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抬脚拔出了一把牛耳尖刀,李忠往后伸手,随从将一根哨棍递在他手上。
他舞动哨棍虎虎生风,棍梢指着武松:“亮兵刃吧。”
武松冷笑:“打你们两个还不需要兵刃。”
说着要往前,却被吴月娘和潘金莲同时抓住了胳膊,一左一右。
潘金莲说道:“别过去,等官兵来。”
吴月娘说道:“是呀,二郎哥,不要跟他们硬来,官兵衙门的人应该得到消息,很快会过来了,抓他们到衙门去。”
西门庆眼珠转了转,他巴不得武松跟对方打,最好是拼个两败俱伤。
虽然武松刚才救了他,可他并不感激,因为武松占了妻子吴月娘的心,而武大郎更是要了吴月娘的身。
他们一家西门庆肚子里都恨透了,可是又不敢撕破脸,表面上还得和和气气称兄道弟的。
这时候巴不得武松吃个大亏,最好手脚砍断,那自己就不怕他了。
西门庆立刻冲李忠二人叫道:
“你们两个狗贼,睁开狗眼看清楚,这是武都头,景阳冈打过虎,虽然他们两个双手都被女人抓住了,但是就凭一只脚就能踢翻你们,还不跪下磕头?”
这话显然在提醒对方武松双手被控制,这是出手的好机会。
李忠还有犹豫,不想趁人之危,而周通却狞笑着一刀朝着武松肚子直接戳了过去。
武松并不闪避,眼看着一刀即将戳中肚子,这才飞起一脚正中对方手腕,踢得那刀嗖的一声脱手,插在了头顶的房梁上嗡嗡作响。
周通的右手简直要骨折了一般,哀嚎着托着右手连连后退。
李忠脸色一寒:“阁下身手如此了得,那李某得罪了。”
他也不再犹豫,把棍当枪使,朝着武松小腹也是直直的一棍捅了过来。
武松同样站立不动,看着那根棍即将捅中自己肚子的瞬间才一个劈腿,直接咔嚓一声,将他的哨棍劈成了两段。
李忠目瞪口呆的望着手里的半截哨棍,心想这还是人吗?这身手,真要全力以赴跟自己打,恐怕连他半招都接不下来。
周通眼看老大抵不住,手一挥吼道:“兄弟们,给我上,将他乱刀砍死!”
他们可都是落草为寇的响马,杀人如麻,根本不在意对方生死,就算大开杀戒也无所谓了。
他们这一次可带了几十个喽啰来,都是带着家伙的,当下一个个亮出了兵刃,将武松的人围在其中。
周通狞笑:
“武松,趁早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然死定了!”
忽听得有人高声道:
“谁敢在我丽春院闹事?”
说着,一大帮人簇拥着一个黑袍中年人缓步走了出来,此人正是丽春院的掌柜李固,大财主卢俊义的管家。
西门庆跟李固也算有交情,抱拳道:
“李掌柜,就是这两个小子把我打成这样,这可是在你们丽春院动的手,你们丽春院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李固冷冷瞧了一眼西门庆,又扫了一样在场的众人,目光落在了武松身上:
“你是谁?为何在我丽春院行凶闹事?”
武松皱了皱眉:“好像你眼神有点不大好,没看见是他们欺负我们吗?怎么成了我在这闹事了?”
“公然在我丽春院打架,还敢反驳。哼,你有资格跟老子站着说话吗?跪下!”
一众随从都指着武松厉声叫道:
“跪下!”
“听到没有?我们掌柜的让你跪下!”
武松笑了:
“好霸气,不妨你跪下吧。”
李固目光中杀气毕现:“好!我就让你知道在我丽春院闹事的后果。”
他望向周通和李忠:“两位员外,请你们的人都退开吧,这事我来处理。”
周通和李忠显然跟李固认识,而且是他一伙的。
李忠手一挥,围着的那几十个喽啰便各自收了刀剑撤了回去。
李固则手一摆,他身后走出三个人来。
这三人一个老道,一个和尚,还有一个老太婆,三人成品字形围住了武松。
和尚取下了脖子上的圆圆的念珠,老道则缓缓拔出一把青钢剑,而老太婆则从袖子抽出一把短刃,刀刃上闪着寒光,显然涂有剧毒。
李固颇有几分得意:
“让你死个明白,这三位分别是圆通法师,虚灵道长和残花婆婆,是我卢家的三位护法神。
识相的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并自毁双臂,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你今天死定了。”
这三人摆好架势,身上的杀气弥漫开来。
武松暗自点头,单从对方动作杀气来看,的确有两下子,可是还不够看,自己根本不在话下。
他正要说话,潘金莲叫道:
“掌柜的,你搞清楚,我二叔他可是衙门的都头,是景阳冈打虎英雄,你们敢对他动手,就是对衙门动手,你们想造反吗?”
潘金莲可不知道武松成竹在胸,打这三个不在话下,她是关心着乱,生怕武松打不过这三人,因为这三人看着都很厉害的样子。
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拿刀的,必须要抬出武松衙门都头的身份,用衙门来压对方。
李固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你真是清河县都头武松,景阳冈打虎的那个武二郎?”
武松面不改色,只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李固紧绷的脸慢慢放松了下来:“若是这样,那好,这件事就不跟你计较了,我正要找你有事。”
说着,他扭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