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司夜高烧未退,但是他听觉灵敏,隔壁两人发出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透过急促的呼吸声与娇羞的低吟声,他几乎能想象出纪晨曦跟容墨琛有着怎样缠绵悱恻。
说实话,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得这么快。
不过,既然已经查明纪晨曦是他义父的亲生女儿,他就不会由着她被容墨琛这个qín_shòu糟践,他要带她离开华城,离开容墨琛。
现在容墨琛跟纪晨曦似乎相处得很不错,沈司夜暗自在心底盘算想什么办法才能尽快破坏他们的感情。
他坚信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当然,在没有结婚之前,谁能成功介入那都算是本事。
此时此刻,隔壁。
纪晨曦被容墨琛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推了他一把,“这里是公共场所,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容墨琛望着她嗔怪的表情,又一次倾身靠近她的耳边,刻意对着她的耳涡吹了一口气,“每天面对你这么秀色可餐的小东西,我要是能做到无动于衷,还算是男人吗?”
纪晨曦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轻哼,“你自己定力太差,怪我咯?”
他低头在她的唇角轻啄了两口,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着她粉润的唇瓣,“嗯,怪你,都怪你魅力太大。”
这夸奖来得猝不及防,纪晨曦微怔,忍不住抬眼看向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病房柔和的灯光洒落在男人脸上,削弱了他五官线条的凌厉感,暖色调的光晕剪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男人薄唇微微上扬,挑起一道性感邪魅的弧度,只一眼便足以叫人怦然心动。
纪晨曦与他对视着,只觉得视线像是跌入了两道深不见底的寒潭,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沉溺。
长长的眼睫毛扇动了两下,纪晨曦在他的注视下,脸颊微微发烫,“容先生,你现在说起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越来越会哄人了。”
容墨琛很喜欢看她这副害羞的小表情,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我是实话实说。”
纪晨曦轻轻咬了下唇瓣,“好啦,我们该洗洗睡觉啦。”
男人微微一笑,“嗯,为了节约时间,一起洗吧。”
纪晨曦还没来得及拒绝,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等回神,人已经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两只手本能地紧搂住男人脖子,急急出声,“容先生,你别闹,放我下来!”
容墨琛微眯起黑眸,低头睨着她,说话时两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一个拳头那么近,“你要是再说话,整个病房的人都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纪晨曦看着男人突然压下来的阴影,下意识地以为他又想亲自己,连忙抬手捂上他的嘴巴,“你不许再来了!”
容墨琛挑起眉梢,望着她的眸底噙着点点笑意,“想什么呢?我只是担心你脚上的伤。你自己就是医生,应该很清楚小伤养不好,以后会很麻烦。”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之前我受伤,你每天不分昼夜地贴身照顾我,我能这么快康复都是你的功劳。现在你有伤在身,我身为男朋友也是时候表现一下。”
纪晨曦,“……”
什么话都他说了,她都找不到拒绝和反驳的理由。
趁她愣神的功夫,男人径自抱着她走进洗手间,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
另一边,沈司夜在护工的照顾下,高烧渐渐退了。
他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尽管声音极小,但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在里面能干什么不言而喻。
沈司夜放在被子外的那只手紧紧握成拳头,连指关节都隐隐泛白。
他在回华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过世多年的母亲,他在母亲墓碑前发过誓,会把容墨琛拥有的一切都夺过来,让他一无所无。
所以,无论是容氏,还是纪晨曦,他都要得到手!
护工替他擦完上半身,正要帮他把汗湿的病号裤子换下来,却被沈司夜出声阻止。
“不用……换……你、出去……”
“是。”护工掀被子的动作一滞,又给他把被子重新盖回去,然后退出病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病房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浴室里的嬉闹声哪怕压得再低,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也显得格外刺耳。
病床上,沈司夜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唇角冷扯,眼底一片幽暗然。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他受伤太重,想扳倒容墨琛,首先必须要养好身上的伤。
…………
翌日。
纪晨曦早早起了床,正准备去买早点,看护已经拎着从外头买的粥进了病房。
沈司夜才做完手术没多久,没什么胃口,不肯吃东西。
纪晨曦见状,走到病床前温声劝道,“沈大哥,你多少吃点吧。只有吃了,伤才能好的更快。”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动了沈司夜,他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
纪晨曦连忙要上前来扶他,不过容墨琛已经快她一步,把沈司夜从枕头上拉了起来。
纪晨曦看他动作没个轻重,伸手拉上他的胳膊,“你轻点儿!当心扯到沈大哥的伤口。”
容墨琛听出她字字句句都在关心沈司夜,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我动作不重,再说他个大男人又不是玻璃做的,哪有那么矫情?”
等沈司夜坐靠在床头,纪晨曦拿碗盛了大半碗粥,“沈大哥,我喂你喝点……”
然而,她的