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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复元年八月十日,草原上的一代雄杰、契丹八部联盟大于越释鲁因病亡于扶余城。
同日,手持释鲁病逝前遗书的台晒宣称,大于为迭剌部新任俟斤。第二天,迭剌部向耶律氏、述律氏发出召集令,要求上述两氏长老自饶乐山赶回扶余,参加迭剌部长老大会,推举新任迭剌部俟斤。
阿保机等人当即拒绝了扶余城的召集令,他们宣称,如今四方未定,不可擅离职守,所以不能前往扶余,同时,阿保机还公开质疑了释鲁的病故原因,要求彻查释鲁的死因,还草原一个公道。
滑哥兄弟也知道阿保机等人是不可能赶回扶余的,他们在耶律、述律两氏缺席的情况下召开了部族长老大会,推举滑哥为部族俟斤,并且传檄四方。在这份传檄之中,滑哥兄弟还发出了召开契丹八部联盟长老大会的要求,按照当年释鲁登上大于越之位的仪典,准备在扶余城举办柴册之仪,共推新任大于越。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柴册大会上将有营州都督府的使者参加,表明“大于越”这一职位,终于得到大唐朝廷的认可,这是滑哥兄弟手上最重的底牌!
阿保机等人自然不同意,他们说柴册仪历来就是在饶乐山举办,没有痕德堇可汗的主持,柴册仪就不合契丹习俗,不具备效力。他们要求将柴册仪举办地放在饶乐山,新的契丹大于越应当在痕德堇可汗的主持下举办,至于大唐朝廷,阿保机认为他们派人前来观礼是欢迎的,但是想要干涉嘛,就不能接受了。
口头上的纷争最终解决不了问题,关键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不仅阿保机和滑哥两派都知道这一点。契丹各部也同样明了,一时间,草原各部都静了下来,密切关注着两派的最终胜负。唯一还在交战的,只有大牙口。
撒兰纳甩手掷出一柄横刀。将最后一个登上山梁的阿大何部战士砍落下去。随即李承晚、罗源安和秦老根等人领着四五十个奚兵发起了冲锋,终于将这一次进攻击退。
撒兰纳喘息已定,喝了一口水,向退回来的李承晚道:“李都头。你们快些下去吃些饭食,歇息歇息,恐怕逐不鲁还要再打一次。”
李承晚摇了摇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让他们将吃食拿上来即可。我们几个就不下去了。”
撒兰纳点点头,大声让人送了些肉上来,几个人坐下就大口大口开嚼。
逐不鲁脸色铁青,盯着山梁一言不发。他连续数日对山梁发动了攻击,均铩羽而归,今日这一仗狠心投入两百多人,结果仍然不顺,这些天以来,阿大何部已经折损了数百名勇士。这种损失已经超过了今年开春以来的总数,让逐不鲁极为心痛。可是不管怎么打,山梁仍旧在库莫奚人手中,撒兰纳始终钉死在山梁之上,让阿大何部不得寸进。
不过也有好消息。昨日曷鲁大人已经攻下了大牙口,合马步军推进到了山梁东侧,与阿大何部合兵一处,契丹人自东面攻击山梁。阿大何部则主战北侧,令库莫奚人的损失骤然上升。逐不鲁相信用不了几天。库莫奚人就将彻底败亡,可是他也很犹豫,说实话,他始终期盼着最好能在此战中保留下足够的实力,以为将来打算,否则没有牙齿的阿大何部就算最终能够在契丹联盟中占据一席之地,也只不过是任人摆布罢了。
可是监战的合马步军头领却不想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一个劲的催促阿大何部整军再战,就比如现在,哪怕阿大何部上午已经尽力了,可他却仍然不管不顾,似乎完全看不到后方满地伤残的阿大何部战士,只是道:“逐不鲁大人快些整理好战士,曷鲁大人那边马上要开始攻击了,你这边要尽量配合才是。”
逐不鲁无奈,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将呼也失必里唤到面前:“呼里,这几天一直没调你手下的战士上阵,是我顾及你的心情,知道你不想和撒兰纳刀兵相见。但是你也看了,现在部族折损很大,你要是再不上阵就说不过去了。过一会儿山梁东侧的曷鲁大人会发动攻击,我要你带兵策应……”
逐不鲁话未说完,呼也失必里就耷拉着脑袋摇头道:“父亲,我不去,你是知道的,我对阿撒妹子……”
逐不鲁怒道:“你也不看看时候!这是你谈论儿女私情的时机么?这是打仗!这是在为部族的未来莫奚人已经不死不休了,事已至此,你必须提刀上阵!”
呼也失必里瞪着通红的眼珠道:“提刀上阵?替曷鲁打仗?替他把阿撒抢下来,然后送给阿保机么?”
逐不鲁喝道:“你清醒清醒吧,呼里!这个女人不可能是你的了,她杀了我们多少族人,你算过么?这几天里,咱们阿大何部已经损折了好几百勇士了,这个女人的手上沾满了咱们族人的鲜血!”
呼也失必里冷笑道:“是么?我看到的是阿撒妹子在抵挡,一直在抵挡!如果不是我们翻脸,不是我们主动攻击库莫奚,会形成这样的局面么?那些阿大何部的勇士不是死在阿撒妹子的手上的,他们不是死在库莫奚人手上的,他们是死在你手上的!”
“放肆!”逐不鲁暴怒,终于扬起巴掌甩在了呼里脸上。
呼也失必里脸上显出五个鲜红的指印,他愤怒的瞪视着自己的父亲,脖子倔强的昂了起来:“打吧!父亲,打死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向库莫奚人动手的,他们曾经和我们并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