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司马隼一进殿,便先行了一个大礼。
司马钰挥挥手:“起来说话!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气。”
司马隼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他和司马隼之间的感情比与太后和太上皇的感情要深厚许多。
只是后来他当了皇帝,司马隼便渐渐疏远他。
君臣有别,兴许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过来坐。”司马钰招呼司马隼上榻,“我们兄弟二人也有小半年没见了,你一直躲在王府做什么?兄长许你不上朝,许你自由,可不是让你躲着兄长的!”司马钰教训道。
司马隼不想参与朝政,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他愿意成全司马隼,让司马隼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他却不想失去一个可以说话的好兄弟。
“臣弟有错,还请皇兄责罚。”司马隼一秒认错。
司马钰无奈摇头,“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还没说你你就先认错!这般敷衍,就不怕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司马隼司马钰训斥,心里无比踏实,他忍不住偷笑起来。
皇兄愿意训斥他,证明还把他当亲弟弟。
他喜欢被皇兄管着的感觉。
“臣弟知错。”司马隼再次认错。
司马钰扶额,“今日来找皇兄,可是有事?”
他了解司马隼,司马隼没事,恨不得只躲在他的宁王府,除了偶尔会跟虞辛池他们几个交好的出门游玩一番,大多数的时间都不出门。
司马隼能进宫看他,估计这事还不小!
“臣弟此番进宫,确实有事向皇兄禀告。”司马隼跪在地上,把证据呈给司马钰。
司马钰蹙眉:“这是什么东西?”
见他如此紧张拘谨,司马钰心中咯噔一下。
“皇兄看了便知。”司马隼没有直接说出来,他想让司马钰亲自看。
司马钰一脸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谢宗玉与北漠王的书信,他越看越震惊,脸色越黑。
“你……你从何处得来这些?”司马钰把东西放下,询问司马隼。
“皇兄可知这些日子,临东侯一直在搜捕一名女子,这便是她从临东侯府上偷出来的。”司马隼如实回答。
司马钰沉默不已,他猜到谢宗玉会不服他来当大渝的皇帝,在谢宗玉眼里,他没有为君者的魄力。
可他没有想到,谢宗玉竟然……为了谋朝篡位,竟然与北漠王有所勾结。
谢宗玉心里不服他,他可以看在母后的份上,不跟谢宗玉计较,可谢宗玉敢有心夺取他们司马家的江山,就算是母后保谢宗玉,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阿隼,你是这书信有几分真,几分假?”司马钰看向司马隼。
此事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管真假,他都不能纵容临东侯府了。
司马隼本想说出自己内心的看法,但又怕司马钰对他起猜忌。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现在沉默。
“阿隼!你我之间,不必遮遮掩掩!兄长知道你无心皇位,这个皇位你若想要,兄长拱手相让也愿意!你不必担心兄长会猜忌你!”司马钰训斥道。
都什么时候了,司马隼还这么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是!司马隼是庶子,司马隼的母亲只是一个通房丫鬟,可这二十年来,他什么时候将司马隼当外人来看待过?
父皇只有他们两个儿子,他们理应相亲相爱才是。
司马隼心中微动,“皇兄,臣弟……臣弟以为此事怕是有七分真!”
在他口中说出七分真,那在他心里便是认定为十分真了。
司马钰重重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些日子,北漠王一直频繁调兵遣将,原来如此!”
北漠王估计就在等谢宗玉给他送布防图呢!
“皇兄,除了此事,还有一事臣弟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说!你知道什么听到什么便都说出来,你兄长我又不是没有脑子!你兄长我也有思考的能力,你不必担心我会听风就是雨。”司马钰鼓励他。
司马隼就是太乖巧,从小到大,无论受到委屈也好,打击也罢,都偷偷藏在心里。
他多希望司马隼可以想虞辛池一样,有什么事情就跟他大哥,跟他姐姐倾诉。
他也想要一个依赖自己的弟弟!
只可惜,司马隼永远不可能像虞辛池那样。
“秦姑娘说,她听见临东侯与管家谈论秀女的事情,臣女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谈论秀女,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皇兄。”司马隼说出自己的难处。
他没有任何证据,本不该乱说的。
可是秀女关乎着司马钰,若是谢宗玉在秀女当中安插什么杀手,那司马钰岂不是有危险了!
他怕谢宗玉对司马钰不利,才不得已提醒司马钰。
“秀女?最近母后一直催促我选秀女,可我以事物繁忙给打发了,谢宗玉想利用秀女做些什么呢?”司马钰也想不通。
在秀女当中安插杀手?
谢宗玉没有那么愚蠢吧,秀女近身,会经过层层检查,一个小小的秀女想刺杀他?未免有点异想天开。
更何况,他一旦遇刺,皇位自然会落到司马隼手里,怎么也轮不到他谢宗玉!
可若不是刺杀,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谢宗玉还想把司马隼一起杀了不成?
如此一来,朝中大臣怎么可能乖乖任由谢宗玉摆布?
一时间,司马钰想到谢宗玉的目的。
“臣弟也没想明白,总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