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京都,诚王府,这里原本是诚王刘展身为皇子之时的府邸。按照大安的习俗,圆月之日谈婚论嫁方为圆满。诚王刘展本该回归属地,但因这桩婚事耽搁了几日。不过,如今的局势却让这桩婚事变得有些尴尬。
诚王刘展与誉国公李智都是习武之人,在刘创帝病症没有出现之前,李智与诚王的关系还算融洽。每次诚王进京面圣,都会邀李智来府畅饮一番。但是帝君的突然病重,加上李智上书迎接太子回归,一下子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因为诚王的二夫人是苏寒的远房堂妹,正是因为这层关系,诚王刘展一直是二皇子身后的重要力量。现如今太子储君归位,二皇子的监国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诚王与苏家首要任务就是彻底废掉那位北辛回归的太子。
诚王府正堂之内,诚王刘展与誉国公李智在正面宾主落座,而林奇则是坐在了李智的偏侧。对于林奇的随行到来,诚王不禁有些诧异,不过介于林奇的种种传闻,诚王刘展也很想认识一下这位年轻人。
诚王与李智客套了一番,目光看向了林奇,“林太医,本王进京之前就听闻了不少关于你的消息。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林奇赶忙站起来,恭敬的躬了躬身,“让王爷见笑了,不过在下可不是太医,更没有大安官吏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
诚王刘展爽朗的一笑,看着李智说道:“李大人,这林奇对我大安来说可是有功之人,既能冒死赴北辛接回太子,又有妙手回春治好了陛下的病症,如此人才不为朝堂效命,那真是委屈了。”
诚王说着,再次看向了林奇,“若是李大人不便,本王可以向皇兄举荐,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奇也随之一笑,“多谢王爷的美意,不过在下无意入朝为官。陛下也有过封赏,不过被我推辞了。”
林奇心说我要当官何须你来举荐,跟陛下说一声,至少可以去个实惠的地方当老大。不过林奇也明白这些都是虚假的客套话,双方还没有正式进入主题。
诚王故作惊讶的看着林奇,“皇兄的封赏你也敢推辞?这在我大安境内可不多见。难道是~嫌封赏的官职低微?”
“这到不是,陛下对草民非常赏识,只因草民生性懒散,不适合朝堂那种尔虞我诈之所。”林奇坦诚的说道。
李智心中不禁一愣,赶紧暗示道:“林奇,这话可不能乱说,朝堂重地,众臣都是为了我大安黎民而操劳,更是在陛下的明示之下齐心协力,哪有什么尔虞我诈之说。”
林奇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既然搭上了太子的船,与诚王终究不会是一路人。而且这次随行,林奇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搅黄了九儿的婚事。
林奇故意装作惊慌,赶紧躬身道:“国公大人,草民无知口无遮拦,不当之处还望两位大人见谅。”
诚王撇了撇嘴,心说果然是耳听为虚,此子的举止言行不过如此,根本不是传言之中心机过人之辈。
诚王大度的摆了摆手,“这里不是朝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林奇啊,虽说朝臣之中有些政见不同,但与你说的尔虞我诈毫不相干。大家都是为了黎民百姓,争执几句也没什么,任何争执总会有个限度。如若不然,岂不是成了菜场上的泼妇莽汉了吗。李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诚王殿下说的极是,林奇没有经历过朝政,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李智说着看了林奇一眼,心说这可不是林奇平常的作态。李智本以为他暗示点拨了一下,林奇应该会顺势而止。没想到,林奇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反驳道。
“两位大人,草民确实没有入过朝堂,不知王爷所说的对与不对。但据我所知,这天下民意对太子的呼声最高,那为何太子回归之后,众朝臣不以储君之位相待?甚至说,为了储君之争四皇子刘秉还因此在我归尘院被人行刺,难道这些事情,都没有逾越底线?两位大人,想必行刺四皇子之人,你们都应该知道是谁吧。”
诚王一听,脸色顿时寒了下来。心说你小子区区草民懂个屁,江山大事岂是尔等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诚王知道林奇是信王刘恒的人,看来此子是无法归于他的门下,若不是林奇跟随李智而来,诚王都想命人赶出府邸。李智却是心中一动,故作装傻的默不作声,他要看看诚王对于太子之事如何对应。
诚王黑着脸说道:“林奇,储君之位关乎他日之君,陛下以二皇子为监国,自有陛下的道理,岂是尔等可以揣摩的。至于刘秉的被刺,宫内已经查明是私属恩怨,与储君之争毫无瓜葛。本王虽然不介意你口无遮拦,但有些话冒犯了陛下与皇室,本王劝你还是止语吧。”
诚王这番话说的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身为主家,竟然不让客人说话,这与赶出府外没什么区别。但这样一来,让李智的面子可有些挂不住。
林奇心说火候差不多了,更是火上浇油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嫌弃我们话多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本王说的是你,可没说李大人。”
李智也是脾气暴躁之人,当即不悦的说道:“诚王殿下,林奇是受我之邀一同前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海涵。再说这里也没有外人,哪里有冒犯陛下和皇室之说。其实太子之事,老夫也觉得确实有些不公。”
诚王皱了皱眉头,“李大人,今日之约,是谈论你我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