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感化军第七军的动作异常凶猛,甚至没有给淮右第二军、第三军任何挥机会。天籁.⒉
鲁桐的感化军第九军这个时候表现出来了相当强势,在淮右第二军、第三军从一旁策应压制的帮助下,鲁桐只率了自己亲兵队入第七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宣布了来自徐州和颍州的命令,解除了亲蔡州的第九军指挥使谢忠的职务。
谢忠的几个亲信——两名营指挥使意图反抗,被鲁桐直接在营帐中斩杀,血淋淋的现实震慑了意欲起哄的其他有不轨之心之人,使得接管变得顺利起来。
张越随同鲁桐一道参与了此事,这种行径有些冒险,但是张越为了预防万一,毕竟深入对方营帐,万一局面不利,以他的武道水准可以马上逃出,指挥淮右第二军、第三军起围剿。
鲁桐也没有反对,大概也是有意要让淮右见识一下自家的风采。
不得不说鲁桐的表现相当优异,果敢坚决,绝不拖泥带水,谢忠被拿下是毫无反抗之力,而两名营指挥使刚一露反像,便被鲁桐断然格杀,直接镇压了最后一丝机会。
接下来便是第九军接管第七军,鲁桐亲自出任第七军指挥使,而将自己的嫡系第九军交给了自己的副手,第九军与第七军进行打乱混编,部分第九军军官到第七军任职。
“这鲁桐倒是很有霸气魄力啊,直接兼并了第七军,这好像和梁赞的意见有些不一样啊。”许子清眉宇间多了几分思索的神色,“子跃,同意你一道行事,这里边有何深意呢?寻常情形下是不可能如此的。”
“不太好说,这鲁桐的水准实力还真有点儿低看了,他起码也是太息期的高手了,这都在其次,关键在于他手腕很厉害,也有胆略魄力,那谢忠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张越一带马缰,胯下健马紧走几步,和许子清并行。
“这家伙会不会也有其他想法?”
许子清是从来不吝于用恶意去猜度别人的。
自打光州许氏被蔡州袁氏和南阳刘氏联手一局阴死,整个许家为此几乎付出了家毁族灭的代价,他就一直在反思,许家也许的确不适合这个乱世中生存。
许望亭许望侠那种厚黑力度不够的做派,在这个世道中根本就玩不转。
再看看现在的这位主君才是真正的高手。
理直气壮的向大梁索要支援,却又从来没有真心要想为大梁效力。
这边拿南阳的援助,反过背来就敢断然给南阳背后一刀;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鄂黄杜家的支援,同样也就再打鄂黄杜家蕲黄二州的主意。
从来不相信任何一个盟约,只相信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枭雄。
“其他想法?你是说自立?”张越也在琢磨,但鲁桐的确是一个有些本事的角色,但要说到自立,却又不太可能了,“可能么?这种环境下,就算是违逆梁赞的意思吞并了第九军,那又如何?五千人马想要在这个环境下立足,纯属痴心妄想,不可能!”
“那他为何这般鲁莽行事?梁赞是他的上司,他这种举动很是犯忌讳,纵然现在局面紧急,梁赞不会对他下手,但是一旦颍州事了,他鲁桐能落个好?”许子清反问道。
的确,许子清的话道理很足,梁赞也非善茬,过了这个坎儿,岂会容忍鲁桐的这般行为?
“除非鲁桐认为颍州撑不住,他想要投靠我们?”张越迟疑道。
“有这种可能,否则守不住颍州,纵然退到亳州甚至退回徐州,梁赞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像他们这种掌兵大将,如果要投效我们淮右,主君肯定欢迎,他们手中掌握的兵力越多,投效过来之后他们地位就越高,就越会受到重用,这倒符合情理。”许子清吸了一口气,策马前行,“只是没想到鲁桐也认为颍州守不住,连他这种统兵大将都觉得守不住,那问题就麻烦了,颍州肯定无法守住,这却需要向主君报告。”
“主君应该有考虑,来之前主君不也就交代了我们么?让我们放手打,以练兵为主,不追求某一役一战胜败,力求达到磨炼将士的目的,只要不是全军覆灭就行,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自己都觉得脸红,但是却又说不起硬话啊,谁让我们这两军都没有像第一军那样真正经过苦战的洗礼呢?”张越喟叹了一声,“光靠练是练不出来的,我最希望的就是通过最小的代价能打磨出一直强军来。”
“这一次倒也是一个机会,依托汝阴坚城,好好打两仗,也看看河朔军的实力究竟如何,王邈不是把河朔军战力吹得挺厉害么?正好见识见识。”
许子清对王邈在江烽、崔尚等人都不在时对第二军、第三军指手画脚还有些嫌隙,虽然事实证明王邈的意见是正确的,但还是让他有些心里不自在。
张越对许子清话语里的意思心知肚明。
河朔军的南下,势必对整个淮右军体系有所冲击。
而河朔军的战斗力也是声名在外,哪怕这两支成德军和卢龙军在成德和卢龙都属于边*缘化的军队,但是究其原因,主因不在其本身,而是在于卢龙和成德两军节度使个人原因,所以其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相较于淮右第二军、第三军未经实战洗礼,这两支军队显然更让人期待。
王邈是这两支军队入淮右的牵线人,同时王邈本身也是河朔望族出身,所以这两支军队天生就对王邈有着亲近感,这两支军队加入淮右,势必大大提升王邈在淮右军中的话语权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