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表面上自然是来关心苏雅容的情况,实则是来看江挽月的笑话。
韩香文母女秉性相同,尖酸刻薄,且呲牙必报。
韩香文听了闺女的计划,觉得甚妙,所以想静等沈柠身败名裂的佳音。
谁知在江家门外便看见沈柠与江挽月并立谈话,母女俩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好的机会,这可是奚落她们的最佳时机。
韩香文面善心不善地说:“月月啊,阿姨听说你出了事儿,特意来看看你,好端端的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呢,你也太不小心了,就算需要钱管你爸要啊,做什么找那种低贱的搬运工?”
窦晓楠一脸幸灾乐祸,又故作关心的表情,“是不是挽月你想男人了?我可告诉你,金浩哥为人正派,一向最不喜欢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他不适合你的。”
沈柠和江挽月相视一眼。
果然……
韩香文看着沈柠,又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挽月啊,你怕不是被人带坏了吧?”
这种明显带着三分讽刺三分挑拨的话,成功让江挽月和沈柠冷了脸。
“韩阿姨,我觉得您这话说得挺对,”江挽月微微一笑,“正如你们母女俩的性格就很像,都贱兮兮的,是不是家里的长辈从小都不教你们说人话,还是说,说人话会让你们感到……羞耻?”
韩香文母女的脸齐刷刷黑了。
到底谁不说人话?
这个贱人!
“没教养的东西。”韩香文冷下脸,恨恨骂了一句。
窦晓楠直言道:“妈,咱们不跟这两个乡巴佬怄气,有失咱们的身份。”
沈柠笑笑地对江挽月说:“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难为我母亲跟韩老师共事多年还能保持表面和睦,我母亲真是挺不容易的。”
江挽月也讥诮道:“真是挺不容易的,有人看上这对母女,也是特别‘有眼光’,还好崔老师‘眼光差’……”
窦晓楠脸都气绿了,“江挽月,你现在的名声都臭成了大粪了,你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是江家的小姐吗?外面都只知佩珊姐是正儿八经的江家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烂的贱货……”
窦晓楠这泼妇骂街的架势让江挽月和沈柠脸色难看。
江挽月手掌很痒,正准备扇窦晓楠一耳刮子,只听崔金浩大喝了一声,“窦晓楠,你到底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崔金浩大步过来,难以相信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会从窦晓楠嘴里一遍遍说出来。
窦晓楠刚才也是被惹急了才口不择言,居然被她的金浩哥听见了,她有些慌神地说:“金浩哥,都是江挽月她羞辱我和我妈妈……”
韩香文说道:“是啊,金浩,你可别误会晓楠……”
沈柠冷嗤了一声,对江挽月道:“我实在不明白一些人,明知是恶言非要说,明知是恶事却非要做,说了做了又怕人知,这种人究竟活着是为了什么?”
江挽月:“可能是为了浪费些空气吧!”
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于是并肩走远,只留下韩香文母女脸色铁青。
和同样看她们不顺眼的崔金浩。
崔金浩不欲与这对母女多做纠缠,便疾步跟上了沈柠江挽月。
他安慰江挽月,“这事儿你也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医院了解了解情况。”
江挽月状似无疑地问他,“崔哥哥,你第一次是听谁说我出事的事情的?”
“晓楠啊,她一听说就跑来跟我说,我不确定,又跑去问你姐,怎么了吗?”崔金浩感觉江挽月不会随便问这个问题。
江挽月与沈柠又神秘地相视一眼。
沈柠道:“崔老师,我建议你还是跟窦晓楠认认真真地说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让她彻底断了对你的念想吧!”
说完,两人又携手走了。
她们现在要去找人查那妇女。
旁的人,江挽月信不过。
沈柠打算去找罗铮帮这个忙。
他以前在省城多年,人脉广,让他出手,事半功倍。
崔金浩直愣愣地看她们走远。
又因着沈柠说的那番话,一时有些一头雾水。
但转念联系窦晓楠刚才说的那番过分的话,难免是挟带私怨的羞辱。
他对窦晓楠的脾性是再了解不过。
拿他没办法,便会迁怒他人。
但这事儿吧,不是他不说清楚,而是他已经重复清楚过无数回,可是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他一时真的是没办法。
这些年他把对佩珊的欣赏和喜欢偷偷藏在心里,一方面是不想给佩珊造成困扰,另一方面也是怕窦晓楠针对。
说到底她们是在同一个歌舞团的,要是窦晓楠无理取闹起来,一定会对佩珊的前程有影响的。
他最不愿意看到佩珊因为他而受伤。
顾嘉叶从江家出来,看见韩香文母女,就差翻白眼,招呼都没打就去找沈柠。
韩香文又骂了一句,“没教养的东西!”
窦晓楠:“妈,别气,犯不着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韩香文深吸了一口气,“葛丽琼教养孩子这方面真是不行,我就看她以后怎么哭?”
窦晓楠笑了笑,“妈,我一定如你所愿。”
母女俩说笑着就进了江家,去关心关心江家父母。
顾嘉叶总算追出来看见沈柠,“你们去哪儿呀?”
沈柠差点忘了顾嘉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