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过过那种吃了上顿就没有下蹲的苦日子。
他们留在这里吃一顿饭,吃掉的可能是他们未来好几天的食物。
这怎么能行?
便说:“不用留我们了,我们回去吃。”
“不成,你们不能走。
你们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恩情,不管怎么说,都要留下来吃顿饭。”
春香的爹强留他们吃饭,急得脸红脖子粗的。
沈修远说:“盛情难却,既然他们心意到这了,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他这么一开口,沐冬至才勉强愿意留下来吃饭。
春香的娘立刻去把他们家正在下蛋的老母鸡给宰了,又将他们家仅有的糙米都给煮了。
菜是春香做的,手艺还可以。
沐冬至和沈修远都象征性的吃了一点,倒是沐冬风像是没吃过饭一样,吃的津津有味。
饭后,他们赶车离开了。
春香他们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去了河湾村。
冬风早就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春香爹是要照顾牲口的,所以安排在刚搭好的牲口棚圈那边。
那边提前就预留了人住的地方,春香一家住过去并不挤,反倒是比他们以前更加宽松。
刚好春香娘以后也要照顾鸡鸭鹅的,都在河边,很方便。
“你们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直接告诉我,我再安排一下。”冬风说道。
春香爹哪里还敢说不满意?
他们一家有的住就很不错了,这里的条件比他们自己的家也好的太多,哪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连忙说:“满意,满意,这里都是新房子,没有不满意。”
“嗯,回头缺什么了,你们再告诉我。”
“好,好,好。”春香爹立刻说道。
冬风说:“春香下午就可以来上工了。”
春香爹立刻说:“春香,你准备准备,下午去上工。”
“嗯。”春香也十分的激动,她终于能进药厂了,以后就不怕再有人说闲话了。
药厂的人,出去都要高人一等的。
春香当天下午就去上工了,冬风亲自交代领班的好好带她。
领班的见这是被沐二少爷专门照顾的人,也就没有刁难她,仔细的教她。
春香去上工,她爹的腰杆就直了很多。
他随冬风去见过了沐老二。
沐老二听说是沐冬至亲自选的人,也就没将他当成外人,这一天还摆了酒,两人坐在一起小酌了一杯。
人虽然到位了,但是牲口还没买,这些天他都照拂着搭建牲口棚,所以还没顾得上这一桌。
这会儿,见来了伴,第二天就跟他到处去逛牲口市,两人一起挑牲口。
春香家姓袁,沐老二喊春香爹为老袁。
袁老头跟着沐老二身后跑来跑去的,看着就像是风风火火干大事的样。
邵氏就是春香的娘也倒是主动的跟着冬丽去熟悉鸡鸭鹅。
沐冬至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她其实是有些不情愿的。
因为雇人就得出钱,她明明闲着没什么事,何必要多花钱呢?
所以,邵氏去问她有关家禽的事的时候,她爱理不理的。
孟政领着他的鸭子去找她,说:“有人来给你帮忙还不好吗?”
“花钱。”
“你姐姐有的是钱,你心疼什么?”
冬丽咬着下唇,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
但是,她没说,就是撅着嘴不高兴。
邵氏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也不敢得罪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袁老头是个闲不住的人,他们买了牲口回来,将将牲口给栓在棚子里,想着他们家百十亩田呢,去田里扒草,回来刚好可以喂牲口。
于是,他请沐老二领着他去田里转转。
到了田里,发现人家的田压根就不长草,可把他给稀罕坏了。
先前听人说他们家的田不长草,他还不相信。
现在亲眼看到了,容不得他不信。
老袁家这边安顿了下来,沐冬至心里也好过了一些。
她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告诉紫苏和许轻言他们。
毕竟春香在药厂里上工,跟他们碰面的概率不是很大。
而袁老头和邵氏,他们也没见过,所以就算是见了也不会觉得很尴尬。
倒是春香的弟弟袁之岁身体确实羸弱,需要吃药调理。
冬风见他夜里咳的厉害,就自作主张的带他去许轻言那儿。
许轻言给他诊了脉之后,说:“这孩子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需要花很长时间调理。”
“能调理的好吗?”
“能,他还小,身体恢复的快。”
“那需要多久?”
“五年。”
“这么久?”
“能调理好已经很不错了。”许轻言说道。
冬风看着瘦弱的孩子,有些同情他。
抛开以前喝的药不说,他从现在开始喝药要喝五年。
他说:“五年就五年吧,你给他开药吧。”
许轻言问:“他之前的药方呢?”
冬风问袁之岁:“你知道药方吗?”
袁之岁说:“知道。”
他说着就将药方给背了下来,这是他吃了两年的药方,所以记的很清楚。
冬风有些吃惊,许轻言记下了药方,去掉了几味药,又添上了两味,说:
“这个药虽然种类比以前的少了,但是比之前的药贵,效果更好。”
冬风说:“那就吃这个药方上的药。”
许轻言点了头,将药方给他,说:“每隔一个月,就让这孩子过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