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多少?”四娘闻言便是心头一突,这可是之前没料想过的因素,于是就不得不张口打探红衣的业务范围。
要知道可信度是件非常宝贵的易损品,所以必须要对其小心保护。与其事后被揭穿地导致信誉丧失,还不如在一开始就编织精细的谎言,或者就干脆不要去撒谎。
红衣将眼向下大致扫视了一下,然后便估摸地说道:“从没来找过我的……嗯……大概三四十,仗势白玩的……似乎有也有十来个。”
四娘闻言也是向下看去,这一瞅便被惊得咋舌后缩。还真是服务大众啊,这下面可是有大约五百多人呢!
也就是说下面的人中大约有四百多人找过红衣,可以说是绝大多数了。其中只有不到一成不曾同红衣耍过,至于是因道德而能控制yù_wàng,亦或是因为实在穷得顾不上就不知道了。
至于那些白玩的就必须要鄙视一下,他们简直是道德沦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四娘还惊讶竟会有这种混蛋,在目光中也就带上了厌恶的神色。
不过总的说来下面的大部分人都是讲道理的,还不至于堕落到那种耍过却不给好处的无耻地步,这也让她稍稍有些安心。毕竟四娘并不希望手下都是一堆无耻小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大反派。
所以她只能恨恨地瞪了下方的人群一眼,然后低声骂道:“呸!这帮混蛋!那就没法玩了!”
话语中夹带着许多的情绪,既有鄙视这群人的节操,也有遗憾灵感被浪费的可惜。至于准备当众集体诈骗的自己,那当然是无辜的了!对她而言不好被骗的人才是可恶的!
总之是既可惜又遗憾就是了。
此次的灵感主要是投众人所好,是尿是汗的其实都不是很重要,关键的是不可以被揭穿。城小面子熟了就有这点不好,下手的时候总会有许多顾虑!
不过说起来尿变酒的确很恶心,以汗变酒则没法用来忽悠这些熟人。不过这却是不失为一个好点子,以后还可以拿去在别人身上做忽悠。只是再次要操作的时候还是将清水变酒吧,这样能让准备工作变得更容易一些。
眼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满足下面这些人的好奇心。
除了将自己搭进去的事情不会做,其他的希望都可以照办。不管是有什么能想象得到的,或似有耳闻的都可以讲给他们听。但最主要的还是得着力拉拢人心,引着人群的思路向自己这边靠才是目的。
最终就是要将这些人们统统都忽悠成为自己的信徒,听自己的话,为自己办事才是最好的!
红衣注意到了老大悻悻的表情,她其实也感到内心是非常的纠结。既为自己不必因这种奇怪的丢脸宣传而庆幸,也为自己失去了一笔长期的分成而懊悔非常。患得患失就是她现在内心的写照。
悬浮在上方的人制定又遗憾地废除了攻心计划,这便是稍稍地耽搁了一阵。而在下方做回援的城兵们则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在甲胄的碰撞声中就同公门的大队汇合在了一处。
两边的人们自有负责之人互相问答,倒是声音响亮得让天上之人找不到机会插嘴,彷佛被晾在了一旁似地。
城兵和衙役捕快的几个头目之间还交谈了起来,并互相交换起了刚刚各自的经历。
看似大家注意力的重心发生了转移,之前还是被上方四娘进行了大肆的忽悠,一下子就变换到了地面上的应答等琐事中。只是这里头其实存在着些许同平素状况的差异,被四娘及时注意到了。
要知道公门的力量就贵在秩序与组织之力,平时稍有人数较多的聚集便不许交头接耳。必得由最高职务者才可主持发言,其余人等需是得了允许才可当众说话。
这既是为了体现地位的高下,也是为了让交流变得可控和有条理,不然一群乱哄哄的人只是群无头苍蝇。
但现在下方这几百人正如巨型的苍蝇群一般,混成了一体的说话声音反而什么都听不出来,只感觉是一片让人着恼的噪音。数不清的交谈正在同时发生着,所制造出来的杂音也在变得越来越大,似是失去了秩序的样子。
四娘在以前也没少见过公门威严,哪曾见过如此的不堪?
“之前那冯潮是落马摔晕了来的,可是卫呢?那老货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约束部属么?”四娘的心中如此疑惑着,为了确认此事还将目光在下方扫视了一圈。
下方人员虽杂且众,但白首之人也并不多,很快便将目标在人群中的位置做出了确认。却见卫这时只是以右手捂着头站在了一边,蹙眉咧嘴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这老头对着周围的状况简直是充耳不闻。
这个样子让四娘看着就解气,直觉得他该当场倒毙才是最好。只是还有几个捕快围在这老捕头的身边,看举动都是在讨好做着巴结。还有揉肩和为其做扇风的,可见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可是这种“享受”并没有给卫的痛苦带来多少缓解,他感到手下们做的揉肩扇风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觉得脑袋还是在一阵一阵的发晕发疼。
常年的养尊处优早就让他远离了俗物,先前的战斗虽然有诈取的成分,但突然的小爆发还是让他的老身子板有些吃不住劲。
县令落马摔晕了,捕头捂着头暂时不能理事,其他再低一层的公门骨干们又各是谁都不服谁,七嘴八舌地也合计不出统一的意见来,所以就只能任由秩序糜烂下去。而这乱哄哄的吵闹声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