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出名了。
比起可以在电脑论坛上交流的有钱大哥大姐们,对于大部分华国人来说,报纸电视才是他们获悉新消息的渠道。
于是,对比论坛上的小道消息真真假假乱传,现实中的华国百姓就是新闻报纸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真是没想到啊,这个纪长泽之前还被报道过呢,当时多少人说他是卖国贼啊,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才二十多岁呢,真是可怜。”
“那报道说不定也是k国人干的,他们就是想着让咱们华国跟纪长泽离心,真毒!”
“不毒怎么会逼着他说那些话呢,看这上面写的,纪长泽身边连保姆都是间谍,24小时监视着他呢。”
啧啧啧,为什么监视他,还不是因为他太优秀了。
虽然这个新闻让人很气愤,但一想到自家人才被其他国家,尤其还是一向自诩世界第一强国的k国觊觎,用尽了各种手段,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想要留下人才。
结果,他们华国人才压根不动心,千方百计的跑回了国。
不得不说,这个新闻真的很戳华国人的爽点。
“任他高官俸禄,我华国人才照旧是一心向着华国的,k国傻眼了吧!”
“他们绑架我们华国人才,现在人跑了还好意思要人,真有脸,这脸得多大啊。”
“绝对不能把人交出去,就算要打仗也行啊,打就打,国家一声号召,我立刻就能上战场!”
“你可得了吧,就你那把老骨头,还上战场呢。”
对于华国人来说,纪长泽被如此威逼利诱依旧不忘初心,千方百计在k国的围追堵截下跑回国这件事,绝对能够激起他们的热血与激动。
华国实在是被欺压太久了。
你们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结果我们的人才不也照样看不上你们。
方鹤的工资一部分资助了学生,一部分寄给了小刘村学校,只剩下很少一部分够自己生活。
因此他没买电视,自然也更别说有昂贵的电脑了。
方鹤曾经是没有买报纸习惯的,他们办公室会有比较富裕的老师每天买报纸,他都不用去蹭看,一有什么比较大的新闻,对方自然会告诉全办公室。
之前自从知道纪长泽是被k国强行扣在他国,还在冒险往回传信后,方鹤就开始买报纸了,每天认认真真的通过报纸获取国外国内的消息。
这几天因为知道了学生已经回来的事,他也就省了这一笔钱,没再购买报纸。
就算是买了,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他怕是也只会会心一笑。
结果今天方鹤起来打算出去散散步,看看外面太阳时,一出了胡同口,就看到好几个办公室里的老师在跟一位大妈打听他住在哪。
“方鹤!”
其中一位老师看到了他,高兴的喊了一声。
他们谢过大妈,快步走了过来。
方鹤有点疑惑:“你们怎么来了?”
“是陆老师,我们几个打算去书店,在路上碰见他,他说要来找你道歉,我们索性就跟着一块来了。”
一位女老师说完,笑着让出位置。
陆老师面容复杂,还带着点愧疚的上前:“方老师,对不住,之前我不该那样诅咒纪长泽的,我今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他之前都是被迫的。”
“报纸上写的纪长泽的启蒙老师就是你吧,当时你一定很担心他,我还当着你的面咒他,对不起。”
方鹤愣了愣,才意识到可能是学生的事上了报纸。
长泽跟他打电话的时候的确提过国家承诺会给他一个清白。
他笑了,拍拍陆老师的肩膀:“没事,长泽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他还说你骂得好呢。”
方鹤是纪长泽的老师,又是知情.人,他跟同事吵架还差点动手的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纪长泽想知道太简单了。
说真的,他觉得陆老师骂的很对,他也很想这么骂原主。
陆老师诧异的睁大眼:“他、他怎么会这么说?”
“长泽说,他知道你并不是针对他,也不是厌恶他,你只是厌恶排斥那种踩着自己母国去讨好侵略者的行为,换成其他人这样做,你也照旧会骂,他还说,哪怕是他,若是真遇到了这种人,他也要骂呢。”
方鹤说起这些来,言语间颇有一些为学生骄傲的意味在。
他注入许多情感,像是对待儿子一般照顾大的孩子并不是叛国者,而是一个如他一般,爱着自己国家,愿为国家努力的人,他如何能不为之骄傲呢。
见陆老师眼中羞愧依旧,方鹤也理解他的心情。
在刚知晓学生并未叛国时,他也是心情复杂,喜悦与愧疚交杂,久久未能平复。
“你不必再纠结这点,长泽早已猜到你可能会来找我致歉,还让我转告你,他只恨不得像是你这般的人华国多一点,再多一点,如果每个华国人都像是你这样,护国,爱国,自发的去抵触那些没心肝的人,我们华国何愁不强大?”
陆老师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要郁结于心的人,当事人表达了不在意,方鹤对他又一如既往甚至更加亲热后,他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意。
“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与方老师你一般豁达。”
“哈哈,哪里哪里。”
方鹤此刻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带着纪长泽去见自己的朋友,在对方惊讶于他的学生居然如此有天分时的时光。
意气风发,浑身都溢满了快乐的气息。
“长泽还说想见见你,可惜他现在十分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