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它有自己想法的许摘星小朋友一脸羞愤, 岑风笑着直起腰,手臂搭在她肩上, 很自然地搂过她:“走了, 女朋友。”
她头埋得更低,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在心底疯狂叫嚣着“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女友粉转女友, 原来压力这么大。
等等?这就默认了关系吗?这么随便吗?跟爱豆确认关系这么重大的事情她原本是做了很多的计划的啊!场景仪式甚至bgm她都想好了啊!
现在怎么就在一个车库完成了交接仪式???
这不是仙子该有的排场啊!!!
许摘星内心一时悲愤交加。
快到家门口, 岑风才松开手, 把帽子和口罩取下来, 提着礼物淡定地站在准备开门的许摘星身边。
结果她还在掏钥匙, 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许父许母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等在里面, 视线直接跃过前面的许摘星, 亲切又热情地跟岑风打招呼:“这就是小岑吧?快快快,进屋来坐。”
岑风笑得很礼貌:“叔叔阿姨好。”
“好好好!”许父尤为热络,一把接过他手上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你说你这孩子,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许母说:“外面挺冷的吧?刘姐,咖啡泡好了吗?”说完又赶紧问了岑风:“你喜欢喝咖啡吗?”
岑风点头:“喜欢。”
许母笑容满面:“那就好。”
完全被忽视的许摘星:…………
岑风早几年就见过这对夫妻。
他们跟这世上大多数父母一样, 孩子有能力会骄傲, 孩子不听话会唠叨。他现在还记得许父接电话说自己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时那骄傲的语气。
多年不见,两人脸上都爬上了皱纹,多了些老态,许父长胖了很多, 但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和热情,把他拉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面前的茶几前已经摆和水果。
许母就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打量半天,一副心疼的语气:“小岑你怎么这么瘦啊?比电视上看着还瘦。”
他今早刮了胡子,下颌就尤显得尖削,侧脸线条也更分明,其实从上镜来说更好看了,但在大人眼里,总归是太瘦了。
岑风一向不喜跟陌生人肢体接触,但许母拉着他的手却没多少不适,笑着回答:“拍戏需要,等拍完会长回来的。”
许父坐在旁边的单人皮沙发上笑吟吟盯着岑风看,越看越满意。无论气度还是谈吐都很稳重,比他工作中接触的那些小辈踏实多了。
而且一想起刚才在手机上看的那些经历,都是当父母的,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是自家摘星受过那些罪,他简直要心疼死了。
眼前的少年却丝毫没有被过去影响,靠着自己的意志和能力从那种境地里挣扎出来,最后还成长得这么优秀,老丈人看女婿,又心疼又喜欢。
许摘星见爸妈跟爱豆聊得这么好,自己完全插不上嘴,没她啥事儿,溜达到厨房里帮忙去了。
饺子已经包好了,保姆见她在那打量,笑着说:“今年彩头包的是一整颗花生,个儿小,你找不出来的。”
许摘星每年都作弊,提前在彩头饺子上做记号,保姆都习惯了。
她瞅了半天,眼珠子一转,跑去冰箱把剩下的饺子皮和馅儿拿出来,洗干净手后自己又包了一个,放好花生之后,偷偷做了个记号。
今天准备的年夜饭十分丰盛,鸡鸭鱼肉都有,还有从早上就一直炖着的大补汤,是许摘星专门交代的。
没多会儿许母走进来,笑着喊他:“我跟你刘姨忙,你带小岑在家里转转。你养在楼顶的腊梅不是开了吗?”
许摘星这才洗洗手出去。
岑风正在客厅跟她爸下象棋。
许摘星走到爱豆身边:“你别跟他下,他老悔棋。”
许父一脸不高兴地瞪他:“去去去。”
许摘星吐了下舌头,拽爱豆的袖子:“哥哥,我带你去楼顶的花园看腊梅呀?”
岑风看了眼棋盘,正要说话,许父大手一挥:“去吧去吧,我自个儿研究研究,等你回来,三步将你军!”
岑风笑起来:“那叔叔要加油了。”
这栋别墅是早年间买的,只有两层,比起岑风现在在b市那套房子要小一些旧一些,但因为住得久,生活气息浓郁,很有家的感觉。
楼顶稍微有些杂乱,除了花,还有保姆种的菜。什么小葱大蒜韭菜的,木箱子摆了好几排,风吹过,空气里有腊梅的冷香。
许摘星特别开心地跟他介绍:“这是我大二寒假那年在小区门口捡回来的,当时枝干都枯了,我捡回来又重新养活了!我厉害吧?”
岑风低头闻了闻:“厉害。”
许摘星看了一圈,有点遗憾:“其实楼顶有很多花的,但是冬天都不开。等下次春天你过来,就可以看到了!”
除了花和菜,还堆了很多没用的旧东西,包括她以前玩过的玩具和初高中积累的课本试卷。许摘星如数家珍,每一样都能说出些故事来。
她也想给他分享她的人生。
岑风听得很认真,看着她那几箱书,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蹲下身去,伸手翻了翻,挑了几个笔记本出来看。
纸上的笔迹很娟秀,记着各科的笔记和公式。
许摘星见他找了半天,忍不住凑过去问:“哥哥,你找什么呀?”
岑风:“周明昱写给你的情书。”
许摘星:“???!!!”她虎躯一震,“早就扔了!”
岑风斜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