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悦今天来是为了安慰筱雪,而不是为了讨论自己的恋情,于是跳过这个话题,提议道,“走,今天姐姐请你唱歌,好好发泄一把。”
筱雪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我要当霸主。”
乔欣悦,“行,今天你最大,当女王都行。……要不把咱彦洛也叫上吧?”
“为什么叫他?”
“因为今天我拿他背锅了呀,权当补偿了,再说了有他在更热闹嘛!”
筱雪指指自己,“是因为我?”
乔欣悦连连点头,“嗯,刚才阿姨问我,你昨晚情绪不对的原因,我就说是彦洛惹你不高兴了。”
“亏你想的出来,那行吧!”
筱雪的麦霸心愿在ktv里得到了充分发挥,她与乔欣悦两个吼得声嘶力竭,满脸通红。
彦洛是在俩人吼了半个小时后到的,看到筱雪的第一句就是:“昨晚不是还说病了吗?怎么?今天就能k歌了?”
乔欣悦踹他一脚,“废话真多,要是不想唱就滚蛋。”
“唱,当然要唱,情歌王子加摇滚疯子的我到了k厅不唱歌怎么对得起广大群众?”
“嘁——!”
于是仨货歇斯底里的又唱、又笑,又跳,一会儿坐地板上,一会儿倒在沙发上,彻底地放飞了自我。
一曲终了,乔欣悦和筱雪两个人倒回到沙发上休息。
彦洛却唱起了一首老歌——忘情水。
彦洛唱起情歌来声音婉转悠扬,声线磁性悦耳,给人一种很踏实,很稳重的感觉,与他平时的形象完全不一样。怪不得都说会唱情歌的男人是最危险。每当他欠了你的时候只要对你唱起那首打动你心的情歌,那么女人十有八九就会原谅他的伤害。
筱雪在彦洛唱歌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跟着一起哼,音都唱飘了,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情绪里。
“喝了这杯酒……”
乔欣悦把一杯低度香槟递到筱雪面前。
“这不是酒,这是忘情水。”
“……那来吧,干了这杯忘情水。”
“干杯!”
桌子上的酒瓶已经摆了好几个,大部分都是筱雪和彦洛喝掉的。
靡靡之音,酒香入肠。
筱雪的神经似被挑到了极点,听着听着,红了眼。
彦洛唱得太好了,触动了她的情绪。
“我去趟卫生间。”她突然站了起来了出了包间的门。
乔欣悦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跟上去。
彦洛这个直男根本没有发现两女孩之间的异样情绪,拿着麦克风换了一首摇滚歌曲——死了都要爱,开始歇斯底里的吼起来。
包间外面的走廊上的灯光很暗,七彩魔幻灯带来一片旖旎的颜色,晃得人头晕,筱雪喝得有点上头,前脚打后脚,走路不太稳,但脑子却有一种异常的清醒。
她走到卫生间,趴在洗漱台前,洗了个手,看着镜子,不到十秒,泪水就滚了出来。
人在伤心的时候,不要凝视镜子里的自己。
与自己对视,狼狈、酸楚、压抑的情感都无法掩藏。镜子中的女孩眼红了,妆花了,狼狈已是无所遁形……
筱雪重新打开水笼头。
水流的哗哗声,掩盖了她的哭声。
耳边有ktv隐隐约约的的歌声飘过来,可卫生间这一方天地,却是幽静而寂寞的。
筱雪心里像塞进了一块铅,沉的喘不过气来,她控制不住情绪了。
看到洗漱台上的手机,她的内心突然蹦出一只蠢蠢欲动的魔鬼,支配了她的自我意识。
嘟嘟嘟——
铃声响过三遍,那边接了起来。
“喂?”
筱雪手指颤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却又舍不得挂断。
“筱雪,有事吗?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蒋维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充满了温情和关怀。
筱雪半闭着眼,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借着酒意壮胆欲言又止了几次,最终还是泄了气,小声说:“没事,拨错号了。”
“哦,这样。”蒋维登轻轻笑了起来,“你身体没事吧?”
“没……没事。”也许是酒精混淆了人的感官,筱雪觉得蒋维登的语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充满情感,“我……我挂了。”
她心跳得很快,抬头看着镜子,吸了吸鼻子,舔了舔干涩的唇片,挂着眼泪笑得嘶嘶的。
是了,就是这样,她与蒋维登除了兄妹情再无其它。
乔欣悦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看着筱雪耷拉着脑袋靠在水池边。
乔欣悦走过去关掉水龙头,轻轻拍她的背,“你打算水漫金山把这儿给淹了?”
筱雪已经哭得够久,眼泪都快干了,她回头拥抱乔欣悦,“欣悦,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当然不是!你这是属于正常反应。人想要把自己从一段感情里抽离出来,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们慢慢来,好吗?”
“呜……我好没出息,我给他打电话了,可又什么都不敢说,欣悦你说我是不是很丢人?”
“不丢人,失恋嘛,人成长路上的必修课。”
“可你不就没失恋过嘛?”
“……”
妈的,这算是咒她吗?算了不跟失恋的人计较。
“欣悦,维登哥哥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不漂亮?”
“谁说的啊,你很漂亮。再说了维登哥哥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是那种喜欢。”
“我就没有你漂亮,也没有郑榕嫣漂亮……”
“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