是你钻过来的......”
安王恍然大悟道:“那就是孤对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