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船的问题,其实袁熙带来地只有八千多人马,虽然都是青州军中jing兵。但跟兖州军相比人数上实在处于劣势。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袁熙也得防备,屯驻泰山的那伙兖州军,如此能否达成预设目标,对袁熙等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这。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袁车骑没有能阻止曹cao吗?”旁边一个中年乡绅问道。
“家父已经派人劝阻曹cao,但曹cao并不怎么领情。”袁熙如是说道。
“陶使君有没有说如何应对?孙坚呢,他有没有来徐州?”众乡绅纷纷问道。
“这个,孙坚正跟袁公路对恃于丹阳,并没有出兵徐州的意向。”黄运也有些泄气地说道。
“诸位,朐县毕竟城小兵少,要是兖州军筹集了粮食再次来攻,咱们这些人马是抵挡不住多长时间的。依在下之见不如迁全县兵民退守下邳。”袁熙适时提议道。
“这怎么行!这万万不可啊!”那些豪强乡绅纷纷反对道。除了财帛粮食,他们地家业多是土地跟佃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怎么肯放弃土地家宅。
袁熙、贾诩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贾诩也已经跟袁熙说过应对的法子,那就是领兵前往下邳。如此那些豪强乡绅,必定因为害怕兖州军来报复,而举家迁徙到下邳。
袁熙也不跟他们多说什么。以他的影响,要糜家将最后的产业,迁到下邳不成问题。而其他士族门阀的死活,不在他计较范围内。
三ri后,郯城曹cao军大营。
曹cao心情十分烦闷,郯城本来就是个坚城,守军连同乡勇族兵有七千多人。臧霸又是个将才,在他的部署下,徐州军将郯城守得滴水不漏。饶是兖州军多准备了攻城器械,打起来也是十分费力。
曹cao骑在“爪黄飞电”上,他下令让攻城的兵卒撤退歇息。
“臧霸真是个对手,要是换做徐州其他地方的守将,不是城池陷落就是弃城投降了。”于禁皱眉说道。
确实如此,臧霸虽然不是五子良将,但是本事一点也不此五子良将差,也就文聘和他差不多吧。
乐进让兵卒给他卸下铠甲,他恼怒道:“下次再给我一千刀盾手和更多地弓弩手。”
曹cao眯眯眼。要不是粮食紧缺,他才不会为了急于攻城,而用消耗兵卒地蛾傅之法。
“父亲。秒才叔父回来了。他……”曹昂策马上前支支吾吾道。
曹cao心中一惊,问道:“秒才、曼成吃了败仗?难道青州军当真在朐县登岸了?”
曹昂点点头,随后夏侯渊耷拉着脑袋。提着兜鍪,跪在曹cao面前,请罪。
“秒才,这是怎么回事,曼成呢?”曹cao急忙问道。
夏侯渊神情悲愤羞怒,说道,“属下无能,让青州兵在朐县登岸,还夜袭了我军大营。粮草被青州军焚烧殆尽,末将不得不退回郯城来。曼成将军为了阻截青州骑兵的追击亲自带兵断后。结果死战之下身负重伤。”
“曼成他在哪?”曹cao追问道。
“送到营地里让随军郎中治疗了,xing命是保住了,可没有几个月是站不起来地。”曹昂替夏侯渊答道。
“秒才将军,青州军有多少人?”戏忠问道。
夏侯渊将战况说了一遍,说道,“因是青州军夜袭。先时未曾看清。而后天亮才知道前后仅有四五千人。”
荀攸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子孝、元让将军他们,未曾传来消息说青州军南下,如此青州军就是从海路来了。若如此他们至多不过七八千人马。”
曹cao沉默不语,他紧紧握住腰刀刀柄。
“主公,下令子孝袭击齐国吧,给那些青州人一点厉害瞧瞧!”乐进恼怒道。
“主公不可!”荀攸急劝道,“青州军兵马不下六七万数,他派遣几千兵马出击,然主力还在青州。他们肯定早有防备。若是贸然出击只会中了圈套。”
“袁熙显然是想凭着,几千兵马在徐州跟咱们周旋。有元让将军他们封锁住琅琊即可。可让子孝将军前来跟中军汇合。”戏忠建议道。
“传令子孝撤出泰山。”曹cao下令道。他现在急需集中力量,迅速击破徐州。
“只要袁熙不倾力南下就好办,咱们可放弃郯城直扑下邳。届时几千青州军并不能,帮助陶谦守住多久。”荀攸建议道。
“青州连年征战钱粮匮乏。往年军粮都要冀州供给。今年又是大旱,袁绍在冀州自顾不暇,袁熙就是有心倾力南下,也筹集不出那么多粮草,除非像我军这般取粮于敌。”戏忠说道。
“志才、公达,你们说朐县的那些青州兵是固守城池还是会去下邳。”曹cao问道。
“青州军已然登岸,朐县不过偏东的一小县城,那里已经不能影响战局。只要防备我军南下后,他们跟郯城地徐州军合流。”荀攸分析道。
“让吕虔率一万兵卒,留下监视郯城,秒才你重新整编好所部兵马,明ri立即直扑下邳!”曹cao决绝道。
三ri后,袁熙率部撤出了朐县。
夏侯渊所部退败后,张辽、太史慈两将率一千jing骑尾随袭击。他们一度取得歼敌两千地战果。但殿后的李典选了一处险要死守,张辽他们强攻不下,给袁熙召了回去。
四千多青州军开出城外,糜家两千族兵也护着在朐县的家丁佃户,还有钱粮家产南下。
其他士族乡绅既急又怒,糜家多将家业转变成商业,即便没有了田产他们也伤不着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