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嘿嘿一笑,知道他这事被她给气醒了,心里开心,说:“最多就养三十个。”
沈万卿挣扎着要起来,突然就扯到了伤口,他立刻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
沧月连忙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牵扯到了伤口了,快点让我看看。”
“你去看你的面首去吧,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沈万卿傲娇地说道。
沧月说:“你生什么气啊?你要是赶紧把身体给养好了,以后我就独宠你一个,好不好?”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沈万卿咬着下嘴唇,泫然欲泣地问:“你会跟我成亲吗?”
“会,你得赶紧把身体给养好了。”沧月说道。
沈万卿计上心头,就开始装大尾巴狼,乖巧地嗯了一声。
沧月见他乖巧的模样,心里也甚是喜欢。
事实证明,长的好看的人就是养眼,哪怕是个反派,也能吸引人多看两眼。
她看的心满意足了,这才让人给送粥过来,亲自喂他。
沈万卿这变成了病娇,柔弱的不能自理了。
吃饭喝水都得沧月照顾着,晚上还得让她来取暖。
要不然,他身上就冰凉冰凉的。
沧月其实也不知道养面首是个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前往流沙国的路上听唱戏的唱过。
在她的理解中,面首就是养在后院里的那些男舞姬,没事就跳舞的男子。
论到跳舞,草原的舞和南方的舞各有千秋啊,反正看起来都挺享受的。
所以,她完全没当一回事。
再说了,她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管怎么说,先哄好了大公子,养好了伤把他给送回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一般的剑伤,一个月也就养的差不多了,伤筋动骨也是一百天。
可是,沈万卿的伤养了半年多,还是时好时坏,动不动就咳个不停。
从春天养到了深秋还没好。
沧月本来是不急着回去的,可是现在不行了啊,囊中羞涩了。
沈万卿每天都得吃药,他们吃饭住店都得花钱,使唤个热水,喂马,处处都要钱。
她从前从来都没有操过钱的心,也没有这个概念,可是现在不同了。
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了,饭都要吃不上了,这可怎么办?
这会儿愁的抓耳挠腮的。
阿奴说:“郡主,我们快想想办法吧?”
沧月说:“那赶紧给王兄送信。”
“现在给王上送信也太晚了,北仓估计大雪封山了,信都送不过去。
再说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咱们找王上是没用的。”
“那怎么办?不如我们现在去县太爷那里去,看看能不能打秋风?”
“这可丢咱们北仓的脸面啊。”阿奴说道。
“那怎么办?要不直接跟大公子要?”沧月问道。
“郡主,大公子是因你而受伤,你给他治病是理所当然的。
怎么还好意思让大公子拿钱出来呢?咱们也说不出口啊。”阿奴说道。
沧月也觉得有些不对,想了想说:“嘶,大公子受伤的时候,我就让杜舷送信回去,为何这都半年了,也不见他们来?
他们要是能来,就可以把大公子给接回去,也就不用我们这样为难了。
我们还能跟着回去,到时候住在流沙国的四方馆中,吃不愁花不愁的,回头再给王兄送一封信,一切都能解决了。”
阿奴说:“,嗐,上次杜舷见大公子转危为安又另外送了信回去,让他们不要担心,说大公子被郡主照顾的好好的。
流沙国的皇上和皇后还叮嘱杜舷,让他好好保护郡主。
还说以后会好好谢谢郡主的。”
沧月心里有些堵,说:“那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阿奴说:“要不我们去玩杂耍挣钱?”
“可以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主仆二人为了挣生活费,就开始在大街上玩杂耍了。
哪里知道玩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人给一文钱。
沧月气的面色通红,说:“南夏的人可真够小气的,看了半天,也不停的叫好,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给钱的。”
阿奴说:“那可如何是好?”
“我听说这附近有招人纺线的,我们去试试?”沧月问道。
阿奴说:“郡主,您还是省省吧,咱们会纺线吗?”
沧月摇了摇头,阿奴说:“这不结了,人家会要我们吗?”
沧月摇了摇头,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今天就要交房钱,还得买饭吃,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后院里的两匹宝马。
一匹马少说可以卖一百两银子,她万般不舍的去后院里看了看马。
马儿见到主人来了,亲昵的低头触碰主人。
她实在舍不得把马给卖了,就摸了摸腰上的软鞭,一狠心,说:“实在不行,就把它给当了吧。”
“郡主,这可是王上给你寻的宝贝,怎么能当?”
沧月十分的不舍,说:“先当了钱吃饭,等到以后有钱了再赎回来。”
于是,阿奴就拿着软鞭去当了。
当铺的掌柜的给了二两银子,多一点都没有。
阿奴立刻就跟掌柜的辩论了起来,说她这鞭子是宝贝之类的。
掌柜的说:“你当我不识货啊?要不是宝贝,我能要你东西么?”
阿奴顿时哑口无言,掌柜的说:“这样吧,给你三两,三日为期,三日内你若是没来赎,软鞭就归当铺了,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