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举着高衙内在前面挡着,长枪手,盾牌和刀斧手只好后退,但是并没有放松包围圈。
忽然远处燃起了火光,又响起呼救声,“走水了!”
武松大喜,肯定是时迁开始放火。
又有几处房屋燃起了熊熊火光,在院里到处都是呼叫走水的声音。
武松正想趁机突围,就在这时无数的兵士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都是重甲骑兵,身上穿着厚厚的铠甲,马也披着战甲,从飞马过来的架势来看,显然训练有术。
武松眉毛一拧,这些骑兵之前见过,好像是路上拦截林冲的呼延灼他们的兵马。
果然,三员大将呈品字型出现在他们四周,正是双鞭呼延灼、大刀关胜和金枪将徐宁。
另外还有金钱豹子汤隆,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
越来越多的重甲骑兵蜂拥而至,将他们层层包围,已经有上千之多。
整个太尉府全都是骑兵,塞得水泄不通。
林冲不由脸上变色。
武松也想不到对方动作这么快,已经赶到京城,而且出现在了太尉府。
呼延灼策马上前,指着武松说道:“这位壮士,你果然带人来京城解救林冲夫人,我们已经料到,所以调动京城马步骑兵埋伏在四周,等着你们上钩呢!现在,你们插翅难逃!”
武松笑道:“就冲你们几个手下败将,还吹什么牛?”
呼延灼冷笑:“你能胜过我们,也能胜过卢员外吗?他可是武功盖世!”
说着,兵士让开一条路,从后面缓步走出一个中年人,脸庞白净,头戴紫金冠,身穿锦衣玉袍,手里提了一根长枪。
身后跟着一个年轻锦袍公子,长得很是英俊潇洒。
呼延灼说道:“这是大名府第一富豪,玉麒麟卢俊义,身后那位是他的义子燕青,想必你们听过他的名头吧。”
林冲吃了一惊,他当然听过卢俊义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好在他蒙着脸,始终没有说话,生怕对方认出来。
武松却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卢俊义:“你命不久矣,还在这儿替高太尉当走狗吗?”
武松只看了一眼,就看出卢俊义的确是身患绝症,而且不是大宋能治疗的,难怪四处求医。
只不过,他这病不影响武功发挥。
卢俊义则倒吸一口凉气,望向武松,见他黑巾蒙面,只露出眼睛,沉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有此一说?”
“你卢俊义也是响当当的一名豪杰,怎么会成为太尉脚下的一条狗?”
卢俊义不由脸一红。
燕青上前说道:“你休要胡说,我义父是到京城求医来了,高太尉答应帮忙请御医给我义父看病,我们正在府上等御医来。”
武松冷笑:“又想表子又想立牌坊!你这样的所谓英雄,我一个打十个。”
卢俊义大怒:“阁下如此狂妄,今日卢某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人外有人……”
他还没说完,武松突然发动。
本来双方距离十多丈远,他转眼就到了对方近前,伸手一把朝他头上紫金冠抓了过去。
对方动作太快,卢俊义动作也不慢,一声暴喝,手中抢挑向武松的小腹。
但是武松的速度太快了,早已一把抓住了卢俊义头上的紫金冠,随即腾身而起,卢俊义这一枪便刺空了。
武松空中一脚踹在燕青的肩膀。
借着这力道凌空向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又重新落回了林冲身边,戏虐的举起了手上的紫金冠。
“卢员外,我刚才取你人头应该很轻松吧?”
谈笑间,手上一使劲,那紫金关冠竟然被捏扁了。
眼看着紫金冠在他手里就像纸糊似的,卢俊义面如死灰。
如果刚才对方不是取走自己头上的紫金冠,而是拧断自己脖子,或者在头上劈一掌,自己一条命就没了。
看来他说一个打十个,并不是吹牛。
燕青也是呆在当场。
刚才武松那一脚踩在他肩膀上,震得他半个身子都在发麻,对方显然脚下留情了,否则那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他脑袋会被踢成个烂西瓜。
远处的火已经烧得很大了,可是这兵士根本不去救火,依旧牢牢的一层层围困着武松他们。
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呼延灼对武松说道:
“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你们是来救林娘子的吧?你们或许能逃出去,我们拦不住,但要留下甚至杀死林娘子,应该不难吧?你难道要看着她断送性命?”
林冲不由心一沉。
是呀,自己跟着武松这等超级高手,即便千军万马,要突围也不是难事,但要带着娘子和丫鬟,就不行了。
武松一把提起高衙内:“别忘了,我们有人质,你们要敢乱来,我就拧断他的脑袋!”
呼延灼笑了:“我们也有人质!把张教头带上来!”
张教头是林娘子的父亲,林冲的岳父,也是禁军教头。
很快,张教头被押上来了。
呼延灼说道:“你们不是来救林冲家人的嘛?别忘了还有林冲的岳父!交换人质怎么样?”
张教头立刻高声对武松道:“这位壮士,多谢相救,不用管我,你带着我女儿冲出去!”
林冲也知道,一旦失去高衙内这个人质,敌人就会无所顾忌,那时候他们想突围就更难了,只怕最后连娘子都无法解救出去。
他把心一横,解下了背着的林娘子,对武松低声说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