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河青城有麻烦了!?可算是,可算是,总归是逃不脱啊……”
“啥麻烦?我们家没事吧?”
“眼下的麻烦肯定小不了,让我们帮忙的话有啥用?”
“……”
或许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中商讨事情,所以在场几个人明显比平时都更加拘束。而且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也不是全无踪迹可寻,还是能从纯白的背景中注意到几团闪亮的光球。
只是这些光球既不刺眼也不闪烁,甚至连各自的大小都差不了多少。随便看过去就很容易同背景混做一团,只有当大家持续说话时才能确定各个光团都代表着谁。
又一次的混乱也打断了王涛的讲述,让他不得不耐心等待一阵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还记得白骨城的事情吧,咱们为了圆谎就说是大神毁了那里。现在报应来了,城里谣传咱们久未回去是受了害,满城的人都担心大神要牵连河青城,所以为怕报复就全都逃了。所以现在河青城都空了,街上都没有一个人了。”
“啊!?”
教团的其他人等原本还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无非就是哪家的房子受了灾,又或是那些四目族没忍住就连抓带抢。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事情,真让他们不知有些哭笑不得。
先前最糟糕的猜测也不过是认为出了些伤亡,至于可以忍受的具体数目也各有各的底线。听了王涛所讲才因没有伤亡而松气,不过当得知是城邑发生了溃散就又揪紧了心,并且转而为之头疼了起来。
一方面是担心城池之外的天气和安全问题,在由深秋向寒冬迈进的过程中会存在很多危险。一方面则是由于他们都在其中居住多年了,要说没有怀乡之情也肯定不可能。
身为一地人自然会有对一地的热爱,哪怕这里再破旧不堪也难以阻挡他们真实感情。
只有冷血之人或外来户才不会有太多感受,他们在第一时间也只会想到未来收益预期的下降。就像是王涛这样的,就像是红衣这样的,就像是卫这样的,就像是老巫师这样的。
也就是说教团中有过半数开始担心收益问题,这也说明他们真正将教团当做盈利机构看待了。只有少半数才沉浸在从未遇到的事情中惶惶心忧,也不知他们将来是否会变得与其他人一样。
扰攘了一阵才被王涛再次压下躁动,他接着就开始提出自己刚刚想到的解决方案“部分事情是由这些格鲁古人而起,所以把大家劝回来的事情就不能让他们出面了。而且‘那位’只说他们是负责安全的,我们也不好在这种事情上去拜托那些外人。
所以要把河青人找回来的关键是消除谣言,只要你们出位一露面劝说就肯定能成。大家在这一阵子也在城中露了许多脸面,有你们在就肯定能说服信众们回来的!”
王涛在话音最后说的是归属于神教的“信众”,而非是归属于河青城的国人。虽然二者在这个时候存在高度的重叠性,但是教团没有任何名义让国人为己所用,只有借助忽悠人心的暗流神教才可以调动人力。
其他人等对这样简单而清晰的提案也没有反对,甚至都默认了对人群的定性称呼。因为在他们看来也的确是觉得“信众”才能被掌握在手中,所以也自然是更加认可对自己有利的叫法了。
其实王涛在做提议的时候也很紧张,他的小心脏在说话的时候也在扑通扑通地不断狂跳。这该算是他在掌握沟通能力后的第一次露脸,并且希望能获得大家的认可。
如果做好就算是开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将来就算再想提出什么方案也会有人信任。能办成的事情多了也自然能维起一群伙伴,将来未必会再屈居于那个暴力女子之下了。
就算不会做肥皂玻璃磺胺火铳什么的,但怎么也不能一直都在别人手下混日子。有了身处异世的机会就当紧紧抓牢任何机会,若是过得比土人还不如岂不会被同道们笑话?
先是抛出足以震动人心的异常事态,这就使得教团中的其他人一时都六神无主。趁此机会直接就跳过冷静和讨论的过程,然后以一通滔滔不绝的讲话兜售自己的方案,存的就是以突然袭击让大家接受的主意。
以前只有他见别人用这办法的份儿,现在终于轮到自己给别人打个突然袭击了。
被召集的人们中也只有卫老头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却只是静静地听从安排,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阻碍动作。直到是王涛的阐述告一段落后才淡淡地说道“这转一圈可不容易,快的也就天能找到大部分人,但要全都找回来还得多花一阵子。或许有跑得远的会较为难找,就是多花上个十天,二十天也很有可能。
之前那阵‘轰隆’可让我这身老骨头没少受苦,是到现在也还觉得相当不舒服。再要是放在如此天气可实在受不了,真是经受不住过度的奔波了。”
反正家里人也都不是容易受蛊惑的类型,应该不会被这种简单的谣言给吓跑。就算都跑了也不可能将家中食物用具通通带走,倚老卖老地也应该能找个缩在家中等结果的待遇。
当然如果这小子要是硬拉人的话就直接无视,教团里都服气的四娘都还没有现身呢,谁还真会将这外乡人当一回事?所以他等讲述完两方面困难后也再不多言,倒是想要看看这家伙会怎么做。
老巫师大概也存有一样的想法,而且他的身体水平要比老捕头更差得多。见有人带头就“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