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和贺瑞丰深情对望着,一时间连病痛都感觉不到了,系统提示音,更是被她忽略的一干二净。
贺瑞丰后背朝上,脸侧对着舒安歌,渐渐回复清明的眸中全是关心。
“小锦,辛苦你了。”
由于背部麻醉药效尚未完全过去,再加上长时间不吃不喝没有力气,贺瑞丰嗓子干涩,说话有气无力。
舒安歌倾过身子,抓住贺瑞丰的手凑到她的脸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不辛苦,你说了要一生一世保护我的,不能反悔。”
贺瑞丰手心中感觉到舒安歌脸颊灼热的温度,蹙眉道:“你发烧了,要赶快吃药,不能再拖着了。”
他话刚落,虎子掀开帐篷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盒药两瓶水。
进门后,他先将水放到了桌子上。
虎子刚想叫舒安歌吃药,当看见贺瑞丰醒来时,激动的手中药差点掉了下来。
“队长醒来,队长,兄弟们担心死你了!”
他大跨步向前,半蹲在贺瑞丰床前,眼圈唰的一下红了,手指不由自主的加大力道,紧紧握着药盒。
贺瑞丰趴卧在手术床上,不方便点头,忍着不舒服开口:“虎子,你替宋医生拿一些退烧药过来。”
他这么一说,正处于兴奋中的虎子一拍脑门儿激动道:“瞧我这记性,只顾着高兴,忘记将药给宋医生了。”
虎子将手中药,双手递给舒安歌,灾区退烧药紧缺,他这盒药也是问了好几个人后找来的。
“多谢了,让你”费心了。”
“举手之劳,千万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家人。”
虎子的话把舒安歌逗乐了,都是当兵的,她发现贺瑞丰虽然性子有些闷,他的战友一个个倒能说会道的。
贺瑞丰见舒安歌接了药,心中放心了些催到:“先把药喝了,别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虎子见队长醒过来,两个人之间情意绵绵,嘿嘿一笑道:“桌子上有水,宋医生,队长就先交给你照顾了,我出去值夜班了。”
怕打扰到两人独处时光,虎子说完后,转头就出了帐篷。
舒安歌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矿泉水,拧开之后不急着喝,转身又蹲到了贺瑞丰身边。
“瑞丰,喝点儿水吧,你暂时还不能进食,先喝些水润嗓解渴。”
云中水有多宝贵,贺瑞丰比谁都清楚,他将唇偏了过去,坚持道:“你先喝药,等你喝完了我再喝。”
他这个样子,让舒安歌有些气恼,明明他昏迷了这么久一口水都没喝,伤的那么严重,偏偏只关心她的病。
但舒安歌瞧着贺瑞丰固执的样子,又不忍心和他置气,他这个人啊,就是太重视她,太把她当回事儿,一片好心罢了。
为了让贺瑞丰放心,舒安歌拧开瓶盖,拿出两粒药和水吞了下去。
“好了,我喝完药了,这下你可以喝水了吧。”
她将矿泉水瓶倾斜后,放到贺瑞丰唇边,从他的唇角将水一点点灌了进去。
清凉的矿泉水流到腹中,贺瑞丰嗓子滋润了许多,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喝了大约小半瓶后,贺瑞丰停下来,坚决不再喝水了。
舒安歌不乐意了,生气的劝到:“喝水有助于排毒,你正在伤口恢复期,迎合多喝一点儿水。”
“现在先不喝,等渴了再喝,小锦,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得不说,论起岔话题来,贺瑞丰还是挺厉害的。他温柔专注的眼神,一扫往日冷淡严肃,瞳孔中只有她一个人。
贺瑞丰不喝水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水资源稀缺,想把水让给舒安歌。
另一个原则就有点儿囧了,贺瑞丰目前行动不便,他若是喝多了水,等到想要大小解时就尴尬了。
一想到要在舒安歌面前宽衣解带,贺瑞丰就有些抬不起头来,尤其是他新陈代谢暂时难以自理的时候。
“不行,你嘴巴都起皮了,必须先喝水。”
舒适度坚持到底,手中矿泉水瓶口,依然停在贺瑞丰唇边。
贺瑞丰无奈之下,只能又喝了一点,但他也决定了,内急时一定要让别人帮忙,绝不能让舒安歌看到他那么狼狈的模样。
看到贺瑞丰将水喝下,舒安歌满意一笑,将剩下的水喝完后,手中拿着空矿水瓶,傻笑着陪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贺瑞丰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聊了一会儿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舒适度吃过药后,身体倒好了不少,但绷了许久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再加上退烧药发挥作用,困意跟着涌了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望着贺瑞丰说:“我药劲儿上来了,要睡一会儿,你有事再叫我。”
“安心睡吧,我也困了,再歇会儿。”
怕舒安歌担心自己,导致睡的不踏实,贺瑞丰索性跟她一起歇息了。
这一睡,醒来时已经凌晨四五点了。余震的震幅越来越小了,天放晴后,救援难度显著下降。
舒安歌为贺瑞丰做完手术后,也休息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了,她烧退了,精气神儿也恢复了。
“瑞丰,这里医护人员紧张,你先歇着,我要参加救援了。”
如果可以,舒安歌很想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现在不是时候,还有许多灾民需要救助,云中人民还在水深火热中。
“千万要小心,累了就休息会儿,千万别逞强。”
“好的,我知道啦,我做事难道你还不放心。”
舒安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