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慕烟烛起了个大早。
她是睡不着了,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怕出什么差错。
慕烟烛的闺蜜一大早也来了,赶紧过来换伴娘服。
很快的,有化妆师带着慕烟烛去换婚纱,去化妆,说她皮肤很好,很好上妆。
“我看过你老公,长得可帅了,英姿飒爽的小江总啊。”化妆师禁不住赞赏。
慕烟烛笑了笑,道一声谢谢。
“真是羡慕你啊……这辈子嫁到这么好的人家,以后顺风顺水了。”
慕烟烛但笑不语。
羡慕她嫁得好,却没看到她经历过的那些苦。
幸福都是和苦痛成正比的,她和江清池也算是看惯了酸甜苦辣,看惯了生死离别,什么都经历了,以后就真正要步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了。
很快的接亲团就来了,今天最帅气的新郎抱着新娘进了婚车,去婚礼场地。
最盛大的场面、最砸钱的布局,最昂贵的烟酒和甜品,最奢侈的酒桌和装扮,通通少不了。
之前江北渊的婚礼差不了,他儿子的婚礼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媳妇儿,我真挺想咱俩坐着直升机,去现场的。”婚车上,江清池笑着打趣道。
“你可省省吧,我不会开飞机。”
“没事,我找司机给你开,那要不等婚礼结束,咱俩就坐私人飞机去度蜜月吧。”
“……蜜月再说。”
婚礼还没开始呢。
他就是这样,还没穿鞋呢,就想着怎么跑了。
江清池嗯了两声,揽过慕烟烛的后脑勺,覆上了她的唇,在她一遍遍提醒“口红”“口红”的时候,他这才恋恋不舍松开她。
慕烟烛锤他一拳,“司机在看!”
江清池不以为然,“他敢看吗?你问问他敢看吗?”
前面的司机:“……”
到了婚礼现场——皇家园林,新郎和新娘就分开了。
白云蓝天之下,慕然牵着慕烟烛的手走红毯,朝着神父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短暂也漫长,慕烟烛的脑海里闪现出奶奶的轮廓,仿佛看见前方老人家一袭红色的喜袍,正慈祥地冲自己笑着,一脸温柔。
奶奶,您在天之灵,看到了吧,您的孙女要结婚了,以后真的会过得很幸福的。
爸妈,你们也看到了吧,我真的要结婚了,嫁给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人,活了二十七年,也算是苦尽甘来。
还有小楚,祝你找到你的真爱,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爱自己,爱他。
正想着,慕然把慕烟烛的手,交到了江清池手里。
慕然今天穿着黑色西装,领带和领结一丝不苟,是帅气十足的小伙子一枚,可在同样黑色西装的江清池面前,气质还是少了半截去。
有些人生来注定和普通人不同,他们的家世,他们的身份,他们与生俱来的光芒万丈,耀眼如虹,走到哪里都注定是焦点。
“姐夫,以后要对我姐好,不能欺负她哈,这可是我们慕家的公主!”
“嗯。”
江清池接过了慕烟烛的手,俯身亲吻她的手背,郑重其事。
“以后她是我的王后。”
“……”头纱里面的慕烟烛,眼角红了下。
慕然推到了一边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一把还不够,好几把才肯罢休。
那是谁说的,姐姐出嫁,最难受的就是弟弟。
他和慕烟烛虽然不是亲姐弟,关系却胜过亲姐弟。
“……”一条白色手帕递了过来。
慕然看过去,“你是……?”
“江清池的亲弟弟。”
江景明凝了眼不远处的新人,眸光闪烁,“我今天也跟你一样,不是很好受。”
难得有人感同身受,慕然接过手帕,趴在江景明的肩头暂时取暖。
目睹这一幕的江春和同学,咬着棒棒糖,直摇头。
她的弟弟竟然是妇男之友。
……
今天的证婚人是江北渊。
这个身如芝兰玉树,不笑也如清风朗月的男人,对于这种活,当然不想接。
奈何抵不过言念在他耳边磨茧子,说什么之前他和她婚礼的时候,就是江国腾当证婚人,江北渊就反驳,这次还让江国腾当。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言念就开始数落他,说爸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他拄着拐杖来证婚,还有没有良心了?儿子结婚就这么一次,当个证婚人怎么了。
吧唧吧唧地在他耳边,磨啊磨的,江北渊最后妥协了。
江北渊拿着话筒,低沉的嗓音顺着话筒传过来,念词时不时一抬眼,底下的众宾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江boss在看谁呢……
…哦,在看老婆呢。
证婚也不忘记看他老婆两眼。
直到话筒交到了慕烟烛手里。
慕烟烛凝望着江清池的眼,她的眼早就闪烁着泪光。
她说出了准备很久,也是心里想说的话:
“天地为证,桃花为媒,我慕烟烛,今日愿嫁与江清池为妻,惟愿抬眼是你,低头是你,回眸是你,云卷云舒是你,花开花落是你,朝朝暮暮是你,往后余生,皆是你。我势必对你不离不弃,荣誉与共,直到我老去、死去。”
话筒交给了江清池。
他薄唇挑起,温柔一笑,“我没老婆大人能言会道,就……往后余生,洗衣做饭是我,赚钱养家是我,带娃换尿布是我。”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笑了。
江北渊嘴角抽了两下,微微眯眸,恨不得踹他两脚。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