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任凭他在商场上怎么纵横驰骋,但面对这对姐姐姐夫,他永远都是落败的那一方。
宋锦彦认了!
他无奈点头。“知道了!在照顾孩子的心境上头我们不如你们,我们接下来会慢慢改的。”
“嗯,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夏盈满意点头。
这是他们自己人聚在一起经常会进行的对家庭关系的探讨,大家都习以为常。所以话说完了也就告一段落,大家顺畅的转移向下一个话题。
但是,当这些话落到门外的晏亦玮耳朵里的时候,他却惊讶得不行。
他们刚从叶家名下的铺子里回来,结果进门就听说夏盈娘家的舅老爷来了,他们正打算过来拜见呢!结果刚凑近就听到了这些话。
“小弟,岑元他娘子果然一直都是这么表现的吗?”晏亦玮忙问身边的晏弈翰。
晏弈翰点头。“是啊!这个女人就是这德行,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嘴里动不动念叨着什么众生平等,男女都一样,还非要别人和她都一样的想法。谁敢和她不一样,她就教训谁!”
比如他,一开始就被夏盈教训得好惨。
“倒是个有意思的小娘子。”晏亦玮小声道,“有胆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也有本事将自己的认知付诸实践,这样的女子世间少见呢!”
哥哥又开始夸她了!
这些天听多了,晏弈翰已经学会了直接无视。
他只冷声道:“反正,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她这等都不许丈夫纳妾的妒妇干得出来了。不然就跟咱们家里似的,爹纳了那么多的姨娘,生了那么多孩子,要是把每个人的想法都照顾到,爹都没空出去谈生意了!”
“所以,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她干脆没让自己的丈夫纳妾不是吗?而且岑元也心甘情愿的守着她一个人过。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咱们这些旁人就没资格指手画脚。”晏亦玮道。
他在商场游走多年,和各色人等都打过交道,所以面对如此离经叛道的夏盈,他还是能接受的。
而且说句实在话,这样的所作所为在女人里头的确可以称为离经叛道不守妇道,但在男人里头,夏盈的这些事情算个什么?更加离经叛道的男人多了去了!世间人对他们的指责也绝对不会比对夏盈的更多。
反倒是夏盈,她一个柔弱女子,明知道外头的风刀霜剑有多厉害,却依然坚持故我,这份心思才更叫他钦佩。
这世上可没将诶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她这个地步!
至于晏弈翰……他本来是不想接受的,奈何夏盈太凶,顾拓又太护妻,这两个人愣是逼着他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以现在晏弈翰也只是对自家哥哥吐槽几句而已。因为他还是打心底里的为顾拓鸣不平,也为惨遭欺凌却无法反抗的自己鸣不平啊!
但是既然哥哥对此表示了接受,他也就闭嘴了。
晏亦玮见状,他又好奇的瞥了弟弟一眼。
“这两年小弟你的确改了许多。要是在这之前,你听到我这么说肯定会暴跳如雷,然后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嚎,逼着我认同你的观点才行。”
“你也说了是以前了。”晏弈翰闷声道。
他现在可不敢乱跳,更不敢嚎,不然夏盈有的是办法折腾他!
晏亦玮颔首。“是啊,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看到你长进了,都愿意接纳自己心中并不赞同的事物,为兄心中甚慰。”
这个勉强算作哥哥夸奖自己了吧?晏弈翰心里终于好了点。
两个人说着话,脚下也双双走进厅内。
夏盈一看他们回来了,她赶紧把宋锦彦介绍给了晏亦玮。
于是……这两个人就看对了眼。
不过和晏亦玮寒暄几句,宋锦彦就对叶氏吩咐:“娘子,你赶紧把咱们带过来的东西拿过来啊!我正好给晏大哥看看!”
既然夏盈都已经管晏亦玮叫一声晏大哥,他自然也厚着脸皮跟着这么叫了。这家伙向来自来熟。
叶氏应着,她就去招呼人抬进来几个大箱子。
打开箱子,里头赫然就是一堆白白软软的东西。
“哇!兔兔!”
宝姐儿见状,她立马高喊一声。
夏盈也才反应过来。
“这是那些白兔身上的皮毛制成的东西?”
“没错!”
宋锦彦定定点头,他就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你们看,这是一条兔毛围脖,这是一双兔皮暖手筒,还有兔皮披肩、兔毛做的荷包……”
一连拿出来二三十件东西,他一字排开摆在夏盈一行人跟前,然后两手叉腰下巴高抬作茶壶状。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很壮观?”
“的确很壮观。”晏亦玮点头,他拿起兔毛围脖看了又看,“咦,这是真的纯白的兔毛,不是染色的?”
尽管不做染坊生意,但他也算有所涉猎。皮毛制品是不是染色的,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宋锦彦得意点头。“当然是真的白兔毛,一点都不掺假。眼前所有你见到的这些东西,全都是天然的白兔毛做成的!”
晏亦玮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大大的惊讶。
“你们哪来这么多的白兔毛?而且这是祥瑞啊,这么多的祥瑞,你们怎么敢自己用了却不进贡给皇上的?”
“成百的祥瑞,你确定那是祥瑞吗?”夏盈幽幽问了句。
晏亦玮又是一愣。
“那么多吗?”
“嗯,等过了年,这个数目应该就可以过千了。”宋锦彦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