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尘院内,林奇一怒之下关了十三的禁闭。在皇宫之中他好不容易以敏锐的话题吸引了刘轲,结果刚到关键之处,却被叶十三给搅和了。弄得林奇又急又气,却让刘轲借坡下驴答应了十三以婚事保下陌芊。
郑成廖仓等人都谨慎的不敢出声,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奇这么震怒。连九儿上前劝说也没用,林奇下令收缴十三的陨铁枪,还下令饿上三天,谁都不许给十三送东西吃。
皇宫之中,刘轲却是心情大悦,特别是林奇再三保证可以消除北辛这个永久之敌,让刘轲的心情无法再平静下去。身为帝君,北辛之辱是他隐藏在心中最大的暗疾,刘轲对唐川一直心存惧怕,直到秋水城以少胜多扭转了战局,刘轲才明白大安并非对抗不了唐川。如果真像林奇说的那样,可以说刘轲将成为大安自立国以来最辉煌的圣君。
刘轲难以平复心中的激动,但他知道讨伐北辛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一旦有失,不光是整个大安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到时候恐怕他这君王之位也朝不保夕。
“来人,宣陈豪将军入宫。”
刘轲说完,没等内官下去传旨,刘轲接着喊道,“侯德贵,你亲自跑一趟,去国公府把李国公请过来。”
侯德贵一愣,“陛下,老大人不是~昏迷不醒了吗?”
刘轲顿时冷扫了一眼,“这根本就是林奇的把戏,就算你这奴才死了,国公也壮的跟牛一样。”
侯德贵吓得一缩脖子,赶忙告退去请老国公李智。刘轲原本还想宣兵部尚书杨继洲前来,但他知道杨继洲与林奇有些隔阂,恐怕不会站在公正的角度上去分析这个问题。况且杨继洲很多年没带过兵打过仗,心中必然对北辛存在畏惧。陈豪亲历过秋水城大战,外公李智更是心系大安不偏不倚的老臣,这一点刘轲相信外公会基于全局考量。
刘轲光忙着‘大事’了,却忘记影卫宫那边还拘禁着贤王刘秉。甚至连林奇入宫之后,都把这位与君比肩的持锏贤王给忘却了。
影卫宫中一间很普通的卧房之内,清醒后的刘秉跳着高的怒骂,他的金锏高高的悬挂在屋顶,刘秉想够也够不下来。
“杨九如~你个老东西敢犯上作乱拘禁本王,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别以为你弄的跟当年金面龙首似的本王就怕你,有本事你个老东西今天就杀了我,不然本王跟你没完。”
刘秉气的大肠头都抽搐,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份窝囊气,刘轲那家伙竟敢这样对他。
房门之外,鬼手杨九如苦笑着劝道,“贤王殿下,老夫只是个当差的,您何必跟老夫过不去。再说了,没人拘禁您,只是殿下身体不适,老夫命人把殿下抬过来修养修养。”
“我修你个老母,现在把门打开我不跟你计较,否则~。”
没等刘秉说完,鬼手杨九如打断道,“刘秉,老夫可是念在延庆侯与庆温侯的面子上对你客气,别以为你是持锏贤王老夫就怕了。再出口怒骂,老夫这就一走了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打开这座房门。若是殿下心平气和的话,或许老夫还能告知一下外面的情况。”
刘秉气的恨不能咬死这老东西,但他也知道鬼手可是当今世上顶尖的高手,皇家重用这些人也是以施恩为上,并不敢真的把他们激怒。再者说,刘秉深知此事是刘轲授意,鬼手真要是一走了之,刘秉还真拿他没办法。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震怒,刘秉憋着火问道,“那你给本王说说,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房门之外,鬼手杨九如笑了笑,“这就对了,殿下是否要些酒菜,咱们对饮几杯。”
刘秉闹了这么久确实又渴又饿,鬼手杨九如命人去宫厨要了几碟小菜,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刘秉很想借机往外闯,但是看到门外站着的影卫,刘秉只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得闻外面发生的一切,刘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小七啊小七,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难道帝君之位,真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真能迷失了智慧的双眼。”
刘秉心中哀叹,林奇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别的不说,试问整个天下,还有谁能以二十万积弱之兵,在无险可守之地把唐川四十万大军打的精锐尽失。如今大战刚过去不久,身为帝君的刘轲竟然开始心存忌惮,这让刘秉非常失望。
鬼手杨九如瞟了一眼,“贤王殿下,你可不知,他们君臣二人好着呢。林奇离开帝君寝宫之时,陛下可是满心欢喜。”
刘秉气的哼了一声,“诡计得逞,他当然满心欢喜。但你可知这样下去,我大安将失去一座巨大的国之支柱。”
刘秉心说这下完了,他知道林奇看似不争不抢,却有着自己坚实的底线。即便当年父皇刘创帝强大的施压,都没能让林奇低头,如今刘轲这么做,刘秉很清楚林奇不会再为大安出力了。
御书房中,老国公李智由于某些原因迟来了一步,他到达之后刘轲已经结束了与陈豪将军的谈话。刘轲非常精明,他没有追问陈豪是否能够兵发北辛,而是问他如果唐川短期内再次举兵冒犯,我大安胜算几成。
陈豪身为兵部大员,又是亲临秋水城大战的名义主将,当即根据彼此两国的实际情况做了分析。按照陈豪所说,唐川根本无力在短期内对大安形成威胁。就算唐川报仇心切,北辛大军至少在三年后方能恢复元气。而我大安,虽然损失了二十余万兵力,却在林奇的统筹之下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