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朝阳起来之后,喝着夏雨端过来的醒酒汤,宿醉后的头痛,终于缓解了一些。
“昨日馨娘来了?”
“是,殿下。夏敏怕您在书房内无人照顾,故而让馨娘来照顾殿下,请殿下赎罪。”
夏朝阳摆摆手,他对昨日与馨娘说的话还有些印象,她说的对,如今他不该自暴自弃,而是该把稳朝政之后,再做图谋。
更何况,若是许巧巧不肯听话,他还可以直接将魏国攻占下来,也是一条出路。
“如今馨娘人在何处?若是没有安顿好,便先住在皇子府内吧!”
“是,殿下。”
夏雨低下头,掩住了眼神中的不忿,独孤晴是名正言顺,可馨娘凭什么?
她有那么一瞬间,在心里浮现出了曾隐的身影,随即摇摇头,专心看向眼前的情况。
“殿下,您不去看看小殿下吗?皇子妃娘娘还在晴阳殿内翘首以盼。”
夏朝阳看了一眼夏雨,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为独孤晴说话了,看样子,他要好好查一查,独孤晴究竟是怎么收买了夏雨。
不过,他在心中还是感激昨日独孤晴不顾刚刚生产完,跑来阻拦自己。
“走吧,随本殿一起去晴阳殿。”
等夏朝阳到达晴阳殿后,独孤晴已经带着孩子等在了寝殿门口。
“你刚生产完,麟儿也还小,不必如此。”
夏朝阳虚浮了独孤晴一下,目光便定在了孩子身上。
孩子还没有长开,皮肤发红,一种血浓于水的异样感觉瞬间侵袭了夏朝阳的身心,他伸出手臂,想要抱一抱这个孩子。
“殿下,手这样抬起来一点,要托住麟儿的脖子,他才会舒服。”
初为人母的独孤晴满脸温柔,细心指导着夏朝阳该如何抱孩子,夏朝阳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独孤晴,极美。
所以,他的巧巧在生下了那个孩子之后是不是也是这般?
如果没有他手中抱着的这个孩子,是不是还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夏朝阳如烫手山芋一般,将孩子送回了独孤晴的怀里,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可耻,无论独孤晴当初是否有算计过他,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独孤晴感受到了夏朝阳的不喜,温柔地拍哄着被夏朝阳弄哭的孩子,轻声说道:“殿下,麟儿如今还没有名字呢!”
夏朝阳眼睛闪躲,没有再去看独孤晴怀里的孩子,回应道:“你自己看着取吧!”
独孤晴的眼睛里面闪过心痛,而后迅速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笑道:“这是殿下的长子,殿下又即将登临帝位,不若给麟儿取名为远。源远流长,愿我夏国千秋万代。”
夏朝阳不置可否的点头,他知道独孤晴是借此机会提醒他履约,登基后封她后位,这是他欠她的,他并没有准备违约。
“从今日起,夏雨便跟着远儿,护卫远儿的安全。”
夏雨一直跟在夏朝阳的后面,本以为主子是因为离不开她,所以才会到晴阳殿也要带着她,然而这句话却生生撕开了她所有的幻象。
“主子?”
为什么要让她守护一个婴儿,她并不想离开主子身边。
“有什么问题吗?记得日后在晴阳殿,管好自己的嘴,远儿还小,不要污了他的耳朵。”
夏朝阳看向夏雨的眼神满是警告,既然她这么喜欢帮独孤晴,就过来日日帮着独孤晴好了。
只是,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还要再敲打一下。
独孤晴也不愿意夏雨来晴阳殿,这样她就少了一个在夏朝阳身边的自己人,但是眼下的情形,她不能反驳,更不能让夏雨触怒夏朝阳。
很明显,夏朝阳这也是在趁机敲打她,不能与他身边的人接触过密。
“日后妾身与远儿就要有劳夏雨姑娘了。”
独孤晴借机拉了一把夏雨,手中暗暗使了力气,见夏雨望了过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夏雨这才低头谢恩。
独孤晴见夏朝阳将事情安排好后,头也不回的出了晴阳殿,轻轻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慢慢来,这时的她还不知道,除了那个可能死而复生的先三皇子妃,府内又来了一个名唤馨娘的女人。
馨娘在夏敏的带领下,已经将自己的行李都搬到了三皇子府。
“公子这会儿可在?妾身不若去服侍吧,总不好白白呆在三皇子府内做个闲人。”
夏敏见馨娘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想着同为属下,确实不应该他们忙死,馨娘却在府内闲的发霉,哪怕出去开个悦己阁挣点钱也好。且经由昨日一事,或许殿下是希望馨娘陪着的。
夏敏将馨娘带入了书房后,见夏朝阳没有反驳,便躬身告退。
“在皇子府住的可还习惯?昨日醉酒,忘了问你,你怎么也来了夏国,悦己阁如今由谁掌舵?”
馨娘缓步上前,替夏朝阳倒好了茶水后,自觉为其磨起了墨。
“在哪都是一样的房子,并无习不习惯的说法。公子若是怕馨娘不习惯,不若等日后登基的时候,在后宫为馨娘单独拨个院子,让馨娘随意打理。至于妾身回来夏国,乃是太后娘娘授意的,娘娘知道妾身是公也不必担心,大长公主如今已是宗亲之长,又有太后娘娘看顾,是过了明路的。”
夏朝阳的笔顿了顿,终于是无奈放下,抬头认真看向馨娘。
“你想入宫?”
“馨娘只是想要陪伴在公子身边罢了,如今偌大个夏国,公子怕是无法与人诉说对太后娘娘的思念,但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