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手中的的帕子,被她蹂躏的邹邹巴巴,没有了原本的飘逸清爽,也彰显了其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小姐,贼人没有找到,却找到了这个!”银叶手捧着一个人型的布包,从上官雨萱的内室走了出来。
“哎呀!这东西……”上官雨馨做出一副震惊无比的模样,那欲言又止的惊恐慎言,更让人觉得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孟氏看到那个布包,忽地眉心紧皱,显然也是没有料到会翻出这个东西,自己明明已经命人偷偷把东西销毁了啊?眼神微眯的瞟向人群中的一个小丫鬟。
那小丫鬟微不可查的轻轻摇了摇头,打了个隐秘的手势,示意自己晚去了一步,东西早就没有了。
孟氏心里更加沉郁了起来,握着红木圈椅扶手的手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着白,会是谁隐藏的这么深呢?
“这不是我的东西!”最感到意外的要数当事人上官雨萱了,在自己了内室里,发现这个一看就像是人偶的东西,明显是奔着巫蛊里的偶人厌胜之术去的啊!
没想到,她们一上来就没想着给自己留活路,这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啊!
这是当今陛下还没登基前,自己中过招数,所以他最厌弃的就是巫蛊厌胜之术,曾经扬言但凡发现这个邪术,无论是谁必定严惩不贷。
“妹妹糊涂啊!你现在反驳有什么用啊?众目睽睽之下……不行,父亲母亲,你们可不能让妹妹这番举动传了出去啊!否则陛下怪罪下来,我们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啊!
实在不行就把所有知情的下人们都变卖边疆,我们也要保住妹妹啊!”上官雨馨的话,看似句句在为上官雨萱着想,实则已经把罪名强按在了她的头上。
这些下人若是真是被变卖他乡,怎么可能守口如瓶,即使为了报复心中的不满,也会把自己因何缘由公之于众啊!
孟氏脸色铁青的看着自说自话的上官雨馨,眼底流露出浓郁的失望恨意,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因为自己娘家的资源雄厚,她就这么急于除掉一切绊脚石。
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不知何时就咬你一口的人,让人遍体生寒的毛骨悚然!
上官雨萱脸色苍白,难道自己就这么被她们打倒了吗?自己就甘心被她们踩在淤泥里吗?
“我说,那不是我的东西!”上官雨萱神情冰冷,提高了音量,有些急切的再次强调了一遍。
“妹妹啊!都从你屋子里……”上官雨馨幸灾乐祸的话,忽然就被打断了。
“大小姐,你拿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在小姐妆台下,找到的?”小桃插话似的打断,可话里的含义是肯定了,东西就是在上官雨萱屋子里找到的。
“对对!”上官雨馨忙不迭的承认,脸上露出你很上道的神情来,对小桃的表现很满意。
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参与搜查,怎么知道详细位置的呢?
孟氏和上官雨萱全都阴沉着脸,被人陷害的憋屈感,让心情降到了谷底。
“哦,既然是在那找到的,那就不会错了,大小姐,这个……是我的东西!”小桃大喘气道。
“你……怎么可能是你的东西?”上官雨馨不死心的咬牙切齿问。
“昨晚我们和小姐一起做绣活,我偷偷做的,走的急了就落在小姐屋子里了,应该是谁给收起来了吧!你拿它做什么?”小桃像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小孩,眼神茫然的看着她。
“春桃,你可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若是妹妹的东西,她还有一线生机,若真是你的东西……那你全家都得陪葬!”上官雨馨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带着杀气的眼神的看着她道。
那暗示性的恐吓威胁言语,是在告诉她不要给人随便顶罪,有些责罚你承受不起,让孟氏的心绪更加沉重起来。
上官雨萱面色不忍的看着小桃,这个局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挺身而出顶罪,把这事儿揽了过去。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那些以往的恩恩怨怨,在此时此刻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想要解释一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危局,只能静观其变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心想若是实在不行,就是拼了性命告御状,也要抢回春桃的性命!
夏荷紧张的看着春桃,这丫头是看不明白现在的死局状况吗?这种事怎么还敢往身上揽?难道她真的想以死戴罪立功,忠心为主吗?
孟氏眼眸深了深,没有言语的看着她们。
“陪葬?!”小桃故作不解的看着上官雨馨,讪讪讨好似的笑着:“不至于吧!大小姐,这小东西也没招谁惹谁,怎么能这么严重?不是说要抓cǎi_huā贼吗?cǎi_huā贼不可能这么小,躲进布包里吧?”
上官雨馨磨着后槽牙,耐性都要被她磨的所剩无几了,这个死丫头是忘了她能回到上官雨萱身边,自己可是使了力气的,她居然敢坏自己的好事?
不得不暗暗提醒道:“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还敢惹是生非!就不怕本小姐……”
“我没有,这个布包里真的是我的东西!求求大小姐就还给我吧!”小桃马上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甚至还像是狗急跳墙般伸出双手,想抢过银叶手中的布包。
银叶一躲,却被夏荷手疾眼快的夺在了手中,若论对小姐的忠诚度,自己怎么可能屈居在那攀龙附凤的春桃之下?
“咱们府上家大业大,老爷还是当朝刑部尚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