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门柳匆匆出门,走了几步就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一双眼睛像是钩子一般,钩在徐门柳的后背上。
徐门柳停住了脚步,猛然回头。他的感觉是对的,在身后确实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
那是一双漆黑,深邃,而且让人无法读懂的眼睛。
徐门柳与这双眼睛对视,让人觉得全身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涌起一丝害怕。
那不是一双人的眼睛,而是一条狗的眼睛,一条全身乌黑,连同眼眸也是乌黑的眼睛。
漆黑的眼眸与徐门柳短暂的对视后,缓缓的向着徐门柳走来,然后从徐门柳的身边经过,一步一步的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条狗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徐门柳全身上下都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一条在正常不过的流浪狗而已!”徐门柳在心中想,“并没有什么古怪的!”
徐门柳再次迈步往前走,巷子的转角处又走出来了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是穿着很古怪。女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旗袍,旗袍的颜色不算标新立异,但古怪的是旗袍上的刺绣。
旗袍上的刺绣是一头娇憨可爱的猪,栩栩如生。
女人扭动着腰身走来,那刺绣在胸前的一头猪立即就像是复活了一般。
一个美丽女人身上的绣着一头猪,徐门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女人从徐门柳的身边走过,空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的幽香。
一个妖娆女人留下的香味,总是让男人觉得回味无穷。
徐门柳停住了脚步,在女人经过后,忍不住回头看女人的背影。
水蛇一般的腰肢,几近完美的身材。
徐门柳再回过头来,就看见半空之中飘落下来一个风筝。
风筝断了线,落在徐门柳的面前。让徐门柳觉得意外的是,上面画着是一个灰色的,健硕的大老鼠。
“什么人会在风筝上画老鼠呢?怪事了!”徐门柳心中嘀咕着一只脚踩在了飘落下来的老鼠风筝上,跨步走过去。
徐门柳的车停在了前面的停车场,距离住处不到一百米。
徐门柳还没有走到车旁边,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于是,他迅速停住了脚步,然后猛然回头。
这一次,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人,一个徐门柳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秦祥林!
此时的秦祥林穿着修身的西服,梳理着很整齐的发型,手里面拿着一支烟,目光平静的看着徐门柳。
徐门柳就觉得心头咯噔一下,仿佛是的眼睛发花,看错了一般。
徐门柳使劲的咋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那就是秦祥林,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秦祥林站在那里,缓缓将一支烟咬在嘴里,然后轻轻的点上了火。
几乎是下意识,徐门柳从怀中掏出来了枪,他用枪口对准了秦祥林,颤抖着声音,大声吼道:“秦祥林,你回来找死吗?”
这个时候的秦祥林缓缓的将香烟从口中吐出来,看着徐门柳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他妈的秦祥林,老纸告诉你,在昆曲市,还是老纸们说了算!你秦祥林休想兴风作浪!”徐门柳大声吼叫着,声音却是颤抖的。
秦祥林还是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徐门柳却已经气急败坏,同时有些胆战心惊。
突然,徐门柳感觉身后有人拍了拍肩膀。猛然回头就看见一个宛若巨人一般的家伙站在身后。
“嘿嘿……”憨厚的大树对着徐门柳傻傻一笑,扬起手将一张纸拍在徐门柳的胸口。
那张纸上画着一头黑色的水牛。
顿时之间,徐门柳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像是炸裂一般的疼痛起来,然后两只眼睛发黑,一下子倒栽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秦祥林走过来,走到了徐门柳的身边,看着徐门柳的手中依旧还在握着的枪,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用枪,不是体面人儿!”
说完,一脚将徐门柳手中的枪踢飞了出去。
大树一把揪着徐门柳的衣领,直接将徐门柳举了起来,然后粗壮的胳膊使劲一摇晃,一辆宾利汽车的钥匙就到落了下来,秦祥林微微伸了伸手,在半空之中接住了车钥匙,看了看钥匙上的标志,感慨了一句:“车,是好车,只是可惜了!”
说完,秦祥林将车钥匙往后面一扔,穿着酒红色旗袍,上面带着小猪刺绣的叶蓉蓉接住了车钥匙。
叶蓉蓉开过无数豪车,对每一辆车都是轻车熟路。
徐门柳在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耶稣一般被钉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只不过钉住徐门柳的不是钉子,而是银针。
诡门十三针,几乎封住了徐门柳身上所有的穴位,是以已经醒来的徐门柳却依旧不能动弹。
那是一间很敞亮的房间,周围都很平静,在前面的窗前,穿着西服的秦祥林坐在那里喝茶,坐在一旁倒茶的女人是妖娆多姿的叶蓉蓉,秦祥林总是喜欢叫叶蓉蓉,椰子。这其实是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每个男人都可以联想到。
椰子!
站在秦祥林的身后,是一个宛若一座山一般的小巨人大树。
茶几的中间点着一缕清香,香烟萦绕。
徐门柳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心就凉了半截。
在徐门柳眼中,不远处喝茶的已经不是人,而是叫秦祥林的阎王爷,要取人命不过是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而已。
秦祥林品了一口茶,缓缓的放下茶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