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所部的夜袭抢粮,震惊了天下,震怒了京城,更让信王刘恒怒不可赦。在信王眼里,刘轲与刘律争的是天下民心与帝王的权利,诚王应该不会对大安百姓动手。没想到诚王不但抢了百姓的粮草,还放火焚烧了他们的家园。这一下,就算北方兵马未归,也逼的刘轲要出兵讨伐了。不然,天下民心不稳,更会让那些还在犹豫之中的州府投靠应城。
大安朝堂,年轻的顺德帝君刘轲站在宝座之前,不怒而威的看着文武百官。贤王刘秉,怀抱金锏站在一阶之下,彰显他的地位之尊仅次于大安帝君。
刘轲看着众人高声说道,“诸位爱卿,自先帝驾崩以来,我大安闻所未闻的出现了两位帝君。朕与那刘律本是皇族兄弟,诚王刘展又是宗族长辈,所以朕一直隐忍一直没有派出兵马讨伐,希望他们能迷途知返。但那诚王刘展不但没有悔过之心,反而夜袭二十一郡祸害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以雷霆之击震慑刘展,朕~对不起流离失所的百姓。”
说到这,刘轲看向了信王刘恒,“信王叔,领地遭难灾民云集,朕命你速返回领地安抚灾民,可由户部调拨两千旦库粮予以应急。若是有其它需要,尽快上报朝堂。”
信王悲愤的一拱手,“臣领旨。”
刘轲目光又看向了兵部尚书杨继洲,“杨爱卿,立即筹备粮草武备,五日内筹备完毕,不得有误。”
杨继洲躬身说道,“臣遵旨!”
刘轲点了点头,最后看向了大元帅李智,“李国公,朕本心觉得您年事已高,不想再让老大人奔赴应城。怎奈诚王刘展必定是皇室亲王,那刘律再怎么说也是朕的皇兄。若是派其他将军出战,反而显得朕轻视了他们。所以此战,还得拜托老大人出马。”
李智站出班列,威武的抱拳说道,“陛下放心,老夫这把老骨头还没到不能上马提枪的地步。多了不用,只需十万大军老夫就能踏平应城,提着那诚王与刘律前来谢罪!”
刘轲欣慰的看着外公,如今的朝堂与往昔大不相同。刘创帝在位之时,兵权四分五裂,世家在朝堂上的权势非常高。但是现在,刘轲有意架空兵部,把兵权几乎都掌控在外公李智这位大元帅手中。而赵德章这边有了贤王金锏,也,此次的上位之争无形之中让刘轲集中了所有的权势。
出兵已定,接下的具体事务则由李智的帅府来安排。林奇身为军师,当仁不让的要随军出征。归尘院内,孔赞与林奇二人小酌对饮,虽说孔赞依然推辞了封赏还是布衣,但却是朝臣之中的无冕之王。
林奇给孔赞斟满了酒,“老大人,您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就不怕万一出现差池,那可对您的名声有损。”
孔赞淡淡的笑了笑,“林奇,老朽就要行将就木,这天下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俊杰。如今刘轲登基,老朽却看不到一个可用的年轻人,所以把你小子扔进这潭浑水之中,也让那些潜藏的年轻才俊看到希望。”
林奇苦笑道,“弄了半天,老大人是想让我充当水中的那条鲶鱼,既让那些老臣感到危机,又能让年轻人从我身上看到希望。”
孔赞眼神一亮,“这个比喻非常恰当,不错,你小子就是那条搅动池塘的鲶鱼。林奇啊,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向你这样不服天地管教的小家伙。世人有才,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而你,明明是大才之选,却要蜗居在这归尘院,满脑子想的居然是铜臭之气。”
“老大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有人喜欢热血江湖,有人喜欢权高位重,当然就允许有人喜欢钱财。晚辈斗胆试问,国之富强昌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生活吗。晚辈胸无大志,只想过个和平宁静的生活,何错之有。”
孔赞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才俊都像你这么想,那何人来治理国家,一旦庸人掌权,谈什么昌盛富饶?”
林奇笑着摆了摆手,“算了,不谈这些,大道理我可说不过您老。马上就要出兵,您老还有什么提点的吗?”
孔赞放下手中酒杯,郑重的看着林奇,“林奇啊,李智在用兵上无可非议,但勇猛有余却欠缺大智慧。此次出兵,你觉得最终结果如何?”
“当然是灭了诚王,一统天下。”
“灭?怎么灭?以将士们的血肉之躯硬拼吗?那样的话,我大安兵力将损失一大半还不止。别忘了北辛还在虎视眈眈,唐川那老贼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林奇一愣,“不灭诚王,难道由着他壮大?”
孔赞摇了摇头,“杀人容易诛心难,灭的不是人,而是灭其威,降服其心,这才是身为军师应该做的。”
林奇心中一动,“您的意思是~逼降?”
孔赞严肃的看着林奇,“应城也好,南部大营也罢,那可都是我大安的儿郎。所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让诚王看不到希望,主动投降。”
“那~刘轲愿意吗?我知道刘轲的意图,他是想灭掉诚王以绝后患。要知道诚王一旦投降,刘轲可就为难了,杀肯定不能杀,还得让天下人看到他的仁心。那样一来,诚王的势力依然会潜藏下去。”
孔赞诡异的一笑,“这件事就不是老朽能干涉的了,如今你是军师,不但要在军中运筹帷幄,更要替君王指点迷津。林奇,该说的老夫都说了,该怎么做你来决定。”
林奇看着孔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孔老大人,要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