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悦的姑姑和姑父见过了未来的侄女婿,就未再多留,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返回了临城。
赵振赫的父母是在隔天到的江城乔家。
乔父乔母亲自出门迎接。
本以为两家长辈见面必然会是一番客套寒暄,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赵父看到立在乔家别墅门口的乔父时先是一怔然后激动的伸出手指指着对方,“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阿名。”
乔父见到赵父后也是如出一辙,先是愣了愣然后激动的喊了声,“奎子。”
随后两个老男人快步的迎向对方,接下来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又是拍背,那激动高兴的模样直看愣了旁边的赵振赫,乔欣悦已及赵母,乔母。
赵振赫瞪大眼指着高兴的如同孩童似的俩长辈,“爸,伯父,你,你们两个……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是同学,中学同学,阿名,咱俩这得快有四十年没有见了吧!”赵父激动的满面红光。
乔父亦是既激动又感慨,“可不得快四十年了吗!”乔父说完偏头看向赵振赫,乔欣悦及乔母,赵母四人,“我与奎子当年不仅是同学还是同桌呢,后来高中毕业后我去参了军,奎子进了大学,开始我们俩还有书信来往,后来随着奎子出国留学就断了联系。”
乔父说到这儿捶了赵父一拳,“真没想到小赫竟然是你的儿子。”
赵父也似心有感慨,“我也没想到啊,当时听到欣悦说姓乔,脑子里就那么一过,怎么也没把她和你这个老家伙联系在一起啊!”
赵母听到这儿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这就是缘分啊,说明小赫和欣悦这缘分是天注定的,你们看,两老同学不仅因为俩孩子重逢了,还成为了儿女亲家,这不是姻缘天注定是什么?”
乔母虽然没有赵母这般欢欣雀跃却也免不了唏嘘感叹了几句。
紧接着乔父赵父,乔母赵母四个老人两两相携忙着进屋叙旧,早就把各自身后的儿女忘都到了九霄云外。
乔欣悦望着相携进屋的四老背影,深深叹了一句,“果然是无巧不成书啊!”
赵振赫笑笑,拉着她的手道,“估计他们现在也没空理咱俩,走吧,咱们出去走走。”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此刻远远望去房屋树木仿佛都带着干净的湿气。
“去哪儿?”乔欣悦问道。
赵振赫不做声,握着她手指的手紧了紧,长眉舒展、黑眸深沉,“跟我走便是,难道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乔欣悦朝他翻了个白眼,于是不再多问,跟着他的脚步朝南面而去。
南面,离乔家别墅不远的地方有座矮山,被开发成了半开放式的公园,名字就叫“南山公园”。
冬日的山岭孤寒料峭,人迹罕至。偶尔有孩子不顾天寒地冻,在山路上追逐嬉闹。山门入口,“南山公园”四个银色楷体大字,镶嵌在大理石碑上,刚中带柔、气魄万千。
赵振赫牵着乔欣悦的手,沿着山路蜿蜒而上。
青石小路经过休整,比前两年乔欣悦来的时候好走了许多。
道旁的长青绿树绿油油的似要滴下水来。
这里的冬季始终葱葱郁郁,仿佛永远充满希望。
两人一前一后,都没说话,慢慢翻过山,去往山谷深处。
山涧处一道三米多宽的小溪挡住去路,虽然没冻住,但澄澈急流看起来清寒动人。
乔欣悦正迟疑着,赵振赫已经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
“溪中的石头有些滑,背着我过溪你的鞋和裤子会湿。”乔欣悦站着没动。
“相信我,不会摔着你的。”赵振赫声沉如水。
见此乔欣悦不再纠结,爬上他的背,“我很重的。”
乔欣悦说的是实话,她虽然不胖,但身材高挑,绝对算不上轻。
赵振赫却跟没事似的,利落站起来,边跳着石头过溪,边淡声说道:“背老婆还怕重?”
乔欣悦心里突的一跳,十指轻轻抓着他背上的衣服,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一点也不想动。
赵振赫大手收紧,令她靠得更紧。
过了小溪,他却不放她下来,一个劲向前走。乔欣悦也有点舍不得下来,心头一软,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背上,“你还是第一次这样背我。”
赵振赫沉默片刻,低声道,“那让我背一辈子好不好?”
乔欣悦心头又甜又涨,默然不语。
大概又走了一刻多钟,男人把她放下来,乔欣悦脚一下地,就踩到厚厚的枯树叶,发出枯骨般的脆响。
赵振赫抓着她的肩膀转身,让她看清眼前的景色。
草绿的山坡上,一座暗黄色的小庙,静静立着。
周围的美景,仿佛要与这小庙融为一体:边上一棵高高的树,繁密掩映绿意盎然。侧面是一面小湖,此时平静无风,像一片通透的镜。小庙背后是山,深深浅浅起伏的绿。
这座小庙乔欣悦自然知道,从前也来过几次,据传这座小庙始建于清朝中期,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乔欣悦还是第一次从来这个角度去观看这座小庙,立在此处能很好的将小庙及其周围的环境收入眼底。
“悦悦,嫁给我。”突然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乔欣悦后背一僵,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缓缓回身。
赵振赫隔着半米的距离站在她身后,俊脸微垂着,黑眸紧盯着她。阳线透过树荫照在他黑色的短发上,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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