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金菊冰冷的目光望着武松:“还不赶紧道谢?封家大小姐赏你饭吃呢,以后不用跟着你哥日晒雨淋卖炊饼,有个安身之所。”
封霁儿扑哧一声笑,掩着嘴瞧着武松:“原来他们家是卖炊饼的,难怪一身芝麻味。”
武松都懒得理睬,说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封俊才吓得赶紧站在了一旁,之前他可是尝过武松厉害的。
七八个跟班,其中两个特别能打的保镖加上他,人家轻松的全撂翻了。
到现在肚子还痛,要惹怒了对方,还有一顿揍。
武松看都没看他们,从他们身边经过,径直往后院去了。
封霁儿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拽什么拽?活该穷死。”
俞金菊叹了口气,没想到家里人给自己定的这个娃娃亲未婚夫这么上不了台面,偏偏又一副臭脾气,好像他是老大似的,这种脾气迟早要吃大亏。
“别理他了,咱们上楼吧,今天不醉不归。”
封俊才大喜,他就是想把俞金菊灌醉再发生点什么,闻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今天不醉不归。”
几个人直接上到了楼梯口,封俊才一眼就看见了刘掌柜。
刘掌柜可是这家酒楼的东家,同时也是整个封丘县首富,并且主要经营的就是布匹生意,产供销一条龙全都有,可以说占据了整个封丘县大半个布匹生意的江山。
他们封家的那点产业,在人家眼中毛都不是。
因此见到刘掌柜封俊才立刻变成哈巴狗,点头哈腰的陪着笑:“刘员外,你也在这喝酒,这不是您家的酒楼吗?怎么在楼梯口喝酒?”
刘掌柜笑了笑:“我已经把酒楼卖了,名下所有的产业全都卖了,准备落叶归根回乡下养老,一家团聚。”
封俊才不关心酒楼卖给谁,他最关心的是刘家那些布匹产业,从纺织作坊到绸缎商铺成衣铺等等到底卖给了谁?
如果有可能,跟对方搭上线,那将来就有合作的机会。
当下陪着笑说道:“刘员外,你所有的布匹生意都卖给了谁呀?能否给我引荐一下,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合作?”
“是卖给了京城来的一位掌柜,出手大方的很,把我所有产业,除了这酒楼全都买下了,而且一口价,连价都没还,真是豪迈。”
一听这话,封俊才眼睛都直了,这样的大佬自己能不能攀得上啊?
封霁儿立刻眼泛桃花桃花,这样的大财主如果自己能拿下,那封家可就要一跃龙门。
她赶紧翻了个笑脸,眼睛眨巴两下,对刘员外说道:“刘老,那么阔绰的富商到底是谁呀?”
他姓武,名叫……”
刚说到这,只听坐在对面朱贵的不高兴的对封俊才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堵在楼梯口了,能不能让一让?”
封霁儿扭头一看,果然他们几个正好站在楼梯口,上上下宾客,包括伙计都堵在这儿了,一大堆人,但是见到他们在说话,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的,只能这样站着。
现在朱贵是这家酒楼的东家,当然不能看着那么多人堵在楼梯口,原本他们这一桌酒席就已经占了楼梯口很大的一块地了,再这么一堵完全堵死了,上下都不方便。
封霁儿却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本小姐想站在哪就站在哪,他们都没说话你说什么话?”
封俊才看见刘掌柜跟他们坐在一起说话,还以为刘掌柜是碰了个熟人坐下来打招呼。
而这两个人坐在楼梯口这么人来人往的位置,显然是没有预定座位,临时的散客,这种人绝对没钱,刘员外肯定是过路打个招呼而已。
而这人居然让他们让路,话语间带着命令的口吻,他是封家大少,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当下就火了,也居高临下的瞧着朱贵:“是呀,人家刘员外在这儿呢,你算哪个葱?在这充大头。”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朱贵,说道:“听口音不是咱们封丘人吧,一个外地人,敢在封丘跟本少爷这么说话,你就不打听打听,我封俊才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你这种外地佬惹得起的吗?”
他一向骄横跋扈惯了。
朱富人称笑面虎,就算生气也是笑的,他其实已经很讨厌这几个人了,可是和气生财是他做生意的宗旨。
忙起身赔笑说道:“公子小姐,你们的确挡住了楼梯口,在旁边让一让再接着说话,别耽误了上下楼,刚才我哥哥说话声音大了点,我这里给两位赔罪了。”
朱富刚接下这酒楼,实在不想惹事,毕竟和气才能生财,是他的生意经。
可没想到朱富的退让反倒让封俊才气焰更是嚣张,以为对方怕了他们封家。
扭头望向楼梯上被堵了一大串的宾客们以及送菜的店伙计,冷冷的说道:“本少爷是封家大少,我现在站在这楼梯口有点事要处理,你们有意见吗?”
来这儿吃饭的基本上都是当地人,很多都认得这位封家大少,在封丘县嚣张跋扈惯了。
因为封家在封丘县那也是跻身一流的大户,虽然比不上这金顶酒楼刘掌柜这种首富的权势财力,但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刚才才安安静静的站在那等着,因为都认出来是他在这堵路。
现在见他居高临下看着下面说话,这些人赶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没有没有,封少您尽管说,我们不着急,站多久都没事。”
封霁儿也是满脸讥笑,手叉腰瞧着二楼楼梯口堵着的一帮人说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