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的职位比起黎副总你来说,还要高上几级,这个‘您,黎副总你怕是担待不起。”
帕尔斯这话,无疑是在打黎宽的脸。
偏偏董事会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硬骨头,对上态度强硬的帕尔斯,竟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黎宽没法在帕尔斯这儿讨到好,只能对咬牙咒骂其他人:“你们这帮废物!”
“黎副总,如果你想演戏,我想没什么必要了。”
帕尔斯是来办正事的,可不是来耽误时间的。
对黎宽说完,就扬声通知在坐的人:“各位最好想清楚,究竟是要跟着黎副总,等待总裁的惩罚,还是弃暗投明,争取从宽处理。”
帕尔斯说着,意味深长的喟叹道:“说起来我倒是希望各位能有点儿骨气,当年总裁血洗叛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可是太久没受到刺激,我都快忘了总裁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不如……”帕尔斯拖长了音调,看向众人,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不如各位帮我试试?看看总裁究竟还保持这几分血性,如何?”
帕尔斯说话的时候,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光芒,很显然,他说的话都是出于本意,哪怕其中蕴含着一些激将法。
帕尔斯说完,董事会中有人按捺不住出口问道:“帕尔斯助理,您说的是总裁当年在欧洲,处置叛徒的事情?”
“总裁的铁血手腕不少,不过最广为流传的就是在欧洲那次,你们这么理解也可以。”
帕尔斯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可惜了,我没能亲眼看着总裁……”
不等他说完,先前问话的董事就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慌忙打断他的话:“帕尔斯助理,之前总裁亲自前来,是我们消息不够灵通,以至于错信了黎副总的安排,还请帕尔斯助理能够帮忙说句好话,饶我们一命!”
开口的人年过半百,两鬓已然斑白。
然而,他此刻却笔直的站起来,走到帕尔斯面前,对其严谨地弓腰九十度,言辞恳切的请求帕尔斯。
帕尔斯对他的动作并无诧异,倒是董事会其他人,一个个都不满的控诉他:“徐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总,您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么软骨头,何必坐在这里?不如尽早退休好了,这么低声下气的,真是老脸都丢尽了。”
哪怕被人这么说,徐总露出半点的动摇,反而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还请帕尔斯先生帮帮忙!”
从帕尔斯助理,到帕尔斯先生,这其中的区别,只有懂的人明白。
董事会的人见徐总坚持,不由心生疑窦,莫非这位新总裁真的有什么过人的能耐不说?
徐总平日里算是董事中的中高层了,因为手中的股份不少,加之人精明能干,又不会多揽功德,所以在一众董事中,想来占据极高的地位。
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还真是头一回。
越是不常见,就越代表着不同寻常。
徐总今天能够腆着老脸,祈求帕尔斯,必然是明白了总裁的可怕之处!
想明白这一点的董事会众人,纷纷动摇了原本就不大坚定的心思。
就在这时,澜海的股市回温。
从百分之零点零,到百分之一,百分之二,逐渐递增。
虽说增加的幅度不是很高,但却已然是回温之势。
黎宽见状,一扫心头的不安,顿时激动得意起来:“帕尔斯助理,这就是你说的总裁的手段?我看也不过如此吗?”
帕尔斯神色淡淡,眉宇间不见半点担忧,反而瞧着信誓旦旦:“这的确是总裁的手笔,我想黎副总……哦不,黎先生你说的对。”
帕尔斯一直是以‘黎副总’相称的,突然改为黎先生,这着实让众人不解。
站在帕尔斯身前的徐总同样表示了惊讶:“黎先生?”
“莫非……”
之后的话徐总还没说出来,就见澜海股市回温之后,原本属于黎宽的那份占有股权被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顶替。
不仅仅是他,其他的董事会成员的名次也都各有下降。
看着股市上的数据,众人总算明白了帕尔斯的意思。
黎宽手中的股权被人顶替,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公司的副总裁了,这么一来,帕尔斯再叫副总就不合适了。
只是……帕尔斯又是怎么明白的?
帕尔斯不管众人的不解,神情淡淡的扫过众人,清冷的语气饱含威严:“现在你们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弃暗投明,三十分钟内如果能够解决总裁不想看见的东西,否则下场如何,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说完,帕尔斯抬手在徐总的肩膀拍了拍,道:“言尽于此,诸位,保重!”
他这句话说的虽然不重,但是,徐总深知他话中隐含的深意,顿时打了个激灵。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但就单单看着徐总的表现,就能脑补出一些不得了的后果来。
令徐总这么担忧,究竟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帕尔斯离开后,不用徐总组织,大家便自发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讨论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至于黎宽这个带头反叛的人,则是被众人默契的排除在外了。
……
澜海国际楼下,车内。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苏依然见帕尔斯还没回来,不由有些担心:“你确定帕尔斯可以吗?”
澜海国际,国际占了大比。
万一公司的副总心生歹意,将帕尔斯扣下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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