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日,长崎。
重组内阁的消息,从江户城,传到了东瀛最西端。
看着窗外披挂着“华铁建工”字样的工程队,正在码头上忙碌的身影。
山下武雏二转过了身来,看着这一屋子的“神州派”核心成员,笑道:“老大哥的施工队进场速度很快嘛。”
石泉侍梅点了点头道:“老师说,那是国家队。
建设长崎的现代化港口嘛。”
难怪,入场的速度这么快。
在长崎港外,停泊了不少特种船只。
它们的身上,纷纷写着“华铁建工”几个大字。
这就是学好汉语的好处,老大哥家的不少字,都能认识。
山下武雏二见神州派的核心成员都到齐后,说道:“昨天东瀛帝国已经向老大哥投降了,至于丰臣藤吉郎这群杀人凶手,也被押解到侍灵市去了。
战争,总算结束了。”
一名成员一拳重重的锤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林利助那家伙让陆军的马鹿给搞死了。
他也应该受到正义的审判才对!”
另一名成员点头附议道:“可惜了,可惜了。
虽然他逃过了审判,却逃不过历史的制裁。
不管江户方面如何,我们神州派下发的教材,必须将林利助和丰臣藤吉郎给打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就算是鸣子,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在背后默许的话,林利助和丰臣藤吉郎也不会这样。
她是有能力阻止的,但是她并没有阻止下来。
如果不是这群祸国殃民之人,东瀛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不!”
山下武雏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也正是他们这群人,让我们大刀阔斧的改造东瀛的阻力变得小了起来。”
这确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于神州派这群准备搞大动作的人来说。
当然又有成员不解道:“为什么老大哥不审判鸣子?”
山下武雏二浅浅一笑:“鸣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她非但没有同意山崎二十一提出的和谈,反而默许了林利助和丰臣藤吉郎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这样的事儿,还不算伤天害理吗?”
“你有鸣子默许的证据吗?”
“啊这……”
面对山下武雏二的反问,那人顿时哑口无言:“肯定有,但是需要时间。”
山下武雏二也点了点头:“历史上,奸佞当道,把持朝政,大把大把的例子随处抓。
鸣子,大可为林利助和丰臣藤吉郎安上奸佞的帽子。
她的昏庸,她听信奸臣,促使东瀛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昨日鸣子对内发布的《罪己诏》中,难道诸君没看出鸣子的意思吗?
【朕深监于世界之大势与帝国之现状,欲以非常之措置,收拾时局,兹告尔忠良之臣民。
朕已命帝国政府通告异时空国,接受穿越办提出之公告,盖图谋帝国臣民之康宁,同享万邦共荣之乐,乃皇祖皇宗之遗范,亦为朕所眷眷不忘者。
曩[nang]者所以对异时空国起兵戈,实亦为林立、丰臣二奸佞所蒙蔽……】
林立、丰臣二奸佞,看看,这话说得多有艺术气息,直接将责任推到了他们俩的身上。”
山下武雏二一遍说着,一遍笑着,继续念道:“【至若排斥他国之主权,侵犯领土,固非朕之本志。
然交战已阅两月,纵有朕陆、海将兵之勇战,朕百官有司之奋勉,及朕四千万众?
庶之奉公,各自克尽最大努力,战局并未好转,世界大势亦不利於我。
加之,惨害所及,实难逆料。
若仍继续交战,不仅导致我民族之灭亡,亦将破坏人类之文明。
此朕之所以卒至饬帝国政府接受穿越办之公告也,朕念及帝国臣民死於战阵,殉於职守,毙於非命者及其遗族,五内为裂,而负战伤、蒙灾祸、失家业者之生计,亦朕所深为轸念者也。
惟今后帝国将受之苦难,固非寻常,朕亦深知尔等臣民之衷情。
然时运之所趋,朕欲耐其难耐,忍其难忍,以为万世开太平之基,朕於兹得以护持国体,信倚尔等忠良臣民之赤诚,常与尔等臣民共在。
若夫为感情所激,妄滋事端,或同胞互相排挤,扰乱时局,因而迷误大道,失信於世界,朕最戒之,宜念举国一家,子孙相传,确信神州之不灭,任重而道远,倾全力于将来之建设,誓期发扬国体之精华,勿后於世界之潮流,望尔等臣民善体朕意之。】”
山下武雏二又气,又好笑:“这鸣子,对内根本就没有一个正确的认错态度。
投降?
没错,是投降了。
但是鸣子并不认为,这场战争是她的错。
错,完全在林利助和丰臣藤吉郎二人的身上。
她,还是那个她。
她为了塑造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光辉形象,而将所有的污水,泼给到了内阁大臣的身上。
太过爱惜羽毛了。
老大哥不可能不知道,这场战争,鸣子也有分。
恐怕老大哥也是经过多方考虑,才暂且‘放过’了鸣子吧。
战后的帝国,需要一个过渡政府来稳定东瀛的局势,而这个‘过渡政府’,就是即将组建的山崎内阁。
而鸣子,作为东瀛的女天皇,恰巧成为了稳定这个过渡政府的一枚定海神针。
若是此时将鸣子搬到,东瀛的局势未必会对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